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她多想的機會,門已經如她預料那般,被打開。幸好她早有準備,這一次將衣服已經穿完,雖然頭發還有點亂,而且臉也沒有洗,但是沒有走光,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看到門外已經進來的人,淩寶兒倒是有些詫異,因為沒想到並不是韓息澈,而是允司曜。

也對,雖然韓息澈手段很惡劣,但是還不至於打到齷齪的地步。可是這個允司曜,可不是用正常思維能夠解讀的男人。

“怪不得哥會想要和你結婚來對付老爺子,看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男人。”望著早收拾好坐在**,等待他,一臉淡定的女人,允司曜禁不住一陣感歎。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謝謝誇獎!不知道,允少爺一大清早,這麽無所顧忌的來找我,到底所謂何事?”她故意將無所顧忌的說得重重,可是眼前的男人,根本沒有她所以為的什麽廉恥之心,對於她的故意諷刺,完全不以為意。

“我是聽說,昨日你把貝拉給攆走了?”他幾乎是一臉興奮的衝到她的身邊,看著她聽到他的問題,完全是無語的表情,臉上不禁更為激動,“真的是嗎?要知道貝拉那個女人刁蠻任性,隻有在哥的麵前才裝得乖順溫柔。平日和我在一起,都不把我放在眼裏。沒想到,你竟然把她攆走。是真的吧?是你把她攆走的吧?”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我說允少,還真是八卦,不過,就算是八卦也該去八卦當事人。你跑來我這裏問什麽?”看向他那一臉激動地表情,淩寶兒一臉無語,不過也是這一次終於知道為何他和藍陽能談到一塊去,果然還真是臭味相投,她也懶得搭理他,於是直接向外年,“我現在好困!所以麻煩允少爺,出門外,幫我把門帶上。”

“什麽叫要八卦也該八卦當事人。難道你不是當事人嗎?不是你把人攆走的?”對於她的驅趕,他倒是不以為意,“我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可不可以說清楚一點。”

“在韓家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麽身份?連雇員都算不上,頂多算是在還賬的保姆。所以你覺得我這樣一個保姆的人,有什麽資格去攆你們韓少的客人。更何況還是如你所說的貴客。你和韓少認識又不是一天,難道你不了解他的脾氣?”說到這裏,淩寶兒完全是一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所以事情到底是什麽樣,你應該比我清楚?”

“這麽說來,是哥把貝拉攆走的?可是不應該,貝拉和初言長得那麽像,這麽多年,可是連我都不敢碰的人。怎麽會……”說到這裏,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趕緊擺了擺手道,“沒事沒事!或許,我真的是認錯人了。”

“初言是誰?”雖然他說的快速,聲音還是不大,可是這個名字還是被她聽得清清楚楚。

“沒誰。就是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太意外,我胡亂說的。你就當我說夢話好了!”看向她那一臉不信的表情,他妖孽的臉上頓時綻開那一抹略顯邪惡的笑容,“快點收拾一下!跟我走!”

“跟,你跟你走?跟你去哪裏。我現在雖然被賣身給韓少,可是,我和你應該沒有關係吧!”望向他那一臉惡劣的表情,她更不敢招惹,於是趕緊拒絕,“所以我不跟你去,當然也不想跟你去!如果允少沒有其它的事情,麻煩允少離開。”

“如果我跟你說,是哥的意思,是他把你交給我,那麽你還願不願意跟我走呢?”看向她那一臉明顯不信的表情,他妖孽的臉上又綻開那招牌的邪笑,“看來是不信了。不過你可以給哥打電話確認這個事實。”

“……”看向他說得那一臉認真倒不是像是撒謊的表情,淩寶兒不禁猶疑。畢竟,她倒是也不是第一次被借出去,所以就算是韓息澈真的讓她跟著允司曜,也一點都不奇怪。

“別不相信了。你昨天一定得罪了哥。”看向她突然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不免一陣同情道,“雖然,你說,不是因為你,但是我想貝拉被攆走也一定和你有關係。否則,哥今天也不會那麽痛快的答應把你交給我。”

“得罪他!”倒是確實有這麽一回事,不過卻不是因為貝拉,而是因為飯菜。想到這個理由,她倒是可以信服他所說的話了。

畢竟,她最怕的就是和允司曜這個妖精在一起。所以,韓息澈要是想折磨她,將她交給這個妖精是最省心省力的方法。

“現在信了吧!如果信了就快跟我走。我一會兒可是還有重要的事情呢!”望向她盯著自己又開始懷疑的眼神,他一臉鄙視的白了她一眼,也不做更多的解釋,就是趕緊催促她離開。

在一個宛若鳥巢般巨大的建築物前下停下車,允司曜衝著她一臉邪惡的點了點頭,“等我一會讓!”

