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倒黴的劉磐(2)

兩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劉磐眉頭緊蹙得更深了“大軍怎麽還在渡河!”劉磐有點慍怒,他的兩萬兵馬還在陸陸續續的渡河,那邊水軍都已經準備好了,這邊陸軍還沒能全部登陸。

“來人,給我把負責登陸調配的廢物拖出去砍了!”劉磐準備殺人了,兩個時辰,那是兩個時辰之前他劉磐給的時間,這登陸調配可不單單隻用了兩個時辰,前前後後加起來足有大半天了,可是兩萬兵馬還在拖拖拉拉的登陸,這怎麽能讓劉磐不惱火。

這還是揚州軍因為新野叛亂的緣故,不然以郝邵的能力,哪裏可能給你這麽長的時間玩登陸早就半渡而擊了。

大半天過去了可是荊州的兵馬還有一部分在長江南岸,劉磐能不惱怒嘛。

“是!“

“軍師饒命,軍師饒命啊!”兩個負責登陸調配的校尉慌了,這劉磐已經動怒了,沒有一個好的交待可能真的要被拖出去斬殺的。

“軍師息怒,息怒,這不是他們的過錯啊,實在是,實在是!這些個船,他根本就不是兵船啊。”邊上的副將對著劉磐為了手下的人求情道。

“該死的蔡瑁!”劉磐心中對蔡家的映像又降低了一分,如果現在那三萬在樊城的精銳部隊在手他劉磐會如此嘛,也不至於連打魚的漁船都拿出來作為登陸用船了。

這可是荊州兵馬啊,曾經的長江霸主啊,說出去,要讓人家笑死。

“軍師,這些個兵馬還大多數是新軍,您多擔待一點!”這五萬兵馬還是最近的幾個月以來倉促成軍的。裏麵除了一萬五千兵馬是老兵精銳,其他都是才招募的,在當兵之前就是莊稼漢。

“我能擔待。可是戰機能擔待嘛!”劉磐惱怒道,他可是想著速戰速決呢。劉磐想著掌握的兵權盡數是精銳,能夠讓他大展宏圖,可是理想和現實總是相反的,新兵,連戰船都沒有。

“將軍我們已經過江一萬五千兵馬了,這邊三萬大軍也已經準備待續了,四萬五千兵馬還拿不下區區五千敵軍嘛!再說了,這臨陣換將。總歸是不好!”副將繼續勸說道。

“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給我拖出去一人二十大板!”劉磐揮了揮手,副將也沒有辦法了,能夠不讓劉磐殺人就不錯了,這二十大板可是打得結結實實的,很快兩人又被拖進來了,屁股之上全都是血跡斑斑,痛苦呻吟不已。

“爾等聽我軍令,立刻給我攻打長江水寨,裏外夾攻。今晚日落時分我要在這長江水寨之中開慶功宴,如果不成,你們就提著人頭相見!”劉磐對著兩個登陸的校尉冷哼道。說著拂袖而去。

“是!”兩人強忍著屁股的疼痛抱拳說道“恭送軍師!”

“軍師剛才是真的要殺了我們!”一個校尉心有餘悸的說道。

“如果沒有副將大人。可能我們的人頭就已經被送上來了吧,誰讓我們延誤了軍情呢!”

“二公子當真好大的架子,又不是我們想的,這些個小漁船,怎麽可能那麽快的運輸完畢,這不擺明的成心找茬嘛!要是蔡軍師在…”其中一個優點不詫道,任憑誰剛才差一點被殺了現在好不容易撿回了條命都會有怨言的,他們是軍中的基層,曾經在蔡瑁的手中當過值。劉磐和蔡瑁一相比,他們自然想蔡瑁的好了。

“慎言。慎言!”另外一個校尉趕忙上前阻止道,那邊劉磐可還沒有走遠啊。要是被聽到兩人可就完蛋了。蔡瑁現在已經被剝奪了官職了,作為一個上司最討要的就是手下人還記得上一任的好,這樣你讓他這個新領導的麵子朝著哪裏放呢,而且現在劉磐當了軍師之後對已蔡瑁留下的很多東西是越來越不滿意,原先占居要職和蔡家有點關係的,或者說是蔡家提拔上來的都被劉磐給換成了自己人了,所以這些個原先的蔡瑁手下的老人自然有意見了。

“日落時分?”一個校尉看著船外的天色,這個太陽依舊西下了,距離日落也就一兩個時辰了“張兄,我們當真能夠在日落時分拿下那長江水寨嘛?”其中一個校尉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然呢!”這個張姓校尉苦笑著搖了搖頭“拿不下,我們頭上的腦袋可就要搬家了!所以拿得下來也得拿拿不下來也得拿!”

