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有女朋友了？
“做得到。”梁歡歡表情依舊冷漠，聲音卻充滿了堅定，那雙沒有神采的眼睛也多了幾分光彩。
“那好。”尚仁微微一笑，道：“從今天開始，你和別人說話，必須要麵帶笑容，隻要你能從現在一直保持到過年，我就收你為徒。”
聽到這話，林秋雲頓時在心底拍手叫好，暫且不說口吐蓮花是什麽原理，但尚仁借著梁歡歡內心的渴望，因勢利導，試圖改變梁歡歡的辦法卻讓林秋雲欣喜和崇拜萬分。
不愧是仁哥，太厲害了。
望著尚仁的笑臉，梁歡歡眼神呆呆的，沉默良久，梁歡歡點點頭：“好。”
“那就笑一笑。”尚仁微笑道。
梁歡歡露出了一個僵硬的微笑，很難看，但梁夢夢和她媽媽看到梁歡歡的笑容，卻滿心驚喜。
“歡歡，你笑了！歡歡笑了！歡歡終於笑了！”梁夢夢興奮地大喊大叫，她的媽媽更是淚流滿麵，對尚仁充滿了無限感激。
梁歡歡看到母親和姐姐這麽高興，若有所思的看了尚仁一眼。
尚仁微微一笑：“很好，保持下去，在大年初一以前，隻要你能一直對別人笑，大年初一那天，我就收你為徒，教給你魔法。”
梁歡歡點點頭，伸出右手小指。
尚仁愣了下，隨即麵露笑容，和梁歡歡的小指勾在一起，梁歡歡聲音很輕的呢喃著：“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大壞蛋。”
……
回到家，林秋雲倒了一杯水走到尚仁身邊坐下。把水杯遞給他：“仁哥，剛才那個魔術你是怎麽變的？”
林秋雲並不相信什麽魔法，更願意相信那是一種魔術，而且這幾年隨著劉謙的走紅，很多神奇的魔術都讓人歎為觀止，林秋雲也隻是認為口吐蓮花是一種高級魔術而已，不像梁歡歡那麽深信不疑。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尚仁喝口水，微微一笑：“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我知道，可還是忍不住想知道。”林秋雲皺著眉：“這魔術太神奇了，我都猜不出是什麽原理？”
“不要猜。”尚仁搖搖頭：“魔術就是因為神秘才吸引人。要是都被破解了，還有什麽意思？再說這個魔術也給歡歡編製了一個希望，你就當它是魔法，什麽都不要想。”
聽到這話，林秋雲點點頭：“好吧！我不猜了，但仁哥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居然連魔術都會，真不敢相信你以前是什麽人，好像什麽都會。”
“以後總會知道的。”尚仁淡淡一笑：“一定……會知道的。”
第二天。
剛過四點。尚仁和林秋雲就先後睜開了眼睛，林秋雲不停的打著哈欠，眼睛紅紅的。
尚仁一看就知道林秋雲失眠了，關心道：“我去做飯。你去洗把臉，再躺一會兒，時間還早呢！不著急。”
“嗯。”林秋雲揉著眼睛：“仁哥，天有點冷。我想喝點湯。”
昨天晚上刮起了大風，氣溫下降了七八度，林秋雲雖然穿著絨衣絨褲。也覺得有點冷。
“那我做個羊肉湯。”尚仁倒是不怕冷，伸出手揉揉林秋雲的太陽穴，道：“多穿件衣服，別凍著。”
尚仁的大手非常暖和，林秋雲臉蛋紅彤彤的，閉上眼睛享受片刻，感覺精神好了許多，有人關心，有人照顧的感覺……真好。
因為今天有點冷，今天的早飯就以羊肉湯為主，多加了一些薑片，喝進肚子裏格外暖和，林秋雲的精神也好了許多，眼裏的紅絲漸漸淡去。
正吃著，李芝三人來了。
“來了啊！”尚仁熱情的問道：“李姐，兩位大哥，吃了嗎？沒吃一塊的。”
