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嗎?”他不答反問,看向她那一臉好奇,臉上笑得邪氣肆意,“如果想知道,就和我一起走。”
知道他是故意在賣關子,不過淩寶兒倒是一點都不好奇。
可能與她職業有關,做記者做的時間太長,已經把好奇心用光了。如果不是職業需要,她寧願一天頭腦空空什麽都不想。
“你真的不想知道?”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不為所動,這讓他反倒是讓他有點意外。
看向他不甘心的表情,淩寶兒反倒是一臉愉悅,“是,我不想知道。所以不麻煩藍少費心。不知道藍少現在是否可以走了?”
藍紹謙被攆,臉色頓黑。
而一旁的辛雪晨隻是保持一臉溫柔的看著,對他們兩個人的針鋒相對,並不發表任何的一件。
這一次他沒有說話,隻是跨前一步,來到淩寶兒的身邊,以隻有她能聽到的分貝,湊到她的耳邊嚀聲,“你脖子上的那些痕跡,不是真的那麽想讓哥看個清楚吧?”
聽到他的話,淩寶兒臉色頓白,趕緊縮了縮脖子。
她今早為了來醫院,已經用遮瑕膏將脖子上的痕跡擋住。雖然還有些印跡,可看起來並不明顯,尤其是她今日還穿了高領的衣服,可是盡管這樣,怎麽還是讓麵前的男人看到了。這個男人的眼睛是帶透視的嗎?
她看向他,臉色十分難看,這回不想走,卻再也待不住。實在是怕,在這裏待的時間太長,她脖子上的那些痕跡,遲早會被辛雪晨發現。
如若是那樣,她還不如死了來得痛快。
淩寶兒瞪向他,咬牙切齒,“好,我跟你一起走!”
聽到她的話,辛雪晨不免有些失望,“寶兒要和阿謙一起走?”
看向他那一眼失望的神色,淩寶兒有些歉疚道,“真是對不起,學長,我原本今天確實想在這裏陪你。可是,藍少剛跟我說的那件事,我真的很感興趣。你也知道我們做記者的人。碰到這麽有新聞價值的事情,怎麽能不多注意?所以,原諒我不能再在這裏陪你。等明天,明天我有時間一定過來看你。”
辛雪晨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勸,隻是溫柔一笑,“那好吧!既然你有事要做,就去做!不過,你可是答應我明天會來,那麽,我等你明天。”
看著他此刻望著自己,竟是一眼期待的目光,淩寶兒更為歉疚。而一旁的藍紹謙注意她的表情,生怕她再耽擱下去會改變主意,於是趕緊不耐煩的催促,“時間已經不早,要是想做采訪就快點走。再不走,那邊的人一會兒可就都走了。”
他說完,根本沒有給淩寶兒任何在猶豫的時間,拉著她的手就離開。直接將她拽到車上,確定她無法離開後,才鬆開她的手。
藍紹謙別過頭,望向她滿眼幽怨的神色,臉色更難看,瞪向她的眼神簡直如刃,聲音也犀利的令人發寒,“淩寶兒,我警告你,你想死想瘋與我無關。但是,絕對不允許因為你,而影響晨哥的心情。”
說到這裏,看向她還有些不服的神色,他幾乎要咬牙,“你這個女人到底是真看不出來,還是跟我裝糊塗?晨哥喜歡你,你不會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吧?”
聽到他的怒吼聲,淩寶兒先是一愣,因為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這種無稽之談,可即是無稽之談,她倒是也不多做在意,“你到底在胡說什麽,學長怎麽可能喜歡我?不過,不管怎麽樣,今天的事情還是謝謝你。萬一被學長發現,我確實以後是沒臉再去看他。我還有事,不打擾你,就先走了。”
說著,她就想要下車,不過車門早已經被藍紹謙鎖上,讓她根本沒有離開的可能。她看向一旁臉色如冰的男人,一眼無奈,“藍少,能不能拜托你把車門打開,我想要下車?”
藍紹謙並沒有理她,而是,一臉冷笑道,“淩寶兒,你覺得我剛剛是在胡說是不是?”