“我們手中雖然沒能全部登陸但是也還是有一萬五千兵馬的,裏麵還有軍師的數千武陵精銳,這水路陸路兩路夾擊之下,當可足以拿下這個長江水寨了!”四萬五千兵馬攻打一個五千人防守的水寨要是拿不下來那就真的是可以自殺的,但是拿下是一個問題,時間長短又是一個問題。

“別耽誤時間了!等著軍師大人發布命令吧!”

很快長江之上響起了戰鼓,戰鼓的聲音延續了起來,陸地之上的人也聽到了。

“準備開戰!“這是要開戰的聲音。

“求援信發出去了嘛!”長江水寨之中現在隻留下郝邵的副將和五千兵馬了,郝邵帶著手底下五千人前去救援新野了,現在長江水寨卻要自身難保了。

“回稟副將大人,壽春廬江易陽棗陽都已經送出去了!”求援信不單單隻是送給一個地方,壽春是揚州軍的老巢,廬江現在揚州大軍陳兵在那裏,棗陽和義陽那裏有著魏延手下的義陽武卒,隻要有一個地方派出援軍,他都可以防禦得住。

“副將大人為何不給將軍發求援呢?”邊上的斥候詢問道,這個副將求援信誰都發了,就是忘了一個地方,那就是已經前去新野的郝邵了。

“將軍那裏!就不去打擾了吧!”副將搖了搖頭,現在看來新野方麵的郝邵是最快能夠趕回來回援的,可是一想到新野亂民,副將還是不想讓郝邵分心,不然要是郝邵全力趕回來,不單單新野丟了。可能長江水寨也收不住。那邊荊州方麵戰鼓已經敲打起來了。

“傳我軍令,全軍迎戰!”揚州軍也是不甘示弱,所有的弓箭已經上旋了將士們也到位了。

進攻!荊州水軍首先就從水路之上開始轟擊長江水寨。長江水寨質量還算不錯,用著水泥郝邵又是防守的大家。所以長江水寨可以算得上固若金湯。

一連荊州水軍的攻擊都被打退了長江水寨之上的床弩就沒有停息過,長江水麵之上很快就漂浮起了無數的屍體,有荊州水軍的也有揚州軍的。

“烏龜殼還真的是硬啊!“劉磐站在旗艦之上看著那邊衝殺聲漫天的長江水寨,他發現自己低估了這個長江水寨了,竟然能夠抗得下三萬水軍全力攻打。

“正麵你很強,那麽背麵呢!”兩萬荊州步足已經踏上了揚州的土地了,在麾下校尉的指揮之下突然出現了長江水寨背麵。

“殺,殺。殺!”兩萬人馬襲擊在長江水寨的背麵,這兩萬人馬雖然是新兵為主,但是不要忘記了,新兵也是有戰鬥力的,更何況裏麵還有數千武陵的老兵在,在老兵的帶領之下這幫新兵倒是士氣十足,這也難怪,他們的將軍們都告訴他們了,這個長江水寨之中就隻有五千人不到,而他們前前後後加起來有五萬人。

這十倍人馬要是拿不下一個長江水寨這不是說笑嗎。

隻要拿下了長江水寨。這個論功行賞自然少不了他們。所以一個個士卒鬥氣十足啊。

“殺,殺,殺!”衝天的喊殺聲相當了起來。如果螞蟻一般長江水寨的背麵開始有人攻城了。

“副將大人,副將大人,不好了,不好了,我們的背麵,我們的背麵出現了敵軍!”有傳令兵前來氣喘籲籲的通報道。

“背麵?”副將瞪大了眼睛“可是那新野的亂民們!”長江水寨的背麵就是新野城了。

“不是,不是,是荊州的兵馬荊州的兵馬!”