李芝笑道：“還真沒吃，我可是聞到香味了，做的什麽？”
“自家蒸的大饅頭，羊肉湯，還有燴菜，你們快進來坐，我再去炒個菜。”把三人往屋裏一領，尚仁讓林秋雲招待三人，就去南屋炒菜。
炒了個辣子雞塊，炸了個小蝦，又燉了點羊肉湯，一一端到飯桌上：“李姐，兩位大哥，快吃吧！今天天突然冷了，喝點羊肉湯，暖暖胃。”
“麻煩你了。”
“這什麽話，應該的。”
吃早飯的時候，李芝對尚仁和林秋雲說了下今天拍攝的方案，很簡單，就是拍攝兩人的一天，從起來吃早飯，然後去菜市場采購食材，回來收拾食材，中午出攤，下午再回來補充食材，稍作休息，晚上再出攤，回到家。
相當於紀錄片一樣，主要就是介紹尚仁這小炒攤的美味以及火爆之處。
尚仁和林秋雲自無問題，待吃過早飯，李芝一行三人就跟著尚仁和林秋雲去菜市場拍攝采購食材的場景。
而菜市場那些賣菜的看到有攝像機跟拍尚仁和林秋雲，頓時好奇的問兩人這是要鬧哪樣？林秋雲自是得意洋洋的自吹了一番。
這些賣菜的一聽尚仁和林秋雲的小攤居然引來了省電視台的節目組，頓時各種羨慕嫉妒恨，同時也轟動了整個菜市場，不少人都丟下自己的攤位跑過來看電視台是怎麽錄節目的，幾乎所有的菜販子都大喊著讓尚仁和林秋雲來他們這賣菜，並且隻收個成本費，隻求能在電視上露個臉。
麵對這種好事，林秋雲非常興奮，但是李芝卻說這不符合真實情況，要所有人平時什麽樣，今天也應該什麽樣，不然節目是不會播出的，同時也希望圍過來的人能保持平常心，不要破壞菜市場的秩序。
在李芝的規勸下，菜市場的秩序好了許多，但依舊有些人不肯散去，對這些人，李芝也沒什麽辦法，畢竟任何地方都有不嫌事大的好事之徒，博城這小地方，以前從沒有省電視台的記者來過。今天遇到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普通人都忍不住跑過來看熱鬧，更何況那些好事之徒？
好在菜市場地方夠大，不至於造成交通擁堵，攝像機拍了兩組鏡頭後就停了下來，讓那些想上電視的人哀歎連連。
一個多小時的采購結束後，一行人立即回家收拾食材，這時候梁夢夢也來了，穿著一身平時沒見過的漂亮衣服，頭發也梳理的非常柔順。看上去比平時青春時尚了許多，看來不是這小丫頭想在電視機前保持好形象，就是她媽媽想讓女兒在電視機前保持好形象。
不過效果的確不錯，梁夢夢本來長得就挺可愛，再加上腦子有點笨，所以顯得有些天然呆萌，是很多怪蜀黍最喜歡勾引的小蘿莉。
李芝還好，那兩個男人看到梁夢夢，都是眼前一亮。內心怪蜀黍的基因不斷擴散，要不是有李芝在他們頭上壓著，搞不好這兩個怪蜀黍就要拿出棒棒糖帶小蘿莉去看金魚了。
收拾食材的工序比較複雜，鏡頭也是多拍了好幾組。而且因為梁夢夢的年齡問題，拍攝的時候特意采訪了一下梁夢夢，把梁夢夢比較不幸的身世借機曝光出來，這期節目在省電視台播出後。倒是有不少人對梁夢夢的身世感到同情，而且梁夢夢因為在節目裏顯得又呆又萌，讓不少宅男都紛紛打電話到省電視台。詢問梁夢夢的資料，讓省電視台的人哭笑不得。
此乃後話，暫且不表。
辛辛苦苦忙碌了一個上午，簡單的吃過午飯，一行人便出門擺攤。
因為昨天的宣傳，尚仁剛推著車來到擺攤地點，就有好幾十人圍了過來。
“這就是省電視台的記者吧！尚大廚，厲害啊！”
“我就知道秋雲這丫頭指定有出息，連省電視台都過來錄節目了，以後不得了啊！”
“記者同誌，我跟你們說，這的炒菜那是絕了，就沒吃過這麽好吃的。”
“都別擋著路，先讓尚大廚把攤兒出了。”
