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再遇白寒與屍毒
不過有些遲了,王玉已經拉開了這這張白布,徹底的拉開**的白布。
一個十分年輕的平頭少年躺在**,不過他的臉色十分蒼白,嘴角烏青一片,而李慕白手正好放在他已經變得僵硬的大腿之上,這個少年嘴角卻是詭異的翹了起來,全身被暗紫色的痕跡。
李慕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少年,因為死亡的關係,少年全身的肌肉都收縮起來,因為牙床的萎縮,牙齒有些微微凸起,他的麵容是詭異的青白色,說不出的詭異。
忽然少年雙目一睜,他眼睛空洞無神,失去焦距,但是卻轉向李慕白,眼中立刻就閃現出一絲痛苦之色來。
“慕白,救救我,慕白,救救我!”
李慕白腦海之中傳來周顯陽痛苦的嘶吼聲,但是很奇怪的是,周顯陽腦袋並沒有發生劇烈的疼痛。
白寒忽然走了上來,輕聲歎了一口氣。
王玉見到已故的兒子忽然睜開眼睛,同樣嚇了一跳,立刻伸手從他額頭往下撫下來,不過周顯陽的眼睛依然沒有閉上,而是直勾勾的盯著李慕白。
“兒啊,你安心吧。”
王玉再次往下撫了下去,不過眼睛卻依然沒有閉上。
白寒走到床便,冷冷的看了一眼躺在**的周顯陽,冷聲說:
“你找他又有什麽用?他去了也隻是送死,你現在雖然被困住,但是我會想辦法救你的,這種事,急不來,閉上眼吧。”
說完之後白寒伸出手,從周顯陽的額頭之上撫下,這一次,周顯陽是閉上了雙眼,接著身上又重新蓋上那張白布。
“走!”
白寒伸手抓住李慕白,就要往房外走去,李慕白雙腿已經不能控製了,在白寒的拉扯之下,才離開了這個平房。
“你是想死麽。”
李慕白還沒緩過神來,就聽到白寒的冷哼聲,聲音陰冷入骨,讓他不寒而栗。
“是大嬸拉我進去的,況且裏麵的那個人是我的兄弟,去看一眼又如何?我倒是奇怪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李慕白緩過神之後,喘著氣,依著旁邊的這棵古槐樹,開口問到。
白寒麵無表情的一把拉開李慕白,沉聲說:
“槐樹屬陰,易招鬼魂,你還敢往上靠過去?”
“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也知道顯陽死的蹊蹺?”
李慕白雙手插在牛仔褲兜之中,然後看了一眼白色帳篷所在之地,開口問到。
“我是受了人囑托而來,他的事情你不要管,這裏你也不要來,你回家吧,畢竟和你有過一麵之緣,不想你死的太難看了。”
說完之後,白寒壓了壓頭上的鴨舌帽,轉身離開。
“喂,你等等,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內幕消息,你告訴我,我和顯陽是好兄弟,你不告訴我,我也會親自查到的。”
李慕白冷冷的看著這個神秘的青年,心裏很不是滋味,不過自己的手忽然有點發寒,他抬起手一看,發現自己的手掌掌心浮現出一股暗紫色雲霧般的痕跡來,這些斑紋居然和周顯陽屍身上的那些斑紋一模一樣。
“你去查?你是想送了自己的性命麽。”
白寒轉過頭來,一把取下自己的帽子,臉色異常冷靜的盯著李慕白。
現在是白天,李慕白終於可以看清楚他的全貌,白寒的相貌還真是與他的名字符合,臉色很白,完全不似人類,他的頭發剪得很短,特別是兩邊的頭發幾乎是貼著頭皮,而前麵的頭發也很短,看起來是陽光與陰柔並重,說不出的詭異,他的眼睛很大,就像有有一股魔力的吸引人,他的鼻子很高挺,嘴唇微微翹起,很薄。
“中了屍毒?”
看到李慕白抬起的手掌,白寒冷笑起來。
“屍毒?怎麽可能是屍毒,顯陽昨天才死的,並且屍毒是經過一定的條件下才能產生。”
李慕白微微吃了一驚,心裏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如果你不想死,就回去用針刺破手掌心,然後用糯米水浸泡,直到你手掌之中的毒素全部被糯米拔出幹淨,否則後患無窮,切記,我還有要事要辦,先走一步,若是再看到你在這裏出現,就別怪我不客氣!”
白寒又重新戴上鴨舌帽,然後轉身離開。
李慕白不敢怠慢,趕緊往自己外婆家去了,他外婆早就在家裏等候多時,李慕白一進來,就急衝衝的開口了:“外婆,幫我準備糯米水。”
“糯米水?”
外婆站了起來,伸手一抓李慕白的手,看到他手掌之上的暗紫色的痕跡,嚇了一大跳,然後拿起他的手掌放在鼻子之間聞了聞,大駭的開口了:“你這個臭小子,說了叫你別靠近他,你還碰到他身上了!”
李慕白有些錯愕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外婆,還沒等他開口,外婆就鑽進廚房,李慕白回到外婆的房間裏,然後開始找針線盒。
不一會,外婆就端過來一盆乳白色的米水,李慕白刺破自己的手掌,然後放在盆中。
這些乳白色的米水立刻冒起水泡,就像開水煮沸了一般,李慕白咬了咬牙,一股鑽心的疼痛從掌心傳來,痛得他不得不拿開手掌。
“放進去,如果這些屍毒不拔出,你就變成活屍,你是想變成活屍還是想暫時忍住這暫時的痛?”
外婆聲音變得極為的嚴肅,從未有過的嚴厲,李慕白不得不咬緊牙關,把手放在米水之中。
不過李慕白腦海之中還回想起周顯陽的話,他很顯然是死的很不開心,這後山的古廟,到底隱藏了什麽,為什麽他無法感覺到周顯陽的魂魄,他自己的體質他自己很清楚。
直到這盆米水化為一片烏黑,他外婆又換了幾盆之後,米水的顏色再也沒有發生改變,而且他的手掌又恢複原本的白皙,他外婆才鬆了口氣。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有些事情也要告訴你了,否則,將來你遇到那些事情也不是沒有一點防備之力的。”
外婆坐在李慕白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很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