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陰陽招魂燈sodu
黑霧翻滾之中,這些紅衣小鬼張開大口,瘋狂的噬咬,李慕白感覺自己全身都要被啃噬幹淨了,這一股疼痛根本就不是肉身上發出,而是從靈魂之中,這些小鬼在噬咬自己的靈魂!
“笨蛋!用招魂燈!”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鑽入自己耳中,他勉強睜開眼睛,往身後一看,卻又沒看到任何人。
是啊,自己怎麽沒有想到用招魂燈禁錮這幾個小鬼呢,燈中世界他是知道的,自己完全可以控製,隻是這樣一來,就暴露了招魂燈的位置。
李慕白扯下胸口的招魂燈,嘴裏一聲悶哼,低吼起來:“大!”
手掌中心,精致的招魂燈忽然體表霞光流轉,壯大一圈,變成巴掌大小。
一層奇異的光芒從掌心綻放而出,猛然推開這些紅衣小鬼,光圈呈五色,十分微弱,不過這些凶猛的小鬼無法突破這層微弱的霞光,而是在外麵拚命的噬咬。
“離離乾坤,陰陽古燈,收魂攝魄,急急如律令!”
腦海裏麵忽然湧現出這幾個字,並且還情不自禁的念叨出來,隻見招魂燈噗嗤一聲,青色火苗亮了起來,雖然火苗不大,卻沒有一絲搖晃,照亮一方天地,李慕白執掌招魂燈,臉上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紅衣小鬼嘴裏發出刺耳的尖叫,周圍頓時陰風大盛起來。
大片的黑霧瘋狂的抵禦著招魂燈之中散發而出的青色光芒,但是這些光芒根本就不為之所動,光芒所過之處,黑霧紛紛潰散,周圍幾個小鬼被青芒掃中之後,紛紛消失不見。
“小!”
見到小鬼被招魂燈收入燈中世界,李慕白鬆了口氣,張口一噴,一道清風卷出,滅了這青炎,以他現在開啟招魂燈對敵,實在有些勉強。
站在坡上的夏洛與張小茅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特別是張小茅,滿臉的不可置信,這幾個小鬼可是他煉製了好幾年,才練的如此凶猛,而且這幾個小孩的生辰八字都是屬於陰時,十分難得,現在居然一下消失不見,他心裏有些無法承受,就這樣呆呆的佇立在那兒,一動不動,麵若死灰。
而李慕白也同樣不好受,身子大部分都被燒焦,剛才動用招魂燈之中莫名的威能,已經讓自己的法力近乎枯竭。
這五個小鬼原本就是大凶之物,就是夏洛都為之色變,卻萬萬沒有料到被李慕白給收了,當然李慕白付出的代價就是法力枯竭。
“我的小鬼去哪兒了!”
張小茅緩過神來,怒氣衝衝的跑過去,一隻手提著李慕白的衣領,眼眶發紅,麵目猙獰,恨不得一口把李慕白給吞了。
“我……我怎麽知道?”
李慕白嘿嘿傻笑起來,剛才陰風很重,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他如何施展招魂燈的。
“混賬!”
張小茅狠狠一掌擊過去,打在李慕白的胸口,一口鮮血頓時噴濺而出,李慕白往後栽倒,意識開始渙散。
“找死!”
湖邊忽然水花翻滾,一道曼妙的身影從裏麵躍出來,一道烏光閃爍著淡淡的寒芒刺在張小茅的肩膀之上。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張小茅的肩膀被劃開一個大口子,仔細一看,此人居然是那笙,她居然一直潛伏在湖中心,那笙收回烏木劍,身子猛然一晃,出現在咧開嘴嚎啕大叫的張小茅麵前,伸手掏出一個檀木盒子打開盒子,裏麵有一隻小指大小的碧綠小蟲,撚起這條小蟲,直接給扔到了張小茅的口中。
小蟲其實是一種蠱蟲,見到張小茅吞了蠱蟲,那笙嘿嘿一笑,便也不再理會,而是走到李慕白身邊,看到意識有些渙散的李慕白,心裏忽然有些微微疼痛起來。
“巫蠱之術,旁門左道!”
夏洛見到那笙從水裏麵出來,終於鬆了口氣,她之所以一直沒有出手,就是因為那笙,怕那笙突然襲擊。
現在出來了,她也就不怕了。
那笙看了一眼塵土翻滾,黃芒閃爍的四周,臉色一下變了。
“還逃得出去麽,你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居然拿著茅山的至寶,還傷了他們的弟子,如果傳到茅山掌教耳中,指不定要親自拿你了,要不這樣,念你還有一些修道的天賦,隻要你肯交出烏木劍,做我天道宗的弟子,今日你可安全離去,如何?”
夏洛眼珠轉動著,嘴角含笑,露出些許狡黠之色來。
“天道宗?還沒這個資格!”
那笙冷笑一聲,用一種十分不屑的目光盯著笑容凝固的夏洛。
“你可別睡過去了,醒醒!”
