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們這般小瞧了砍柴十八式,衛戈也不氣惱,畢竟沒有親眼見識過,總歸局限了他們這群土民的想象力。
“你們都給我看好了,這就是本門主修練砍柴十八式十年後的成果。”
衛戈撒謊也不打草稿,凝視摒氣,對著一旁的一塊大石頭拍了上去。
“啪!”
石頭發出巨大的響聲,聽起來是挺厲害的,但也僅限於此而已,並沒有見到有啥破壞的地方。
眾漢子不敢大聲恥笑門主丟人,隻是捂著嘴悶笑而已。
衛戈不以為意的對著其中一個漢子勾勾手指頭,“你,出來一下!”
漢子還以為衛戈要拿他殺雞敬猴,哭喪著個臉上前,雖然已經做好了接受雷霆之怒的準備,滿滿地求生欲還是讓他想掙紮一下,
“門主大人,我錯了,原諒我這一次,我保證下不為例!中不?”
“中你個大頭鬼!”
衛戈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指著那被他拍打過的大石頭,“你用腳去趴拉一下那石塊,看看有啥不一樣的。”
“噢,就這?”
漢子被衛戈弄得莫名其妙的,不過還是提著自己的大豬腿,一腳跺了上去。
隻見那原本堅硬的磐石,已然變成了豆腐渣, 這一腳下去,跺得煙塵彌漫、碎屑四散飛揚,把那漢子嗆得不住的打噴嚏。
“我的天……好強!這是石頭啊,我眼花了吧?”
“門主威武!門主大才!”
“我們要學,快快教我們吧!”
眾人情緒激動的叫嚷著,久久不絕,吵得衛戈耳膜子生疼。
“得啦,都給我保持安靜,這才哪兒到哪兒,告訴你們,唐門不光有力量訓練,還有輕功訓練,本門主現在有傷在身,不方便展示,但是可以承諾你們,隻要肯用功,踏實勤奮的,都將傳授他修練之法。”
“嘶……輕功啊,傳說中能夠飛簷走壁的功夫,那些江湖中人最會這個,沒有想到,我們有一天也能接觸到。”
每個男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功夫夢,尤其是白祈,做一個大俠,一直是他渴望不渴及的願望,沒有想到,隨意的拜個師而已,居然會有這樣的收獲,整個人激動得猶如羊角瘋發作,不住的顫抖著。
一旁的錦炫重重的吐了一口濁氣,嘴裏嘀咕著:“就這種隨處可學的功夫也能抽風,少見多怪!”
他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對於衛戈所說的什麽功法,一點興趣沒有,隻是不住的打著哈欠。
突然,也不知是哪裏不對,他的臉猛然失去血色,一隻手按著小腹,看起來有啥大事要發生的樣子。
“師……師傅……我……我我我肚子疼,我得去上一趟茅房。”
衛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懶人懶馬屎尿多,快去快回。”
得到大赦的錦炫,歪歪倒倒的朝著茅房走去,也不知道他這肚子是有多疼,路都快不會走了。
白祈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不放心的道:“師傅,大師兄不太對勁,我去看看他。”
“去吧,有啥事記得和我吱一聲。”
衛戈雖然不是個郎中,很多病看不了,但是尋常的小病小痛還是有辦法解決的。
白祈三步並兩步跑去攙扶錦炫,沒想到錦炫反應會特別大,尖叫著讓他離遠點,不許碰他。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白祈熱臉貼了個冷屁.股,不用說,又是一陣捂嘴偷笑。
衛戈暗地裏搖搖頭,對自己這個大徒弟已經放棄拯救。
如果他不是第一個認自己為師的人,具有開創性的紀念意義,這大師兄的寶座,他早就想換人做,哪裏還輪得到錦炫在這裏使小性子,真當自己進了唐門,是來享受做大少爺的嘛?
他衛戈做為門主,至今還沒享受過當大爺是啥滋味呢。
眾人在衛戈的帶領下,做了一套熱身運動,把身體的各種關節活動開了後,才開始教授砍柴第一式,“橫劈!”
也就是拿著一把砍柴刀,對著一棵壯碩的大樹,進行劈砍。
這功法有些費砍柴刀,也有些廢樹。
衛戈帶著他們也不亂砍,專門挑菜園子裏,那些成材的樹木進行訓練。
這種樹,每一顆至少成長了幾百年,都是枝繁葉茂的參天老樹,得有三人合抱那麽粗,將來修建唐門的時候都用得上,也不算浪費。
眾漢子齊齊揮舞砍柴刀,揮汗如雨的場景,聲勢浩大,氣吞山河,那些躲藏在暗處的賞金獵人被其威勢震撼到,不知不覺又跑了幾個,剩下的還有一兩個不願意放棄,還在努力堅持著,不撞南牆不回頭。
這般過去第六天時候,算下和賞金獵人也扛不住撤了回去。
因為那懸賞告示規定的時間就十天,他們浪費了這麽多天的光陰,也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
那魔虎委實難纏,就像是成精了一般,比人還聰明,無論他們怎麽武力脅迫,還是用各種獸肉進行引誘,都拿它沒辦法。
過不了這一關,就碰不到那蘇安一根手指頭,隻能看著一萬兩白銀在自己根前晃,就是沒本事拿到。
你若是說他們有輕功,可以輕鬆的飛進那寨子裏,從而把人帶走。
那你可想得太天真了,衛戈可不是吃閑飯的,這群賞金獵人的本事,他哪有不知道的,早就已經有對策,那些房頂上、樹枝上、甚至地麵上,都被他使喚這群漢子弄上了各種陷阱。
這些漢子雖然能力不怎麽出眾,好歹也是從小在山林裏討生活的,祖輩相傳的捕獵術,弄點簡單的陷阱,捕捉一下野獸還是會的。
這也導致好些個賞金獵人不知情,一個個跳進來後,差點沒死在這些陷阱裏。
這麽多天過去,原本應該回來複命的四大護法,一直沒有消息。
蘇秦氏心裏焦慌,抬著一條小凳子坐在院門口,伸長了脖子等待著,好似變成了一塊望夫石。
蘇安規勸了很久也不聽,隻得來求助衛戈,“大哥,我娘快著魔了,飯也不吃,水也不喝,就待那裏坐著,這可咋整啊,愁死我了!”
衛戈臉色有些不自然,想也不想就開口推拖,“那我也沒招,你這親兒子說話都不好使,我不過是一屆外人。”
“你怎麽能是外人呢,你是我親大哥,我娘按照習俗,那也是你娘,你可不能放任不管。”
“噗……咳咳……”
衛戈一口茶水噴出去老遠,差點沒把自己嗆死。
他是不介意認蘇秦氏為娘,關鍵是,蘇秦氏看他的眼神,那就不是看兒子的,像是看……男人的,他嚴重懷疑她想做的不是娘,而是娘子。
娘和娘子,這區別特大了,他哪裏招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