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這種四肢僵硬,行動遲緩的骷髏,衛戈的經驗是相當豐富的,隻是片刻功夫就把其爆碎成渣,如願得到那高級的魂靈之火。
隻這麽一顆,他的修為數據就得到極大的增值,隻是捩氣值沒消,讓他境界停留在原地而已。
但是,隻要捩氣值消除的那一天,所有的沉澱都將化為洶湧澎湃的能量潮,把他送上九霄。
魔王掙紮而出,可不是為了給衛戈送人頭的,他就是一個敢死隊一般的存在,跳出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他的命運,他要把那禁錮的陣法炸開一個缺口。
他成功了,拚死後,弄死了千百個魔人,大陣有了些微的凝滯和缺口,那些魔王們稍微掙紮一下,自然而然就蹦跳了出來。
此時的衛戈,實力也不比這些魔王差,對著蹦噠出來的魔王,二話不說就拍擊下去。
出來一個拍一個,還不忘修補織網,把左護法身後的百十來個魔人用那噬魔草給吸引了過來。
這些人都將是這個大陣的基石補充,左護法眼睜睜看著,卻死活喊不回來,那些一手提拔起來的屬下,忠心耿耿,勤勤懇懇,從此以後,再也和他沒有一丁點關係。
看得他心痛不已。
然而卻沒有說不的權利,因為他比誰都害怕這群魔王逃脫出來,衛戈的所作所為,對於聖女是有利的。
所以,他非但不能怪衛戈,還要積極努力的幫他找人,又抓了幾百號人,趕牛馬牲口一樣的,把人往那漁網裏麵趕。
衛戈對左護法這麽識趣的做法表達了欣賞,識時務者為俊傑,有了這個補充,那些魔王也終於被鎮壓了下去,再也蹦噠不起來。
衛戈拍拍手,撩了撩劉海,卻撩了個寂寞,他的光頭一直長不出頭發。
看到他尷尬的樣子,彌童很不厚道的笑了,隻是那笑被黑紗遮掩住,沒被人看到。
否則的話,衛戈不知道會有多歡喜。
此時此刻,世界異常的祥和寧靜,突然覺得,幽冥的生活,也不是那麽難以忍受。
眾人才剛鬆了口氣,還沒來得及歡呼一下,新的問題接踵而至,那虛空壁壘無外力作用的前提條件下,竟然發出了“哢嚓”的響聲。
好似一個稀碎的玻璃球,上麵出現了一條猙獰的裂縫,如此突兀的把整個蒼穹一分為二。且還有越來越裂的趨勢。
這一異變,驚動了整個世界的人,所有的人都驚恐的抬頭看著這一幕,一個從來沒有出現的名詞,在他們的腦海裏響起,“無量量劫”。
每一個量劫的誕生,都是一場生靈塗炭的大洗牌,能從這災難裏麵存活下來的,寥寥無幾。
此時此刻,所有的恩怨爭鬥都徹底放下,在此界的大難麵前,屁也不是。
衛戈雖然不懂這些,不妨礙他能預感到危機。
那虛空之外,是天罡之氣,用無天的話來說,亡靈一旦暴露在其中,必死無疑。
一旦蒼穹碎裂開來,再無還原的可能性,此界之人一個也跑不了。
天神會重新孕育出下一個幽靈世界,而這已經和此界原來的人沒有關係,他們將會流水一般,全部被衝洗幹淨。
衛戈的內心也焦灼不已。
此界是好是歹,和他並無多大的關係,隻要能重生,他就將再無所顧忌。
但還有那麽多的牽掛,這些人該怎麽辦?
魔族人先是驚駭,後麵一致要回魔界去,隻有那裏才是他們的安樂窩,絕對不會有幽冥這種災難發生。
隻是來的時候,耗費了巨大人力財力,想要回去自然也不會輕鬆隨意。
聖女手裏能聯係大魔王的令牌,此時黯淡無光,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死活聯係不上。
那裂縫不等人,誰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就徹底崩滅。
而魔族大軍這麽多人,想要一口氣傳送走,那根本不可能的事。
冥仁作為幽冥之主,對於這種事,也沒有辦法,除了祈求仙靈世界的上仙們出手,再無別的辦法。
此界若是崩壞,他的靈體也會隨之而崩滅,從他成為此界界主的那一天起,其命運就已經被綁定。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走到其身旁,一臉絕望的看著這一幕,“仁王,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快,上仙們來了也沒用吧。至少得上神出手,才能有一線生機。”
冥仁搖了搖頭,“那是不可能的,上仙已經是極限,至於上神,那就是傳說中的人物,咱們想都不要想。”
“唉……真的太遺憾了,就差一步,隻要再給我一年半載的時間,我就能跨過這道天塹,成為一個上仙,從此脫離此界的羈絆。”
老頭越想越不甘心,卻又無能為力,那種糾結鬱悶,無處可訴的悲憤,隻能壓抑在自己心底,不敢發泄出來。
此時,誰都不敢釋放出哪怕一丁點的力量,生怕自己的小動作,就會加速這方世界的毀滅。
此時的彌童,還在不停的聯絡大魔王,這麽多魔人的性命,假如全軍覆沒在這裏,她若是回到魔界,還怎麽待得下去?
怕是要聖女的的位份上,按上一個黴女的稱號。
值此危難之際,衛戈自然要和魔女彌童聯手,以求掙得一線生機。
隻是,在看到對方手裏的令牌時,他如遭雷劈一般的,伸手就要去摸,
“我去,你從哪兒弄來的令牌!”
這令牌,赫然就是第六枚青銅令牌,和他手裏發現的五個一模一樣。
彌童拍開他的手,搶回令牌,不耐煩的噴道:“你管我哪兒來的,警告你,這不是你能碰的,離遠點。”
“不是……你聽我說,這個……我……”
“不許靠近我三尺內,否則和你一刀兩斷。”
彌童這話說得很絕,完全就是要滅了衛戈的任何念想,他可不給衛戈多餘的廢話時間,正爭分奪秒的想著聯係大魔王。
衛戈歎息一聲,他又不是土匪,還能搶了她的不成,就是想要詢問一下而已,就把他當做賊一樣防備著,夫綱不振啊!
歎息一聲,他也不走遠,就一直待在不遠處瞎琢磨著。
君不歸兩兄弟也就這個時候,才有眼水的湊上前去,
“師傅/門主,怎麽辦?我們會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