那笙輕輕搖動著李慕白,抿了抿雙唇,滿臉的著急,開始柔聲呼喚起來,李慕白勉強睜開雙眼,見到那笙安然無恙的呆在自己身邊,輕聲道:“你沒事就好。”
說完,便昏了過去。
“死丫頭!”
旁邊的張小茅至從吃下那綠色的蠱蟲之後,便一直捂著肚子在草地上翻滾,這下忍著腹中劇痛,臉色猙獰,大手往那笙抓來。
這一爪凶狠無比,茅山內門弟子的武功要遠超過外門弟子,那笙見到他伸手抓來,目中凶光大漲,鼻中冷哼一聲,手裏執劍,嘴裏念念有詞起來。
烏木劍之上立刻迸出一抹藍色的寒光,那笙手執烏木劍便往張小茅斬來,若是普通的烏木劍,張小茅自然不會懼怕什麽,但是此刻烏木劍已經施了法,已經變成了一把利器,自己肩膀上的傷口就是很好的例子,雖然自己封住了肩膀上的傷口,止住了血,但是還是要去醫院縫針的。
“洛兒姐姐,你還愣著幹嘛!”
張小茅大聲呼喊起來,他現在已經傷痕累累,支撐不了多久了。
夏洛聞言,身形鬼魅般的撲下,而手臂一揮,已經指揮許文和那個中文係女生抓住了昏迷不醒的李慕白。
“住手,你若不交出烏木劍,他就得死!”
夏洛走到李慕白身邊,修長的手指微微屈起,化為爪狀,放在李慕白天靈蓋之上,隻要她一爪爪下,就可抓碎李慕白的天靈蓋,到時候李慕白神仙也難救。
那笙咬了咬牙,看著昏迷的李慕白,狠狠抓著烏木劍往地上一扔。
“好,很好!”
夏洛走了過去,拿起烏木劍,看著頭顱揚起的那笙,揚起手臂狠狠一耳光抽在她臉上。
那笙頭顱微微一偏,再次抬起,她臉頰微微浮腫,倔強的盯著夏洛,不屈不撓。
“啪!”
又是一記清脆的耳光響起。
那笙依然站的筆直。
“洛兒姐姐,這個小子交給我處理怎麽樣,我可是惦記著他的元神。”
張小茅的聲音從遠方傳來,舉起手,晃動著手裏的木偶,見到這個木偶那笙臉色微變,勃然大怒起來:“烏木劍不是交給你了麽,你們還想怎們樣?”
“就想要他的元神,怎麽樣,小賤人,居然把我傷成這樣,待會饒不了你!”
張小茅嘴角微微翹起,那笙已經受製於人,根本就不可能再有什麽還手之力,他正要一掌拍碎李慕白的天靈蓋時,忽然腹中的絞痛讓他弓起身子,如同一個小蝦米般,他扭頭一看,隻見那笙嘴裏念念有詞,隨著她的口型越動越快,他腹中的絞痛就更勝,看樣子隻怕是那笙在作怪。
“你再動個嘴,試試!”
夏洛也看出情況,手裏的烏木劍抵在那笙喉嚨之處,冷冷的警告起來。
那笙當做沒聽見,直到夏洛身子猛然躥出,手掌化為掌刀在她脖子後狠狠一劈,那笙身子一軟,跌倒在地。
“咱們先離開這裏!”
夏洛看到恢複正常臉色的張小茅,淡淡的開口了。
話音剛落,周圍忽然傳來一聲聲悶響,一道尖銳的貓叫忽然響了起來。
轉而這層土黃色的光幕之上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縫,轉而碎成無數塊,最後化為淡淡的煙霧消散不見,自己布置的土元迷蹤陣居然就此消失了。
一道黑影從遠方急速奔跑而來,快的讓二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張小茅隻覺得臉上一疼,便被抓花了臉。
剛才還在自己身邊的李慕白一下就詭異的消失不見了,而離他不遠處站著一個柔弱的少年,少年雙目幽綠,冒著凶光,雙手卻摟著李慕白,不讓其跌倒。
就在二人驚詫之時,山坡上走下一個年輕俊美的和尚,在月夜下,他腦袋很亮,穿著一襲黑色的僧袍,耳朵上的銀色耳環綻放出一抹淡淡的銀光,和尚眉頭大皺,臉上有一股憤怒,腳步不急不緩的從土坡之上走下來。
就在他剛下來沒多久,又出現了三個少年,一個身材健壯,撿著板寸頭,滿臉怒容的少年,另外一個身材高大,留著長劉海,滿臉陰鷙,最後一個則是手裏拿著銀弓,背著箭筒,臉上有一個猙獰的疤痕。
夏洛和張小茅頓時就慌了神,打算從另外一邊逃跑,卻發現另外一方,同樣站著一個少年和少女,少年雙目微微泛紅,臉上麵無表情,但是他微微張開的嘴巴,露出兩顆鋒銳的獠牙,凶光畢露。
至於另外一個女子,穿著一身淡綠色的長裙,手裏拿著一枚金光閃閃的金針,臉色不善的看著夏洛二人。
【月初,求下金牌,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