命運的安排,很多時候就是這麽的令人難以捉摸。

衛戈最終還是保持了自己作為師傅的尊嚴,遠遠拋開徒弟君不歸一個大境界。

此時的他,離著巔峰境界已然不遠。隻要再努力一點,多做做係統任務,依靠那個獎勵,也能繞過捩氣值的影響,把自己硬生生堆到能破境重生的境地。

這樣逆天的修練,吊打世間一切天才。

此時的迷霧森林,早已經失去了剛開始時的神秘,沒有了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三人就要攜手跑路,就聽得虛空裏一傳來一道尖銳的獸吼聲,

“喈~~~”

“主人,這是高級無影獸,八成是來給這些無影獸撐腰的,你可得小心。”

卡頓著急的提點道。

“打了小的,來了老的,無妨,在我手裏,他翻不出浪來。”

衛戈對付這些無影獸早已經有經驗,這些家夥隻會偷襲,其實,自身實力一點也不高,就是個被挨劈的對象。

這高級無影獸再厲害,也不過是能穿梭空間而已,就這,他也會,誰打誰還不一定。

衛戈信心滿滿的等著高級無影獸露麵,好一較高下。

哪隻那家夥就是吼了一嗓子後就沒了下文,把他們三人晾在那裏很久。

“師傅,對方這是害怕了嗎?嘿嘿……”

君不歸開心的笑了起來,不用打架,心情就是爽。

“咱們走吧,不用管這個家夥。”

衛戈帶著三人傳送離去。

隨著一陣空間波動,在他們離開的不遠處,能肉眼可見的看到一個空間褶皺波紋,就這麽晃動了一下。

而衛戈三人再一次出現的地方,正好是魔族大軍所在的地方。

此時這裏正發生一起較大的衝突事件,一個怪模怪樣的亡靈,被數百個魔人圍攻。

那家夥雖然很強悍,架不住魔人如螻蟻,數量多了也能咬死象,愣是把他纏得死死地,絲毫動彈不得。

衛戈三人就看著此人像個蜘蛛網一般,被人釘死在一麵山璧上,嘴裏也被人堵得嚴嚴實實,啥也吐不出來。

從這裏也可以看出來,對付他的魔人實力非同一般,正是那個衛戈一直沒有拿下的左護法。

過去,衛戈在他手裏討不了好,現在歸來,正是狠虐時。

那左護法手舉法杖,正欲對這個怪異亡靈實施分屍酷刑時,那法杖處突然傳來一股巨力,讓他有些舉重維艱。

光是這樣的狀態,

“誰?”

他驚魂未定的看向身後,並沒有看到任何人。身後除了魔族大軍,再無外人。

無人和他作對,然而其法杖傳來一個極大的拉扯力,當他極盡全力和這個力相抗衡時,這拉力陡然一鬆,那法杖對著自己的腦門處就彈射而來。

光這樣還不夠,對方還時不時拉扯一下他的頭發,或者扯一下衣服,把他當做猴兒一般戲弄。

這種行為簡直是駭人聽聞,聞所未聞,嚇得他立馬就向後躲避一丈遠,遠離未知危險。

原以為已經躲了過去。

“啪”地一聲,腦門被打了個結結實實。亦或者,臉蛋被人打腫,牙齒磕飛,膝蓋窩被人踹跪……

打得他躲避無門,還手無力,恨不能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

正所謂趁他暈要他命,一股無影的力量在其身周轟然出擊,打得他措手不及。

對方的力量是那樣的大,隻是挨了一下,就有種去了半條命的感覺。

現在就算是個傻子,他也知道自己的身邊有個看不見的敵人,正和自己作對。

他狼狽地在地上滾了一圈,讓自己躲過這個攻擊,憤然嗆聲,“有種站出來,咱們光明正大的打一場,偷偷摸摸算什麽本事?贏了也不見光彩。”

“嗬……什麽時候,殘忍弑殺的魔也講究這個了,莫不是改邪歸正,還是我聽差了。”

隨著這句話落,衛戈的身影出現在左護法的身後。

他不過是心癢難耐,試驗一下新學會的隱身技能而已,沒有想到,效果挺好,對方被他戲耍得團團轉,說不出的有趣。

左護法尋聲看過去,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當初在戰場上,自己壓著打的人,如今轉過來,可勁兒的欺負他,風水輪流轉莫不過如此。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孤身一人跑到這裏來戲耍我,你等著,我收拾不了你,總有人能對付你。”

左護法拿不下衛戈,自然就把希望寄放在殺手鐧很多的聖女彌童身上,暗中派了一個魔人去通風報信。

他剛才的狼狽不堪,必要百倍要回來。

衛戈自然是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嘖嘖嘖……若不是看在你還算忠心耿耿的份上,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裏叫囂。

看在你這麽不懂事的份上,今兒個我得教教你,什麽叫做人。”

做魔是要付出代價的,自甘墮落的靈魂,需要佛光普照,才能得到淨化。

衛戈利用佛門獅子吼的功法,嘴裏哼唱起晦澀難懂的經文,其聲沒有驚天動天的洶湧,也沒有驚濤駭浪的壯闊,隻有清清淡淡,仿若清風拂過明月,清朗如玉吟,不聲金戈鐵馬意。

沒有人能聽得懂他在唱什麽,也沒有人能抵擋這個佛音入耳,一切在潤物中靜止,那浮躁沸騰的血脈狂殺之力,好似被清甜的甘露水,清洗了一遍又一遍,洗去其中駁雜之質,隻留下祥和、寧靜、淡漠、望遠、清歡……等心境。

這百十來人,受到其感化,魔功稍微低一點的,已經開始痛哭流涕,跪地懺悔起來,立數自己之前都犯了些什麽罪孽。

聖女彌童趕來時,見到的就是這麽一個讓她頭冷不已的畫麵,過往聽大悲咒,吃驅魔丹的生活浮現在眼前,讓她打了個哆嗦。

想不到,來到這個世界後,衛戈這個男人還沒有放棄這種事。

想也不想,彌童前腳才剛趕過來,後腳就要逃跑。

衛戈嘴裏念著經文,這心裏活泛著,一直有留意周圍的動靜,既然看到了彌童的身影,如何還會讓她逃脫。

“見到老公不來問安,你跑什麽。”

衛戈一個隱身,已經竄到彌童跟前,趁機就開始揩油。

“放肆,你在幹什麽!你給我滾出來,不許使陰招。”

彌童真的要崩潰了,這個男人陰魂不散的糾纏著她就算了,現在還來玩隱身,這般戲弄,實在太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