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紗女似乎真的要把那老和尚送去水月庵配對,所以倒也沒怎麽為難老和尚。

倒是這群漢子,看到衛戈這送上門來的,頓時有四五把大刀轉而指著他,

“小子,你想多管閑事?”

衛戈拍拍屁股,伸了個懶腰,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哎……我吃飽了才會多管閑事,你們繼續享用漂亮的大美人,千萬別停下來。而我呢,繼續看我的風景,咱們誰也不打擾誰,ok?”

“歐你的無恥,我呸!”

衛戈這話換來彌童的不恥,一口濃痰噴吐而出,若不是衛戈眼疾手快的躲了過去,絕對能黏糊在他的臉上,給他好看。

“嘖嘖嘖……現在的女人都這麽狂的嘛?粗魯、野蠻、不講道理。

兄弟幾個,你們傻了是吧,快給她一點教訓啊!這女人不收拾,三天就得上房揭瓦。”

眾漢子看出他真的沒啥威脅,提著刀子驅逐起來,“滾滾滾……大爺的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再敢逗留,就把命留下。”

“切!鬼才懶得理你們這些肮髒事兒。”

衛戈抬腳就要走,身後就聽得“刺啦”一聲脆響,那是布帛被撕裂的聲音,夾帶著漢子們興奮的鼓燥聲,“脫脫脫……”

他沒有回頭,因為一切曆曆在目,不需要回頭。

隻是在經過老和尚身邊時,卻聽得老和尚很是失望的道:“施主就這麽走了,良心都不痛的嗎?餘生還能安睡否?”

“良心?良心又不能讓我活著。再說了,又不是我害的她,我隻是個無辜的路人甲而已,沒被她牽連做個冤死鬼,就已經是萬幸。大師還是操心操心自己,別真的被人陷害破了身,那可真是百死不能贖罪。”

說完,他真的拋下一切不管大搖大擺的往山上而去。

二徒弟白祈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唉……沒想到師傅是這樣的人,我錯看他了。”

大徒弟錦炫咬牙切齒的道:“這廝不配為人師表,剛才應該再給他一垛腳的,真是氣死我了。我宣布,我要和他脫離師徒關係,不屑為伍。”

唯有小徒弟秦時,若有所思的道:“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麽,師傅他不是這樣的人。也許另有隱情,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蘇秦氏手指絞著絲帕,臉色不是很好看,卻還是為衛戈辯解起來,“他應該是有後手的,他這麽正直的男人,怎麽會做下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我不信,打死也不信。”

眾人裏麵,也就小丫鬟謝宛瑩對於衛戈的所作所為保持著讚同的態度,“我覺得主人做得沒啥不對的,麵對這樣的強敵,先活下來才是關鍵,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幹嘛急著逞英雄,把命枉送在這裏?”

這幾人的話,都被卡頓通過唇讀,適時反饋到衛戈這裏。

“哎……這麽多人裏麵,唯有一個明白人,不愧是有成為人精的資質,小徒弟是個不錯的。”

嘿嘿……雖然對彌童怨念深重,已然達到罄竹難書的地步,但是若真的放任她被人欺負,衛戈無論如何也過不去自己這一關。

他……也舍不得。

這個女人,要欺負,這世間也隻能他一個人欺負。

果然,很快就聽得山道上傳來眾漢子的哀嚎聲,忽笑忽哭,滿地打滾,宛如著魔了一般,一直停不下來。

黑紗女不明就理,衝上去扯住其中一個漢子,抬手“啪啪”就是兩巴掌,“你們在幹什麽,趕緊給我起來。”

“哇哈哈哈……好癢……好想笑啊……哈哈哈……”

漢子鼻涕眼淚都下來了,還在大笑著。

“姓彌的,你對他們做了什麽?”

彌童得了自由,撿回自己的寶劍,指著黑紗女,“和你學來的,不過是一點無傷大雅的癢癢粉而已,過個兩三天,自然就不會有事。”

“賤人,你居然在自己身上下毒。你這樣的品性,何得何能,配當上代掌門,慈念眼瞎啊!”

“哼哼,我隻是以毒攻毒而已,和品行如何扯得上關係,對付你這樣的女魔頭,就得用這樣的手段。”

兩人說話的功夫,黑紗女也已經被傳染上癢癢粉,那劇烈的瘙癢來得如此猛烈,讓她差點失去理智的在地上打起滾來。

“你……你給我等著,這個仇我會找回來的。”

黑紗女不敢再堅持下去,趁著腦海裏還有最後一絲清明,她選擇飛身遁走。

彌童沒有去追,她自己也快要堅持不住,一屁股歪坐在山道上。

手臂的疼痛讓她臉色慘白如紙,一條命恰似去了半條。

衛戈斬返回來,先是把老和尚的繩子解開,隨後把自己的幾個徒弟喚出來,“你們幾個,快把這些人通通綁了,等下送衙門去。”

幾人雖然對衛戈不滿,但也不敢怠慢,自是趕緊出來收拾善後。

他走到彌童身前,賤賤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會有後手,果然如此!”

江湖兒女哪有這般容易就犯的,打死衛戈也不相信。

彌童回應他的是一個不屑的眼神,“滾,礙眼的東西!惹毛了我,我讓你變師太,和那庵主學佛去。”

“嘶……不愧是江湖中人,夠狠!”

這女人是打算閹了他,讓他做女人。

衛戈心裏哭笑不得,他剛才的所作所為,八成又被這個女人誤會了吧!

新仇加上舊恨,雖然現在沒有六月飄雪,但是衛戈真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枉。

他的手段和彌童的相似,也是一種令人會發癢的粉,這是他剛才在係統商城裏,臨時花了五千兩銀子兌換的超級大殺器。

為了救她,他真的舍了血本,現在一朝回到從前,又變成了一個窮得揭不開鍋的窮鬼。

兩人都用上了癢癢粉,撞車事件來得猝不及防,令人很無語。

所以,衛戈的功勞被彌童的給掩蓋住,有種五千兩打了水漂的即視感。

他和彌童的八字一定不合,甚至相衝吧,不然的話,為何每次見麵到都會有各種bug發生。

他也懶得解釋什麽,現在說啥,對於這個固執得像一頭牛的女人來說,都是狡辯。

正欲起身時,肩膀處一沉,鼻尖處傳來一股子女人特有的體香。

氣若幽然,暗香襲來,卻是彌童靠了上來,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已然暈厥了過去。

衛戈腿軟的坐在那裏,心肝砰砰砰直亂跳,下意識的伸手攔住其腰肢,緊緊地抱住,免得她跌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