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盤算了一下唐門人的實力,那漁網陣再逆天,也不能同時困住百十來號人,被這麽多的獵人團隊盯上,若是不心慌是不可能的。
君不歸憂心忡忡的道:“師傅,怎麽辦?咱們現在進退兩難啊!”
十萬大山裏麵他們也沒進去過,裏麵會有什麽危險等著他們,誰也不知道。
而後麵的獵人團隊,看樣子隻會越來越多,誰也舍不得放棄他們這一口肥肉。
衛戈也很犯怵, 不過,看著自己離著金丹隻差一點點,逼不得已的話,就隻能燒錢升上去,隻要到了這個境界,不管再難,他也能護住在場的人。
靈石存在的意義就在於此,否則的話,不過是一堆普通的頑石。
“你們都別慌,我快和大長老就差一點點升級,我準備把所有的靈石都投入進去,從現在起我們需要修練,你們則一定要穩住這些人,別讓他們看出我們很虛,越囂張越好,讓這群人不敢輕易撲上來,幫我和大長老爭取一點時間。”
至於需要裝多久,這個誰也說不準,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人生行走,有的時候拚的就是個演技。
這些唐門長老都是人精,比那些獵人們的修為雖然比不上,但是比閱曆,比起城府,那直接就是完爆。
為了不打擾衛戈和大長老修練,他們直接弄了兩個蓮花座,抬著二人前行。
而他們自己,則悠閑的唱起了原武世界的各種山歌,看起來狀態鬆馳,有恃無恐的樣子。
“清山寨喲高又高羅喂,寨上呀四季喲雲霧飄羅喂,清清呀泉水喲繞山呀轉羅喂,水車呀轉動喲 唧唧響羅石碓聲聲響希望羅喂,滿山呀到處喲齊唱歡歌羅喂……”
男人們的大嗓門,粗獷又雄厚,在這曠野裏突兀的響起,還挺能唬人。
這自編的曲子唱膩味了,也不知道是誰開的頭,竟然唱起了那首衛戈唱過的迎親曲,
“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十九啊,妹妹你……”
這歌的感染力特別強勁,有很可怕的精神傳染力,那些獵人原本神情緊綁,死死地盯著他們,結果不知不覺間,被這歌詞給帶著跑,竟然跟著唱了起來,已然把正經事兒也給忘了去。
再好聽的歌,也有唱累了的時候,長老們口舌發幹的時候,就換女人們唱,她們的歌聲悠揚,清麗婉轉,帶著動人的色彩,竟然也把在場的人聽得目炫神迷。
如此這般趕了半天的路,眾人終於走到了地理誌上標示的地方,一個很明顯的三埡口。
所謂的三埡口,意味著有三個方向可以選擇,看其地麵上的腳印和草木生長情況,選擇走中間和右邊的人挺多,而左邊的卻無人問津,那路口處雜草叢生,荊棘密布,一看就不太好過去。
然而對於這時的唐門中人來說,按照地理誌來走,是最好的選擇,荊棘擋住他們的同時,也能擋住那群野心勃勃的人。
眾人並沒有急迫的前進,而是很大膽的選擇了停下來修整,還大搖大擺的把篝火點燃,在上麵烘烤起獸肉。
離著他們最近的一個獵人團隊,叫烈風狂人隊。
此隊伍裏麵,清一色的男隊員,且個個的修為都在金丹初級境界。
試想一下,100多個金丹能帶給人多大的威壓。
光是一個金丹,就能把在場的唐門之人滅成渣渣,此時拚的就是心裏素質。
“大哥,這群垃圾看起來一點也不害怕咱們?他們會不會是……餌?”
烈風狂人裏麵的大哥,是個胳膊上能跑馬的強壯漢子,聞言不是很確定的點點頭,“有這個可能性,看他們這般行事,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所謂反常即為妖,這些人一定不簡單,你吩咐下去,咱們的人先不要去招惹,以免上了他們的當,再觀望看看。”
最主要的是,他們要看看這群人敢在群虎環伺的情形下,還能這般縱情高歌,所倚仗的到底是什麽。
和這一個獵人隊伍一個心思的還有好幾個,當然,也有一個團隊比較的心急,看著大家都不動,就帶著人率先跳了出來,準備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他們的出現,把所有獵人隊伍的眼神都聚集在了一起,很多人不知不覺間,把手捏在了兵器上,隨時準備反擊。”
“好狗不擋道,你們竟然敢在這樣的地方吃東西,該當何罪!”
這群人心急,一上來亮出了武器,準備快刀斬亂麻,把這群人給打劫了,說話自然不會太客氣。
麵對達一聲無厘頭質問,長老門慢條斯理的吃著烤肉道:“這位……你是哪裏來的,懂不懂道上的規矩,知道我們是誰的人不?你們就不怕?”
這話一出,心急的團隊成員暗暗點頭,就知道這群老不死的不簡單,果然後麵有人,隨追問道:“你們是誰的人,有膽報上名來。”
若是真的惹不起,反正也還沒幹起來,完全可以一笑了之,拍拍屁股走人。大不了就陪點禮,道個歉。
不得不說,在場的人都是人精,真的想忽悠,能忽悠住,其實很難辦法的。
唐門長老繼續吹噓起來,“我怕告訴了你們,你們在場的人,一個也活不了。就這,你還想聽?”
這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裏均“咯噔”了一下,莫非,這群垃圾老頭有啥了不得的背景?
其中一個類似頭領的人,強自打起精神,死鴨子嘴硬的道:“你趕緊說,我倒要看看,什麽樣的勢力能讓我們活不了。”
“那好吧,你把耳朵附過來,我隻告訴你一個人,別的人……都是一群不中用的,沒資格知道這些。”
唐門長老偷偷摸摸的,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來籠去脈,告訴了那心急隊伍裏麵的其中一人。
這人的耳朵豎得高高的,為自己能獨享秘密,緊張得手心都冒出了汗。
然而,也不知道這個老頭說了些什麽,咕隆咕隆的,這人聽得頭暈,半響也沒聽懂一個字,不得已又讓他說慢點,說清楚點。
唐門長老故伎重施,連著三遍都是同樣的表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