“不然呢?不然你以為,我會真的相信你剛所說,學長喜歡我?”淩寶兒看向他,也回以冷笑,“我這個人平日雖然糊塗,可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我和學長之間的懸殊,你又不是沒長眼睛看不出來。學長就像是天上的星星。閃耀奪目刺眼。可是我呢!不過是淤泥裏一隻青蛙。我們之間可謂是雲泥之別,所以學長,他怎麽可能會喜歡我。”
淩寶兒說完,臉上始終都綻著笑容,可是那笑容,怎麽看起來都是那麽的落寞。
看著她那一臉落寞的神色,藍紹謙的眸色微深,沉默半晌,卻突然笑起,“我這到底是在幹什麽,真不知道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你突然又怎麽了?”看向他突然笑到有些癲狂的表情,淩寶兒不免一臉驚駭,“你沒事吧!突然又發什麽瘋。總之我告訴你藍紹謙,你可以說握,但是絕對不允許詆毀學長一句,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詆毀?你是說,被人說喜歡上你這種事,就是在詆毀他嗎?”藍紹謙望著她,臉上笑得滿是嘲諷,不過是自嘲的嘲,“你到底是在貶低別人,還是在貶低你自己。在你自己眼裏,你有這那麽差?”
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還會替自己說話,淩寶兒還真是詫異,望向他一眼狡黠,“那你說我怎麽樣?”
然而,藍紹謙並不回答,隻是上下打量她,足足有一分鍾,才一臉別具深意的的搖了搖頭,“之前沒發現,現在看來確實是不忍直視。”
淩寶兒臉色頓黑,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好心誇獎自己。
看向她一臉抑鬱,藍紹謙輕扯嘴角的弧度,魅然一笑,“我的意思是,認識你這麽久,卻才發現你,竟然這般光彩照人,令人不敢正視。”
這個男人是真的瘋了嗎?否則,怎麽會真的誇自己。
淩寶兒看向他,好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
藍紹謙瞥向她微愣的神色,臉上笑得更邪惡。不過轉而,他望向她的神色確是格外複雜,“那天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淩寶兒一愣,看向他那一臉意味深長,不太清楚他話中的含義,“那天的事?不知道藍少所說的是哪天的事。”
藍紹謙望著她足足有一分鍾,卻沒有再說一句話,而是從儲物箱裏掏出一份文件,扔到她的麵前,望向她接到文件那一臉詫異的表情,臉上的神色是看不出情緒的幽深,“看看這個吧!對你,應該有幫助。”
淩寶兒一臉疑惑的打開文件袋,在看到上麵的內容後,被驚到連嘴巴都張大大,上麵竟然都是有關於韓蓓怡*。
基本上從韓蓓怡出道以來,所有的*都在其中。
如果不是看到這份資料,她是無論如何無法想象,在公眾麵前那麽清純的玉女,私生活竟然這麽混亂不堪。
不隻和導演交往,還和編劇,男明星,甚至還有牛郎。
當然,這份資料中讓她最震驚的是,韓蓓怡竟然被人強暴過。而被強暴的地點,竟然是青花酒吧!
那個女人,不是心理變態到這種地步吧!
她已經深受其害,可不止沒有對這種方法深惡痛絕,竟然還想要用同樣方法加注在她的身上。真是變態,簡直是變態至極。
藍紹謙既然會給她這份文件,那麽難道說,青花酒吧裏她被人下藥的時候,她已經知道了?那麽她是否知道,那個人是韓息澈。
看樣子應該是已經知道,否則,與她剛見麵時,他不會那般的冷嘲熱諷。
可是他怎麽會知道?難道他是韓蓓怡的同黨。
想到這個可能性,淩寶兒看向他的目光立刻充滿警惕,不過還未等她多做詢問,藍紹謙已經快速否決了她的想法,“我和韓蓓怡沒有任何的關係。否則,我也不會給你這份資料。”
淩寶兒點了點頭,他說的也確實有道理,可是他即不是韓蓓怡的同黨,那麽這件事他又是怎麽知道的?
看出她的疑問,藍紹謙還是那一臉淡淡,“別管我是怎麽知道的,我既然知道,肯定就有能知道的方法。怎麽樣,這些材料是不是你所需要?如果不夠,我手上可是還有更勁爆的消息。”
淩寶兒盯著他那一臉淡然,眉頭鎖的緊緊,“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要給我這些資料嗎?難不成你和韓蓓怡有仇。”
雖然不知道藍紹謙和韓家是什麽關係,但是肯定是有關係,而韓蓓怡又是韓家的大小姐。所以,兩個人從小就應該相識。
即是從小相識,那麽會有恩仇也是能理解。不過就不知道是什麽恩仇,會讓一個男人做出想要將一個女人毀掉的事情。
難不成,他也喜歡韓蓓怡?
因愛成恨,這是她如今唯一能想通的解釋。
藍紹謙看著她那一臉狐疑的神色,大概猜到她的想法,臉色頓黑,望著她完全是一臉無奈,“我之所以會跟你這些材料,隻是覺得你會需要。至於我和韓蓓怡之間,沒有任何的恩怨情仇。我給你這些也不是為了想要替我報仇。所以,如果你不需要,那麽,你大可以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