說完,根本不給她多做拒絕的機會,他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淩寶兒被他丟在車上,此一刻都一臉錯愕。因為真是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在搞什麽花樣。

“淩小姐請下車吧!”在她愕然之際,車門被一個年紀與她相仿,長的很漂亮的女孩子開啟。

“下車,去哪裏?”望向女孩子那一臉禮貌的笑容,她被搞的更為迷茫。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淩小姐,我是允少的私人助理,我叫陸菲菲,你叫我菲菲就可以。”叫陸菲菲的女孩看著淩寶兒滿是茫然的神色,臉上笑得更為溫柔,“允少爺已經去後台準備了。他臨走的時候吩咐我一定要讓我親自帶你進場。如果你不去我會很為難!所以麻煩淩小姐下車!”

“好吧!”雖然十分不情願,但是好奇心驅使,她還是下了車。

淩寶兒滿心忐忑的跟著陸菲菲,走進大鳥巢的建築物。等走進去的時候她才知道,這裏剛剛建好,號稱全世界最大的音樂廳——布魯瑟音樂廳。

不過允司曜帶她來這裏想幹什麽呢?就在她疑惑之間,她已經被她帶到了音樂廳內。在廳內第一排,而且是正中間一個位子,陸菲菲安排她坐下。

“淩小姐請在這裏安心的看演出吧!”陸菲菲說完,便不再管她,轉身離開。

淩寶兒獨自一個人坐在燈光晦暗的舞台下,看著台上根本不認識的人的節目,聽著會場無數的尖叫聲,整個人混亂掉。

“允司曜,那個家夥到底帶她來幹嘛啊?”就這樣,幾個人的節目表演完之後,整個會場的燈忽然間全部熄滅。

隨著全場最大的一次尖叫聲。舞台的燈突然全部亮起。漫天的羽毛,如雪一般,飄然落下。

一個幹淨而清澈的聲音,好像從很悠遠的傳來,“化作風化作雨化作春走向你,夢如聲夢如影夢是遙望的掌印,化作煙化作泥化作雲飄向你,思如海戀如城思念最遙不可及,你問西湖水偷走她的幾分美,時光一去不再信誓旦旦留給誰,你問長江水淘盡心酸的滋味,剩半顆戀人心喚不回……”

於此同時,一個身穿著白色燕尾服的男人,從舞台下,如天使一般,緩緩升了上來。

“化作詩化作筆化作燈寫著你,默念著輕歎著那些深沉的字句,化作路化作徑化作情找尋你,愛一次夢一場思念最遙遙無期,你問西湖水偷走她的幾分美,時光一去不再信誓旦旦留給誰,你問長江水淘盡心酸的滋味,剩半顆戀人心喚不回,你問西湖水偷走她的幾分美,時光一去不再信誓旦旦留給誰,你問長江水淘盡心酸的滋味,剩半顆戀人心喚不回……”

淩寶兒幾乎是一臉驚愕的看著舞台中間,緩緩上來的那個恍若神仙一般,俊美溫婉的少年。

“允司曜?”真的是他嗎?

“曜帥,曜帥,曜帥……”就在她懷疑自己眼花或者看錯的時候,場內突然響起的如同雷鳴一般的掌聲和一般的尖叫聲,讓淩寶兒現在不得不確認,上麵那個唱歌的男人,就是允司曜。

開什麽玩笑,這個家夥竟然玩變身。不過他的歌,竟然可以這麽好聽,聲音幹淨而純粹,讓人聽了,好想流淚的感覺。怪不得,他會說自己很出名。一首歌可以唱的這麽戳人心扉,還真是想不紅都難。

允司曜的歌唱完,淩寶兒剛想要鼓掌,可是卻突然發現,整個場內中突然陷入一片異常的安靜之中。直到了許久許久,雷鳴般的掌聲,才轟然響起。

而這一刻場內的燈再度全部熄滅。不過這一次,場內卻並沒有因為突然的熄燈,而傳來刺耳尖叫聲。反而是很安靜的等待著。

而下一刻,淩寶兒的手突然被一個寬實的手掌緊緊地握住,握著她的人,將她從觀眾席內拉起,然後雙手握著她的雙肩,讓她的目光看向觀眾席。

這時,觀眾席內的熒光棒,突然有秩序的舉了起來。

淩寶兒一怔,仔細看著熒光棒顯示出來的字跡,心頭一駭。熒光棒顯示出來的字,每個字持續三秒鍾,讓她可以足以清楚。上麵顯示的是,“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