省電視台節目組跑這裏來錄節目，頓時讓博城這個小地方熱鬧萬分，隻一會兒的功夫就圍了幾百人過來，麵對這麽多人，李芝和兩個男人不免有些擔心，生怕發生什麽意外，但他們顯然多慮了，雖然圍得人很多，但來人基本上都是看熱鬧的，就像春節之後的高蹺隊表演、舞龍舞獅之類的差不多，人們看的就是個熱鬧，可不想製造混亂。
等小攤擺好了，林秋雲見這些人都隻盯著攝像機，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上前一步大喊道：“人上人炒菜，博城最好吃的炒菜，想吃的快來買啊！”
林秋雲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李芝也趁機讓攝像機擺好機位，規勸眾人遵守秩序，不要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這些看熱鬧的見攝像機已經對準了炒菜攤前，靠近前排的立即掏錢買菜：“給我來四個最貴的菜！錢不是問題！”
這是哪來的裝逼暴發戶？不過尚仁和林秋雲就喜歡這種客人，尤其是林秋雲，笑的麵若**：“四個最貴的菜，一共三百二，謝謝。”
這裝逼暴發戶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全身都在抖，三百二啊！這可是他五天的工資，但牛皮已經吹出去了，木有辦法，隻能心裏滴血，眼中落淚，偏偏還要裝作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打腫臉充胖子之精髓，被這位老兄演繹的淋漓盡致。
對節目組三人來說，他們總算見到尚仁的炒菜攤有多麽火爆了，雖然眼前比平時多了好幾倍的人，但通過對那些顧客簡單的采訪得知，平時炒菜攤隻要一出攤，肯定是一群人都圍過來，從頭忙到尾，連喝口水的工夫都沒有。
如此火爆的生意，就算是很多大城市也非常少見，更不用說小小的博城了，這簡直是一個奇跡，一個憑借超強廚藝引發的奇跡。
從十一點開始，一直忙碌到兩點半，哪怕是最後一丁點殘渣都賣的清潔溜溜。
當攝像機對準了空****的手推車，李芝也忍不住說了一句：“佩服。”
“嗬嗬……”尚仁笑了笑：“李姐和兩位大哥也辛苦了，回去我給你們做大餐。”
“大餐先不忙，晚上不是還有一波嗎！”李芝伸個懶腰，揉揉屁股，坐了這麽久，屁股也有點疼了，但是一個三十多。身材還很不錯的熟女當街揉屁股，不免讓周圍的男人有些遐想，尚仁也瞥了一眼，趕緊收回目光。
“把今天都忙過去，晚上你再請我們吃頓大餐，我們明天一早也該走了，就算是送行宴吧！”李芝說道。
“明天就走啊？還真是辛苦。”尚仁一邊收攤，一邊說道。
“沒辦法，幹哪一行都不容易，再說你們不也是起早貪黑的幹活嗎！”李芝笑了笑。道：“走吧！回去看看你們是怎麽補貨的。”
“好。”
一行人回到家，攝像機又拍了幾組補貨的鏡頭，就坐在一邊和尚仁他們聊天。
“尚仁，你平時忙完了都會做些什麽？”李芝坐在西屋沙發上，吃著尚仁特意炸好的薯條蘸番茄醬，高跟鞋脫在一邊，露出穿著絲襪的雙腳，舒服的問道。
“也沒什麽，就是上上網。玩玩遊戲。”尚仁擦擦手，指著自己小屋裏的筆記本：“不過平時休息的時間很短，玩的也不多，隻有刮風下雨的時候才有時間多玩玩。不過碰到這種天，一天就少賺好幾千，與其休息，還是多幹點活的好。”
“哈哈。現在像你這麽年輕，卻不貪玩的人真不多了，難怪你能成功。”頓了頓：“還有秋雲。像你這麽年輕漂亮，卻不愛慕虛榮、去傍大款的女孩，也不多了。”
尚仁隻是笑著，林秋雲卻又羞又喜，道：“其實我也挺愛慕虛榮的，但是我覺得自己賺的錢花起來才踏實，再說我右手右腳的，又不是不能養活自己，幹嘛要傍大款？”
