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蘇家的女眷後院裏突然出現三個人,卻是衛戈把兩女送到了蘇秦氏這裏安置。
他的宅子太空,沒有人守衛,他還要忙著做開啟第三個附魂技能的任務,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待在那裏,總有種會被賊掂記的感覺。
衛戈是個急性子,把兩女丟院子裏,看著窗戶大開,也懶得敲門,習慣性就翻進去。
隨即聽得蘇秦氏一聲驚呼後,又見衛戈仿佛被人咬了一般,又從窗戶那裏跳了出來。
兩女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隨即看到房門打開,卻是蘇秦氏穿著一件白色單衣,手執一把團扇走了出來,若無其事的道,
“原來是二位妹妹來了,快快請進!”
“嘻嘻……姐姐今日穿的是冰絲涼衫吧,聽說這是時下最涼爽的粒子,羨煞旁人,這鬼天氣一直不下雨,我們兩個捂得嚴嚴實實的,可快被熱死了。”
雖然夜已深,還是燥熱不已,兩女用袖子扇著風,示意真的很熱。
蘇秦氏俏臉一紅,沒敢說自己剛才就穿了個肚兜納涼,卻被衛戈給看了個正著,這衣服還是臨時穿上的,雖也涼爽,但是睡覺時能不穿大概也不會有人想穿吧,尤其是在這盛夏的日子裏。
“二位妹妹若是喜歡,趕明兒個姐姐給你們一人置辦一身,外麵蚊子多,快快進屋說話。”
三人說說笑笑的進了房,獨留下衛戈,有些魂不守舍的呆在院子裏。
剛才那一幕真的令人太過驚豔,那渾圓的形狀,很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下意識的用手比劃了下,一種無法掌控的感覺。
一股無名業火從下往上升騰,來得十分凶猛,衛戈隻覺得鼻子那裏濕濕熱熱的,似乎有什麽**流了出來。
蘇秦氏等了良久也不見衛戈進來 ,出聲招呼他,“衛門主,既然來了,還請進來一敘。”
雖然女子閨房,男人進來很不妥,尤其是大晚上,好在,蘇秦氏平日裏是個喜愛清淨的,這院子裏到了晚上就會落鎖,不會有丫鬟小廝隨伺在旁,倒也不會有閑話傳揚出去。
否則,就剛才衛戈這魯莽的勁兒,一準兒能驚動下人圍觀,現在她這個當家主母的臉可就沒法擱了。
衛戈實在是沒有勇氣跨進這個大門,伸手一抹鼻子,看也沒看隨手擦到長袍上後,狼狽的道:“我這幾日有事外出,不方便照顧宋寧兒,那個……還得麻煩蘇夫人代為照顧幾天。”
“咳咳……衛門主客氣了,這裏也是你的家,些許小事,吩咐一聲便是。”
“哈哈哈……那就這樣說定了,不打擾你們姐妹敘話,我先告辭了。”
衛戈身子一躍,已經跳上牆頭,瞬間跑了個沒影。
蘇秦氏察覺不對,趕忙追到門口,就隻來得及看到他的一點衣角,忍不住輕啐了一口,“呸!沒膽的家夥,進來 坐坐還能吃了你不成。”
“蘇姐姐,那家夥若是有膽,你猜會是……誰吃了誰呢?”
謝宛瑩戲謔的調侃著。
“好哇,你個小丫頭也學會嘴貧了,看我收拾你。”
蘇秦氏惱羞成怒,轉身揪住謝宛瑩,不住的撓其胳肢窩。
“啊哈哈哈……我錯了,寧兒快救我!”
謝宛瑩快被癢死了,機靈鬼上身的把宋寧兒扯過了救駕。
宋寧兒也招架不住蘇秦氏,兩女被其撓得發髻散亂,衣衫淩亂,香汗淋漓,說不出的閨閣趣事。
隻可惜這一幕沒有被衛戈瞧見,若是真見到了,說不定早就腿軟得爬不上牆。
走在無人的青石板路上,此時的衛戈終於有空閑琢磨一下那第三個技能,給自己親手打造的奴役卡片附魂。
這個技能的關鍵點在於,魂,他需要上哪裏去弄一個魂靈。
而係統給出的任務坐標,就在他的身上。
他不由得想起自己一直涼嗖嗖的後背,難道……
這個大膽的猜想令他毛骨悚然。
“不會的,這世上哪有鬼,別自己嚇自己。”
作為一個地靈世界新時代的有為青年,他不該封建迷信,這世上哪裏這種可笑的事,係統一定是在嚇唬他,他才不會上當,哇哈哈哈……
為了緩解緊繃的情緒,他再次開嗓,唱起了一首陽剛味十足的歌兒給自己壯膽,“大河向東流哇,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哇,說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路見不平一聲吼哇,該出手時就出手哇……”
“吼什麽吼,大晚上的還要不要睡覺啦!煩死人啦……”
路邊的民宅裏突然冒出來一個母老虎發飆的聲音,打斷了衛戈的鬼哭狼嚎。
然後,隨著這一聲驚天怒吼,附近原本黑燈瞎火的宅子,瞬間唰唰唰點燃了燭火,把這漆黑的夜點綴得別樣亮堂。
“我的娘唉,快跑!”
衛戈把剩下的歌詞全部咽了下去,快步往自己的宅子裏跑去。
他已經惹了眾怒,再晚點,他怕自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再說了,忙碌了一天,他也挺累的,需要休息,那啥任務,讓他見鬼去吧。
當夜,衛戈睡得並不是很安穩,輾轉反側,翻來覆去,躺在榻上就像在烙煎餅。
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裏是個很封閉的密室,他穿著一身很奇怪的道袍,盤腿坐在一個蒲團上。
其麵前有個小矮幾,上麵有一個香爐正在冒著青煙。
那煙甚是奇怪,並沒有消散在空氣裏,氣而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操控著,一絲絲一縷縷的,在空中盤旋出各種神秘的符文後,這才鑽進他的鼻孔裏,被其吸收殆盡。
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隻覺得整個靈魂都即將升華,離自己而去,飄飄欲飛,宛如不在人間。
他十分享受這樣的滋味,甚至到了沉迷的境界,一日不吸那香,就會無精打彩,做什麽都提不起精神。
他不想吃東西,不想睡覺,忘記了自己身上擔負著的道義,哪怕是看到鬼魅魍魎為害一方,他也沒有心思去管,一心隻想著快活。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三個月後,終於有一天,他再也撐不住,倒在了那滿是香氣的密室裏麵。
也就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終於清醒過來,懊惱自己上了小人的道,毀了一世修行。
拚著最後一點小氣,他把香爐打碎成齏粉,更是在即將灰飛湮滅的時刻,把畢生的修為凝聚在一顆舍利子裏,藏在那蒲團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