“荊州的兵馬!”副將看著那邊荊州水軍有條不紊的攻擊他苦笑了起來,自己早該想到。長江水寨的正麵可是用水泥澆灌起來的,可以說是固若金湯的。可是這個背麵卻沒有這般的堅固啊,多是木料。原先這背麵靠著新野城,在長江水寨之中有一萬兵馬足夠日常用度的,可以監視整個長江水麵,敵人如果渡江必然半渡而擊,可是郝邵帶走了五千人馬之後這個兵馬就捉襟見肘了,副將根本就不敢分兵出去監視長江水麵了,他防備著荊州水軍還來不及呢。

所以這麽大的一個漏洞荊州方麵是不可能不加以利用的。以前的副將存在著僥幸心理,認為敵人不知道自己的虛實,不敢渡江,可是現在看樣子敵人對他揚州的滲透很不錯啊。

“胡校尉給我帶兩千人馬前去水寨北門定然要擋住敵軍!”副將對著邊上的千人將說道。

“副將大人,我帶走了兩千人馬,這裏怎麽辦?”整個長江水寨就五千兵馬,北門一共就五百人,剩下的四千五百兵馬都在正麵的南門呢,現在要是調撥走了兩千兵馬本來就喘不過氣來的南門就更加呼吸苦難了。

“快去!這裏我自有辦法!”副將對著胡校尉說道。

“是!”胡校尉看著副將沉著冷靜的樣子以為副將又辦法,很快就帶著兩千兵馬去支援南門了。

“辦法?”副將苦笑了起來,他哪裏有什麽辦法,他的辦法就是死戰,城在人在,城破了,那麽人也不會獨活“傳我軍令,殺敵!”副將拔出了手中的戰刀,朝著城頭上身先士卒的衝殺了過去。

“要是這些個精銳給我多好!”劉磐站在旗艦之上看著那邊長江水寨之中的揚州兵馬不無垂涎道,揚州兵馬盡數是精銳,這已經在天下之間傳開來了,原先是因為呂布軍的並州狼騎和陷陣營,並州狼騎是天下第一騎兵,陷陣營更是有數的重甲步足,後來慢慢城管黑棋白馬從義一個接著一個出現在了揚州之中,這個天下唯一能夠和揚州比肩精銳的也就隻有占據北方的曹操了吧。

劉磐貪婪的看著這些個精銳,他讓手下人前去勸降看看能不能招募起這幫揚州精銳為自己有用,不過很快他就知道勸降沒有作用了。這些個兵馬在當初張繡劉備孫策圍攻揚州都沒有反叛更何況現在呢。

“既然得不到,那就給我毀掉他!”劉磐麵目猙獰了起來,他劉磐得不到的。也不會給他揚州留著,表麵之上揚州兵馬和他荊州兵馬正在旗鼓相當。但是劉磐卻是看得出來,揚州水軍已經成為強弩之末了,他們隻有五千人馬死一個少一個,而他劉磐有五萬,可以說就算揚州死一個人,他劉磐死十個他都是賺的。

“弟兄們,拿下長江水寨,新野還遠嘛!軍師說了。拿下新野任憑施為!”不管是荊州水麵之上的兵馬還是陸地之上的兵馬都在傳遞著這樣的一個消息。

“軍師,這新野曾經可還是我荊州的地盤啊!那些個百姓是無辜的!我們拿下新野就好了,何必要這樣呢?這有傷天和啊!”有校尉站出來發表反對意見了,任憑施為換句話說就是可以燒殺搶掠了,還是不受限製的這種,可以說要是比文明程度,比人性的話,荊州的百姓的文化程度是最高的,他們的仁慈的心也最大,因為鹿門書院在。即便許多人進不去,但是他們也是耳濡目染的知道一些仁義道德,其他州郡那百姓吃飯都城問題了。自然不會考慮什麽禮儀。

俗話說的好,倉廩足而知禮節,荊州就是一個富足的地方百姓還是吃得飽飯的衣食足而知榮辱,這新野又曾經是荊州的地盤所以這些個校尉才會有所不忍。

“到底是你是軍師,還是我是軍師?”劉磐轉過頭問著這個校尉他的眼睛眯了起來“要不要你來教我打仗!”

“末將不敢”

“不敢,那麽就給我去執行,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有違抗軍令的話力斬之!”這個校尉還想勸說什麽。可是卻被袍澤攔下來了,劉磐在荊州軍之中就是一言堂。誰敢違背他劉磐的命令那都是死路一條,現在再在劉磐麵前反駁的話小命不要了。

有傷天和?劉磐他還有得選擇嘛!現在荊州的精銳兵馬一半丟在了長江之上一半又在黃家和蔡家的手中。他劉磐雖然得到了劉表給他的征兵的權利,但是這兵不是一兩日就能訓練出精銳來的,如果時間充足,他劉磐還能有信心拉出一隻不遜色武陵士卒來,可是時間已經不待見他劉磐了。荊州和揚州之間戰事刻不容緩,現在揚州已經占據了江夏,甚至荊州南郡的主城江陵也落入了揚州的手中。

