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一個不留

“殺~哈哈哈哈!”皖城之中已經陷入了一片火海到處都是廝殺聲到處都是哭喊聲。

劉莽為了引出那些世家在皖城之中隻留下不到千人,而這些個士族統合的私兵可不下兩萬,按道理說戰鬥早就應該結束了,但是廝殺之聲卻還在繼續。

他們的眼中的敵人那可都是軍功勞啊。

單單一個於家斬殺的敵人的首級就不下於兩千,這些人頭裏麵最多十分之一是呂布軍守城之兵,剩下的自然都是皖城之中的那些百姓了。

皖城為廬江治所,治下百姓數萬,現在這些百姓就成為了這些私兵的戰功,

皖城一有戰亂,皖城百姓就家門禁閉了,但是卻經不住那些世家私兵的強行撞開,一個個麵目猙獰殺紅眼的士族私兵們闖入了宅院之中,遇人就殺,遇物就搶。

“兵爺爺,求求你,繞了我們,繞了我們!”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卻喊著一個青年爺爺,老者臉上全都驚恐無奈還有哀求。

“繞了你們,繞了你們誰給老子軍功,誰讓老子升官發財!”兵士一腳踢開了老者,這些私兵也不傻,知道冒充軍功也要像一點,這種老者的頭顱是不值錢的,要的就是那些健壯或者剛脫開稚氣的娃娃才是軍功的首級。

一刀砍向了邊上嚇傻了一個少年郎的頭“噗!”鮮血賤了起來,噴了兵士一臉,但是他一點都不嫌棄反而用舌頭舔了舔。

“狗兒,我的狗兒!”老者一看躺在地上已經被收取了頭顱的少年郎頓時悲從心來,這可是他們家孫兒,是心頭肉,可是就這樣沒了

“老東西家中還有沒有其他健壯人了,有就讓他出來。老子的刀很快絕對不讓他感到疼痛的!”一個人頭到手讓兵士很是開心啊,五人可是升一級啊,五人一下一顆人頭價值百錢啊。要是給那些要人頭升官的人,一個人頭能賣到五百錢。

“狗兒。狗兒啊!”老者傷心欲絕,唯一的孫兒還沒有加冠呢,就這樣死在了屠刀之下。

看著老頭哭得那個樣子,兵士呸了一口“晦氣!”就要離開到下一家。

“我和你拚了,你還我狗兒,還我狗兒!”看著這個屠夫要走,老者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猛地撲了上去。常年做勞務所以老者還是有一把子力氣的,兵士一個沒留神被老者撲了一個跟頭。

狗吃屎的樣子,一張嘴嘴裏都是黃土,頭盔也掉在了地上。

“你陪我狗兒。你還我狗兒!”老者悲憤之下竟然對著兵士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好打。

“老東西,你想死我成全你!”兵士緩過了神,剛才他被打蒙了,現在反應了過來,看著自己一身的狼狽和吃吃的痛。頓時怒從心中來,也不用刀直接一把掐住了老者的脖子,猛地用力。

“老東西,敢打我,你敢打我!”

“還我狗兒。還我狗兒!”老者哪裏是一個健壯青年的對手,脖子被掐住了難以呼吸但是老者卻死死的抓住了兵士的頭發。

“放手,你給我放手!”古人的生體發膚受之父母所以人的頭發一般都很長,這下子被老者一把抓住很是疼痛,眼淚都快出來了。

“還我狗兒,還我狗兒!”老者就是重複這麽一句。

“啊啊啊!”兵士暴虐的氣質被引發了出來“老東西放手,放手,放手!”壓著老者的就朝著地麵猛地撞了過去。

一下兩下三下,雖然是泥土地,但是也經不住這樣,頓時鮮血順著老者的頭部滴在了泥土之上,不一會就染紅了一大片。

“還,還我,我,狗兒!”老者口中也吐出鮮血了。

“放手,放手,放手!”頭部和地麵的碰撞還在繼續。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老者的麵容已經認不出來了,鮮血碎肉還有骨頭渣子夾雜在了一起,老者死了,白色的腦漿紅色的鮮血像是在訴說著悲憤。

