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朵朵抱著那件衣服走進更衣室。打開一看,前麵還算正常,隻是沒有袖子,是掛在脖子上的。後麵就比較開放了,幾乎整個蝴蝶骨都露了出來。

她把衣服抱在胸前,苦惱的對淩蕭芙說:“小芙啊,你給我換件衣服行嗎?這件衣服我穿不了。”

淩蕭芙在外麵喊,行不行你先換上試試,要是真不行再換。

陶朵朵無法,隻能換上了那件衣服。

她怯怯的從更衣室裏走出來,等在外麵的美女造型師和淩蕭芙一起向她看去。

隻見她瑩白如玉的肌膚,在黑色的布料下,襯托的更是毫無瑕疵。她修長的天鵝頸,盤起的頭發,和純黑色有些複古的長裙,使她看上去像是從中世紀走出來的高貴典雅的古典女子。

陶朵朵看她們都不說話,更是膽怯,轉身就要回更衣室換掉。她這一轉身,剛才呆住的兩個女人,忙齊聲喊道:“等等!”

陶朵朵站住不動,扭頭看淩蕭芙。

淩蕭芙眼露驚豔的光芒,一瞬不瞬的看著陶朵朵的背。

她背上斜斜的一株桃花,此刻半隱半現的露出三分之一。這三分之一不多不少,多一分則沒有意境,少一分則沒有韻味。這三分之一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看到她被衣服蓋住的更深處。

隨著陶朵朵的一呼一吸,桃花如活過來的一樣,如隱藏在深處的春天,又如最精良的國畫大師,畫出來的一幅山間水墨畫。被杜乘風種過血的那朵桃花,更是和真的一樣,俏麗在枝頭。

淩蕭芙站在陶朵朵背後看了好一會兒,才呆呆的開口說:“朵朵,你什麽時候紋的紋身啊,這紋身也太好看了吧!”

美女造型師也走了過來,眼睛在陶朵朵背後來回描摹:“我說這件衣服怎麽好多人都穿不起來,一是她們沒有你這麽潔白無瑕的皮膚,二是她們沒有你背上的這枝桃花。”

陶朵朵無語,有她們說的那麽誇張嗎?對於她來說,這件衣服還是顯得太暴露了。她想要換回去,淩蕭芙卻死命拉著她不讓她換,非得讓她穿這一件衣服去不可,都開始拿絕交來威脅她了。

陶朵朵沒有辦法,隻能穿這件了。

外麵的天氣還是很冷的,雖然在外麵穿了一件很厚的呢子大衣,一出門陶朵朵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她鑽進車裏,不滿的跟淩蕭芙抱怨:“這麽冷的天,參加什麽宴會嗎,對於我們女人來說,就是受罪。你看他們男人,西裝革履的,嫌冷的還可以在裏麵加秋衣秋褲,襯衫還都有加絨的。”

淩蕭芙噗呲一聲樂了,說:“給你一條秋褲,你穿嗎?”

“穿啊!”陶朵朵立馬答到,邊說還邊掀裙角:“我的秋褲根本就沒脫。”

淩蕭芙瞟了一眼,果然見她腿上穿著一條黑色的秋褲,她瞬間就覺得不好了。咬牙切齒的說:“你最好別讓宴會上的那些女人發現你的秋褲,不然她們會嘲笑的你想當場鑽地縫的。”

陶朵朵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她才不在乎呢,隻要不冷就好。

車子開到繁花市最高級的一家酒店,淩蕭芙把車鑰匙交給泊車小弟,剛準備和陶朵朵一起進去,對麵又來了一輛蘭博基尼。

車上的人下車之後,陶朵朵才看到,竟然是顧青圻。

顧青圻也看到了陶朵朵,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挑了挑眉毛,說:“還不錯,不至於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