要不是荊州在主要河道之中把船給沉了堵住了河道,可能現在就要全麵攻打荊州了。

不過這個堵塞河道隻能阻擋一時啊,等著揚州統籌起來,荊州拿什麽來阻擋揚州軍呢。

所以現在劉磐必須快速的訓練出一隻精銳來,而訓練精銳還有一個速成的辦法,那就是燒殺搶掠。

靠著燒殺搶掠激發起這些個兵馬的戾氣,還有他們貪婪的念頭,靠著百姓的血肉來打消他們對於戰場廝殺屍體的恐懼,讓他們見血,新野就是劉磐的一個練兵的場所。

“拿下長江水寨,進軍新野五縣。”新野前前後後也有十多萬人,他劉磐就想著靠著這數十萬條人命來為他練兵。

有著利益的刺激,那邊荊州兵馬攻擊的力道更高了。

“副將大人收不住了!”長江水寨之上北門城頭,這已經是打退敵人第七次進攻了,城頭之上全都是屍體,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雖然是敵人的屍體比較多,可是長江水寨之中揚州軍的人數在哪裏呢,越大越少。

“點兵!”副將大口的喘著粗氣。

“一個兩個…”擺在副將麵前的數字讓副將心中苦澀啊,兩千五百個將士在北門之上的,這才一個時辰不到,就已經隻剩下一千人不到了,再這麽下去,可能日落不到,長江水寨就要被攻破了。

“副將大人,我們走吧!”

“走?到哪裏走?”副將搖了搖頭,長江水寨和城池不一樣,他一共就兩個城門,現在南北城門都有敵人,他到哪裏走。

“副將大人。我們從北門突圍吧,讓兄弟們掩護你離開!”

“我走了水寨怎麽辦!”副將對著手底下人說道。

“副將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這水寨我們就給他們了,等著我們回去揚州從主公哪裏得到援軍再取回來不遲啊!“

“你們走吧!”副將站起了身子“這個長江水寨。我答應過將軍的,水寨在人在,水寨破了,人也不獨活。”

“大人!”

“不用說了,你們快走吧!我掩護你們!能走掉多少就算多少吧!”長江水寨已經收不住了,沒有援軍,最近的援軍從義陽而來也要一日吧。

“大人我們不走!”

“大人我們也不走!”有留下的自然也有想要離開的。

“二狗子,你家媳婦不是給你才生了一個娃娃嘛。你離開吧,不能讓娃娃一出生就沒有爹啊!”

“小李,你的大哥已經進入了英雄殿了,你們李家還沒有開花散葉呢,給老李家留給根吧!”

最後決定留下四百人的主力,三百個已經受傷走不掉的掩護三百人從北門離開。

“這個天就要日落了!“北門之外兩個荊州校尉開始著急了,雖然現在優勢在他們荊州兵馬手中,可是這兩個人卻是高興不起來,因為他們得到了劉磐的命令是日落之前拿下北門的,要是進不了北門。他們可就慘了。

“下一波攻城,我親自帶人上!“其中一個校尉咬了咬牙齒他準備自己帶人衝殺了。

“你瘋了!”攻城可以說最危險的一個事情,因為城頭之上什麽都會落下。一個不小心不是被敵人殺死的可能就被摔死了。更何況兩人身上都帶著傷勢。

“不然怎麽辦!再拿部下北門,我們兩個都活不了!”

“也隻能如此了!”反正前後都是一死,不如拚一把了,兩人打定主意準備一前一後帶頭衝鋒。

“你看那邊?”長江水寨北門的城門突然打開了。

“他們要投降了嘛?”

“怎麽可能?”之前劉磐可是讓城中投降的,隻要投降荊州待遇不變,甚至還能升官發財,劉磐可是想要精銳兵馬已久了,要是帶著手下這些個精銳投靠荊州自然少不了榮華富貴。可是卻是被拒絕了,所以劉磐才發了全力攻城。一個不留的命令。