“呼,呼!”兵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他口中的老東西已經死了,但是那死死抓著自己的手臂卻沒有鬆開,他試著打開,但是卻是徒勞,死之前老者用了最大的力氣不再鬆開那隻手。

“可惡!”兵士怒火滔天啊,這老東西死了都不讓人安穩,無奈之下兵士隻能用刀先砍下老者的手臂,再找人幫助自己把後麵的頭發給剪掉。

老者的行為讓兵士最後一把火點了整個屋子,大火燒了起來,一個完整的家庭就這樣家破人亡了。

這樣的場景發生在皖城的各個角落,狂笑聲,肆虐聲,求饒聲,救命聲夾雜在來了一起,這就是亂世。

劉莽的城管軍出動了,加上皖城原先的守軍還有劉家的私兵,一共有八千人有餘,雖然城中有敵人兩萬但是卻不被劉莽放在眼中。

精銳和雜兵是不能相比的,劉莽冷冷的看著街道,街道已經不再是青石了,而是血紅色的石頭,街道之上躺著的不是呂布軍士兵而是百姓,一個個身穿粗布活得十分淒苦的百姓,老弱都直接被殺了,婦孺在被**,健壯的頭被割去了頭顱成為了戰功。

這是一個人間地獄。

“吃人的社會嘛!”劉莽默然他又想起了在舒城外的虎洞之中呂布告訴他的,這是一個亂世,這是一個人命不如狗的年代,你怪的不是人,你改怪的是這個世界“不,這是可以改變的,這是可以改變的!”劉莽猛地搖頭,亂世,亂世又怎麽樣,人命不如狗!那就去改變他,讓這個亂世早點消失,讓他成為太平年代,想要這麽做就要掃清路途前麵的絆腳石,糜爛的漢氏是,那些個野心的諸侯是,還有那些士族,特別是讓劉莽看到眼前這個地獄的士族!

“殺!”劉莽本來還打算勸降的心思完全消失了,這些個士族已經不是人了,有著他們的存在就不要想百姓能有好日子。

“你們是什麽人!”一群喝得醉醺醺的士族私兵看著遠處的一隊人馬嗬斥道,他手裏提著刀卻快要站不穩了。

看著眼前的這個攔路私兵,黃忠口中的牙齒都要咬碎了眼眶爆裂“畜生,給我納命來!”黃忠爆喝了一聲身體上的屬於他煉神巔峰的氣勢也釋放了出來,一大馬如同一隻箭飛了出去。

手起刀落攔路私兵頓時被橫腰砍成了兩段,被橫腰斬殺一時半會是死不掉的。

“啊啊啊!”私兵的酒終於醒了,能不醒來嘛,巨烈的疼痛讓他的神經在不停的抖動“怎麽會,怎麽會!”內髒從他的肚子裏麵流落到了地麵之上,私兵想要用手把那些沾滿了泥土的內髒放回去,可是他就隻有半截身子了。

在無盡的哀嚎之中,私兵終於咽下了最後一口氣,死的時候臉上都是猙獰的,可以想象他受了多大的苦。

黃忠卻一點都不同情這個畜生,他下了馬撿起了私兵丟在一邊的刀,在私兵的刀上掛著一個蜷縮在一起身上沾滿了**肚子上還有臍帶連著的嬰兒。

這是一個待產的嬰兒,還沒有從媽媽的肚子裏麵出來到這個世界上,就被人殺了,這是撕開孕婦的肚子硬生生的拉出來的。

殺人可以,亂世之中人命不值錢,但是做成這種程度那就真的是沒有人性了,就連黃忠這個久經沙場的戰將都受不了了。

“殺,一個不留!”黃忠也發出了和劉莽同樣的怒吼,這些私兵,這些士族黃忠發誓就算違背軍法也要殺光他們,他們已經不是人了,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