“嗬嗬，因為傍大款既不累，來錢也快。”李芝笑了笑，對林秋雲愈發喜愛：“你想想，你起早貪黑的幹活，把自己的雙手弄得那麽粗糙，多辛苦，可那些女孩隻要往**一躺，褲子一脫就能弄到一大筆錢，‘聰明人’自然知道該怎麽選擇。”
林秋雲皺皺小鼻子，輕哼一聲：“空有皮肉，沒有靈魂，我才不想做這種人。”
“說的好！”兩個男人也不由讚歎了一聲，那個負責攝像的男人笑道：“可惜我結婚早了，不然我死皮賴臉也得把你追到手，這麽好的女人，必須得娶回家當老婆。”
“我也是啊！”那位負責采訪的記者痛心疾首：“要不是兒子都三歲了，我一定跟家裏那黃臉婆離婚，死皮賴臉的來追秋雲小妹妹，這才是好女人啊！”
林秋雲頓時滿臉羞紅，嬌嗔道：“兩位大哥，你們說什麽呀！”
“哼！”李芝突然掏出手機，冷笑道：“剛才你們說過的話，我都已經錄下來了，回頭我就給你們老婆寄過去。”
“不要啊——”
在和李芝簽訂了一係列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後，兩個老男人淚奔了。
悔不當初啊！
鬧完之後，李芝問尚仁：“尚大廚，你以後有什麽打算？總不能擺一輩子攤兒吧！”
尚仁笑了笑，道：“不會，我們是想多賺點錢，然後盤下一間店，開一家屬於我們自己的飯店，要是賺的再多一點，就買一棟五層的樓房，開一家大酒樓，再然後……要是有可能的話，就把酒樓當成連鎖店模式，一家家的拓展出去，成為國際上知名的大品牌酒樓。”
頓了頓，尚仁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現在也隻是說說罷了，以後怎樣誰也說不好，但至少憑著我的手藝，要過上富裕的日子沒什麽問題，我現在的目標就是等秋雲長大了，有男朋友了，至少要風風光光的把她嫁出去，不能結婚後就成了男方的附庸。”
望著林秋雲，尚仁微笑道：“雖然我知道，秋雲就是個賢妻良母，嫁過去以後肯定會為自家老公著想，我再怎麽給她爭麵子也沒用，唉！我這心裏也挺矛盾的。”
“仁哥……”林秋雲臉蛋一紅，眼睛也有些熱。
“你們啊……”李芝搖了搖頭，道：“該說你們是身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呢！還是壓根就是倆糊塗蛋呢！尚仁你男未娶，秋雲她女未嫁，你們又剛好差了兩歲，現在又一起努力賺錢，等再過兩年，自己結婚多好，幹嘛還便宜別人？你說你們傻不傻？”
“不可能的。”林秋雲搖了搖頭，嘴唇緊抿，眼神也有些暗淡：“仁哥他……有女朋友了。”
“啊！？”李芝呆了下，隨即問道：“尚大廚，你有女朋友了？”
“這個……”尚仁撓撓頭：“應該有吧！”
“什麽叫應該有？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你這到底怎麽回事？”李芝很生氣，她明明覺得尚仁和林秋雲挺有夫妻相的，想撮合撮合兩人，沒想到裏邊還有這種事兒。
“這……這裏麵比較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尚仁有點頭疼，實在不知道怎麽說才好，總不能說自己失憶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什麽的都說出來吧！那之前編的身世又算什麽？再說李芝畢竟是省電視台的一個小領導，雙方注定不會有太多交集，尚仁也沒必要對她解釋，隻能含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