“殺!”城門之下的揚州軍出來之後隊列都不整理直接就朝著荊州兵馬衝殺過來了。

“他們瘋了嘛!”如果有這城牆的阻攔,他們還能抵擋荊州的人海戰術。可是你要是出城野戰了,那麽這個長江水寨可就破定了。

“管他瘋不瘋。隻要拿下長江水寨我們就有救了!”另外一個校尉明顯不這麽想,隻要拿下了長江水寨,那麽他們就不用軍法處置了,他們就不用死了,這何樂而不為呢。

“對啊!傳我軍令,全力衝殺!攻破長江水寨!”不用兩人說,那邊荊州步足就衝鋒了,很快揚州和荊州的步足在野外就開始遭遇了。

荊州兵馬原先可是有著兩萬人,就算攻城損失了不少,但是也有一萬五六千,而城中出來的隻有一千人不到,很快就淹沒在了敵人群中,兩股洪流衝殺在了一起。

人數占不到優勢,揚州兵馬隻能靠著自己的精銳劈殺了,一時間還喝荊州兵馬旗鼓相當。

不過一個人怎麽能夠抵擋得住數倍於自己的敵人呢,他們也不是武將,被敵軍吞沒隻是遲早的事情了。

“轉向,衝殺出去!”揚州兵馬像是一支錐子在荊州兵馬的人海之中,由一個校尉打著揚州旗號,跟著戰旗,轉換了方向朝著另外一麵衝殺了過去。

“恩?他們想要突圍?”兩個荊州的校尉自然看得出來,揚州軍要幹嘛,他們這是想要突圍,因為他們是朝著荊州兵馬薄弱的地方衝殺過去的。

“想要跑,不可能!”其中一個校尉就要帶著麾下親衛去堵上那個口子,準備截殺那些個突圍的揚州士卒。

“哎!別去!”他想要動卻是被袍澤給攔住了。

“你幹嘛?他們都要跑了!”被拉住的校尉著急了。

“他們跑了就跑了唄!”

“恩?”

“我們的目標本來就不是他們!何必要白費兵馬呢!”說著指了指那邊的長江水寨,長江水寨的大門又重新關上了,不過現在的長江水寨已經徹底的變成了強弩之末了,唯一的有生力量已經突圍而去了。

突圍的人數越多,長江水寨的防禦力量也是薄弱。

“是啊!“兩人的眼睛全都亮起來了,看著突圍而去的兵馬足足有數千人,那麽長江水寨的力量必然薄弱,他們就可以在日落之前拿下長江水寨了額,搞不好,這個破城之功還能落在他們的身上呢。

“傳我軍令別追了,全力攻打長江水寨!”荊州兵馬立刻就調轉了方向,他們根本就不管那些個突圍的揚州軍了,而是朝著長江水寨而去。

“呼,殺,呼,殺!”戴雲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的身體全都被大濕了,有的是汗水,更多的是血水,他是揚州駐紮在長江水寨裏麵的一個千人將,當初在揚州阻擊劉備軍的時候他就是那郝邵手中的那數百將士之一,慢慢的從一個伍長熬成了十丈軍候,現在變成了一個千人將,也算是進入了中級武將了,本來以戴雲的資質已經得到了許多人的認可了,郝邵甚至準備把戴雲給推薦到主公劉莽的手下,讓他到黃忠將軍的麾下當一個萬人將了,可是卻沒想到發生了這個事情。

郝邵的長江水寨,就要被攻破了。

“黃大人!”戴雲看著長江水寨之上的大火,長江水寨本來就要收不住了,他們這幫人逃出來之後更是實力大弱,被攻破已經是遲早的事情了,戴雲含著淚看著那破敗的長江水寨,郝邵的副將叫黃鑫,是黃鑫犧牲了自己殿後,讓他們衝殺出來的。

長江水寨完了按著黃鑫的秉性,長江水寨破,黃鑫亡。戴雲跪倒了下去朝著長江水寨的方向磕起了頭“黃大人保重!“

“黃大人保重!”和戴雲一起衝殺出來的將士們也是一個個朝著長江水寨方向跪拜了下去。

戴雲抹了一把淚“找將軍!走我們去找將軍,這個仇一定要報!”戴雲收起了淚水堅定的說道。

“對,我們去找將軍,這個仇一定要報!輕傷的自己走,沒受傷的,兩人一組帶著重傷員,我們去新野!”戴雲數了一下,一千人突圍的,現在就剩下三百多了,其他七百人都沒於軍陣之中了。他們朝著北方新野的方向而去。

“轟,轟,轟!”就在眾人攙扶著離開了許久的的時候從他們身後的地平線之上傳來了轟鳴的聲音。

戴雲眼眶崩裂,難道他荊州兵馬要把他們趕盡殺絕嘛!地平線之上出現了一隻重甲騎兵,他們順著夕陽而來,更像是死神的部隊。

“敵襲!”戴雲大聲的吼叫著,三百人傷得傷殘得殘,就是這樣這三百人也是團聚在了一起,等待著敵人的到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