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敢這麽和衛戈說話,簡直是有些喪心病狂,這一下,不光是衛戈覺得他有問題,就是其餘的幾個同門也十分擔憂的看著他,
“老二,你在發什麽顛呢,怎麽可以這麽和師傅說話,快,給師傅跪下道歉!”
錦炫想也不想就拿大師姐的頭銜去壓白祈,這一次可不太管用,相反,白祈還一臉憤恨的瞪著她,“少管閑事,你個廢物走開,本大爺的事不要你管。”
這話才說完,“啪”地一聲脆響,卻是彌童已經聽不下去,給了他一巴掌,“小白,不可如此對同門,倒底發生了什麽?你被人奪舍了不成?”
不然也不會性情如此大變,不分清紅皂白,逮著人就是一通狂噴。
這一巴掌似乎還是有些用的,白祈那近乎偏執的性子,被打飛了出去,一臉蒙逼的捂著發疼的臉蛋,“嘶……好痛,牙痛又犯了不成?”
他似乎沒有想起來剛才都發生了什麽,轉而還嬉皮笑臉的對衛戈道:“師傅,我牙疼,給我點藥水喝喝。”
錦炫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給了他一坨鐵拳以視報複,“你還有臉喝,剛才你幹了啥,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啦?”
這麽過份的說她是個廢物,簡直豈有此理,想著實在是太生氣了,又狠狠給了一拳。
第一拳打也就打了,沒有想到,這第二拳被白祈給攔了下來,那眼裏慢慢地又升騰起令人陌生的情緒,“夠了哦,你再打,信不信我弄死你。”
白祈的狠話放出,明顯有異常。衛戈再也無心開車,猛然踩了刹車,把車子停在路旁。
“下來!”衛戈把白祈拖下車,狠狠扇了其一巴掌,“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成?”
可憐白祈,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被衛戈夫妻左右開弓,打得鼻青臉腫。
衛戈打得比彌童還狠,這一下,白祈總算是清醒了過來,他有些難受的摸著自己腫脹不已的臉蛋,“啊?怎麽痛得這般快,這牙要不成了,要不……我還是拔了吧!嘶……好痛啊!”
“噗……你深井冰啊,精神分裂了嗎?剛才說了啥話,是一點也想不起來?”
白祈皺巴著眉頭,捂著紅腫的臉蛋,甚是委屈,“唔……師傅,我說啥了,我不就是說了牙疼嘛。”
其餘的同門一臉同情的看著他,“不,你說的不是這個,你膽大包天,吼師傅,還要弄死他呢。”
白祈嚇壞了,拚命擺手,“不不不,怎麽可能,這絕對不是我會說的話。”
正常的白祈當然不會這麽說,也許……是虛擬世界放大了他心中的惡。
幾個同伴把剛才發生的事,一字不落的轉述給白祈,讓他知道自己究竟幹了些什麽。
“你麻煩大了,搞不好已經被髒東西附身,趕緊過來,我替你做個全身檢查。”
衛戈這話把白祈嚇得差點腿軟,這下,他終於知道自己不正常了。同伴看他的眼神,師傅師娘看他的,都帶著一種陌生的審視行為,這讓他慌的一匹,拉住衛戈求救,
“師傅,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變成喪心病狂的樣子。”
“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衛戈轉頭對其餘的弟子道:“你們還有誰能進虛擬世界的,把手機交出來,這玩意兒是個毒瘤,不能再玩下去。”
“這個害人的東西,就該毀了。”
錦炫猶如拿著燙手山芋,毫不猶豫地把手機取出來,轉手就摔在地上,最後還不解氣的上腳,把它攆得稀巴爛。
其餘的同伴有樣學樣,不管能不能進入虛擬世界,通通把手機毀成渣渣。
輪到淩源時,這家夥也不知道為啥,把手機捂得嚴嚴實實,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一會兒看看天,一會兒看看地,企圖蒙混過關。
開玩笑,他也就靠著這個手機和家人聯係,不然的話,茫茫人海,上哪兒找人去。
至於那虛擬世界,不提也罷,對他來說,一點**力都沒有,玩那個還不如逗衛沅君,這才是最好玩的。
他不動手,自有人惦記著動,衛沅君被他管得死死地,有仇不報非君子,早就瞄上這家夥,看他不動彈,故意湊上前套近乎,
“小淩淩,等下咱們吃點什麽好呀!肚子餓了。”
淩源放鬆下來,習慣性的對她說教,“不知道修煉,就知道吃……”
“吃!吃你的大頭鬼哦,拿來吧!”
衛沅君伸手進去衣兜,一陣操作猛如虎,很快就把淩源的手機取出來。看到他要來搶,嘴角獰笑一聲,“晚啦!”
小手這麽一捏,那金屬材料做的手機就這麽變成了渣渣灰。
看著一地碎屑,就連手機卡都給捏沒了,淩源抱頭大叫,“完啦完啦,我完了,回不去了啊!你幹啥毀我手機!你賠我!”
淩源充其量,也就是個半大孩子,平時看起來破老成,關鍵時刻,還是繃不住了,原形畢露,那咆哮的樣子,嚇得衛沅君躲在衛戈身後,不敢去看。
“爸爸,你快賠他吧,他要吃了我!”
衛戈看著這個就知道叫爹救命的小丫頭,無奈的對淩源道:“你啥時候想回家了,我送你回去,不需要賠。”
“我現在就要回去,你覺得你能行?”
淩源傲嬌的抬起下巴,怒氣衝衝的吼道。
“說能行就能行,試試不就知道了。”
在場人的手機是在係統監控下購買的,裏麵的信息都有分析過,甚至於,係統太過龐大,閑著沒事幹,還把在場的手機數據都複製過,想要克隆出一模一樣的手機卡,不要太容易哦。
就是身份銀行卡信息等,都能輕鬆搞定,何懼小小的手機卡。
淩源還沒來的及多說什麽,就見自己被強行拽入了一個陌生的世界,還沒來得及多想,眼前一亮,他已經出現在一家酒店麵前。
“A座1578號房,你要找的人在裏麵,小子,咱們有緣再見吧!”
衛戈丟下淩源,頭也不回地再次穿梭回去,整個過程快得淩源都沒有反應的機會。
看著四周的人群,他有些迷茫的呆愣在那裏,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啥才好。
他隻是隨口說說,沒有真的想回家啊!好不容易才擺脫家人的掣肘。
“咦?是兒子,愣在那裏幹嘛?這是想我們了嗎?啊啊啊……”
熟悉的聲音,讓他頭皮發麻,僵硬的轉身,看著兩道熟悉的身影,從酒店門口衝向他,那歡欣鼓舞的樣子,讓他欲哭無淚。
他發出了靈魂深處的呐喊,“不要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