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整個過程隻有短短的十秒鍾,很快就回到正軌,卻也讓人心悸不小。

那老者似乎有心髒病,這突然來得這麽猛的一出,受到了驚嚇,正難受的一手捂著心髒,一手去口袋裏掏東西。

大概是心髒太疼,整個過程,他做起來特別的費勁,那藥瓶子被取出來後,死活打不開蓋子。

衛戈對此非常的抱歉,趕忙上前幫著其打開蓋子,詢問道:“吃幾顆?”

老者已經說不出話來,隻是艱難的豎起了一根手指,預示著吃一顆。

衛戈趕忙取出一顆白色的藥丸,為其服下。

而那司機在短暫的努力後,選擇了一個寬敞合適的地方,把車子停了下來。

司機拉開車門,急切的看著老者,“老爺,你沒事吧?需要打醫院電話不?”

吃過藥後的老者,渾身放鬆下來,對緊張的司機道:“無妨,休息一下就好。”

轉而一臉歉意的對衛戈道:“實在是抱歉,這個樣子…得耽擱一下了,實在是不知道該說啥好。”

“老先生好好休息,莫要多想。”

衛戈拍了拍其手背後,順勢對其把了一下脈,隻是才剛一接觸,他就發現,老者的身體隻差,簡直是聞所未聞,他這個樣子的年紀,加上這樣重的病情,其實真的很不合適這般辛苦奔波。

不然的話,隨時都會有猝死的風險。

“老先生,我觀你氣色太差,很不合適再趕路下去,要不,你還是去那個醫院裏,好好靜養一段時日。”

老者想也不想就搖了搖頭,“不能停,我的人生教條裏麵,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既然已經反應了顧客的事,別說是生病,就算是老天下刀子,我也照去不誤。”

他的執著在於一口氣,他已經憋了幾十年,若是突然泄了,不知道還有沒有站起來的一天,他不能賭,也賭不起。

趁著還能動彈,一定要努力才行。

衛戈不知道他的堅持是為什麽,這終究是個人的選擇,他雖然不能阻止,卻也能讓其好過一點。

“老先生,在下學過一點醫術,能看出來你這心髒病有些嚴重,若是不好好的治療,能不能撐過年底都未可知。”

衛戈這話一出,那司機頓時不幹了,“這位先生,請不要嚇我們家老爺,他已經沒錢可以被你騙的了。”

卻不是家中出了變故,誰會一把年紀出來拚命工作。

司機這話讓那老頭著急起來,“小楊,不可以對先生這般無禮,你快快開車去,天黑之前,咱們必須到濱海鎮,不能耽誤正事。”

司機縱使不願,卻也不會和老者過不去,猶豫了一下,對衛戈撂下一句狠話,“別多想,想了也沒用,有這個功夫,把目標放在別人身上,或許有用。

還有,我勸你最好趕緊離開我們家老爺,若是被老爺的合夥人看到了,絕對會讓你活不長久。”

這個話說不出來後,司機憤憤不平的摔關上車門,走到駕駛室裏,再一次烹飪起來。

老者十門不自在的看著衛戈:“讓先生看笑話了,這司機跟了我大半輩子,見不得我這把老骨頭被人欺負,所以……你們二位千萬別往心裏去,那絕對不是和你們過不去。咳咳……”

衛戈拍了拍對方,讓他別把心疼咳痛了。

當車子再一次啟動之後,老者已經能自己坐起來,慢慢地恢複了過來。

“老先生,你這樣的病,吃這個藥,好似隻能緩解當下的痛,對於醫治心疾,好似沒多大的作用。”

老者中肯的點了點頭,“那藥就是救命用的,對於治療,的確是難為。

不過,我已經放棄了,此病無藥可醫,需要動手術,實不相瞞,在下對麻醉藥過敏,且是疤痕體質,但有一點外傷都很難愈合,是以這麽多年,一直硬扛下來,就連支架都沒安裝,唉……”

老者倍受折磨,卻隻能獨自煎熬,這其中的滋味,簡直是不為外人所道也。

衛戈想了想,他也總需要露點真本事,這樣以後才有機會掙到錢,改善和彌童的生活環境。

“老先生,實不相瞞,我是一個上古醫術的傳人,有把握能治療好你這心疾的毛病,隻有一樣,我需要你同意,才能為你診治,不知道,你敢不敢信任我這個陌生人。”

那老者似乎早就有預料,對於衛戈能擁有治療的醫術並不是太驚訝,而是鄭重其事的道:“先生盡管放心,我這把老骨頭願意交給你折騰,你說怎麽弄就這麽弄,我完全沒有意見。”

老者等這一天,已經不知道等了多久,非但不埋怨衛戈,反而全權授予衛戈,催促其趕緊治病,他已經受夠了,多一分鍾都不願意再忍受。

衛戈兩手空空的聳了聳肩,“我夫妻二人身無分文,並沒有攜帶有銀針,無法現在就動手,待我準備妥當了,必定為老先生好好整治一番。”

老先生指著腳邊的一個一櫃子,讓衛戈打開看看。

衛戈看了看,發覺上麵有個紅十字的標誌,這一看就是個藥箱子。

果不其然,當他打開後,裏麵露出來很多醫療能用的東西,什麽止血帶,酒精,消毒水,衛生棉,最重要的是,有配套銀針。

這是他現在最需要的東西。

“老先生置辦得特別齊全,解決了後顧之憂,雖然現在是在行車路上,我也能保證施針準確,你快躺好別動,我這就為你醫治。”

衛戈把那些銀針挨個的用酒精擦拭浸泡了一下,殺完毒後,這才在老者的身上開始施針起來。

也不知道這個老者為何這般信任衛戈,衛戈也隻當兩人之間比較有緣分。

說明老者命不該絕而已。

施針過程特別順利,每一根針插在上麵的時候,都會帶著一股子難以言明的酸麻脹痛感覺,異常的不舒服。

衛戈趕忙安撫他,說這個是正常的現象,讓他能忍的話,就盡量忍一下。

若實在是忍不住,也可以大吼大叫發泄一下,對於治療結果並不會太影響。

開玩笑,他可是個有醫神頭銜的男人,生死人而肉白骨,一切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