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無題(1)

“主公,我們真的要這樣打下去嘛?”南皮城下,樂進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這已經是樂進第八次帶著手下的親衛隊衝上城牆了,可惜卻又被袁紹帶著兵馬給打下來了。袁紹在河北的人心實在是太可怕了,休養生息,還利予民,這些就是袁紹收買到的河北的人心。

袁家兄弟之所以被曹操壓著打的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幾個兄弟都不得人心。

曹操攻打他們的時候老百姓根本就不幫忙,再加上有許攸這麽一個大叛徒在,河北的百姓,沒有在城中當內奸就已經很不錯了。

可是現在不同了。袁紹出現了,他在河北之中的人心可不是那幾個不孝子能夠比的,光南皮城一城之中就是正相呼應而起,如果單單靠著袁紹自己手底下一萬多兵馬早就被曹操給消耗完了,可是有著南皮城之中的數以萬計的百姓幫忙,曹操的大戰就徹底變成了消耗戰。

當初廬江太守陸康靠著廬江之中數萬百姓,能夠擋住孫策五萬大軍三年的圍攻,就知道群眾的力量又多強大了。

曹操一共帶來了十三萬大軍,這就這麽數日的功夫,城下就已經躺下了不下於三萬人的屍體了,要是在這樣下去,把河北拿下來了,曹操的實力也會大大的受損的。樂進就想著能不能用計謀之類的,強攻城牆實在消耗太大了。

“不,打,必須要打!”曹操卻是很堅定,他的目光堅定。曹操也不喜歡玩強攻,因為這個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南皮城,這個渤海郡的治所,此戰之後起碼幾十年內,是恢複不到以前的樣子了,可就是這樣曹操也要打。

就像是在徐州一樣,曹操為什麽要屠城,那就是因為徐州刺史陶謙煽動民心。如果曹操不屠城的話,那麽那些個民心會一直為陶謙所用,讓曹操大軍後患無窮,他曹操不能日夜防備著徐州百姓吧。

所以曹操就真的屠城了,這一殺,不單單是吧名聲給惡了,但是同樣也是有好處的。那就是把那些個徐州的百姓給殺怕了,告訴那些個徐州百姓如果和他曹操曹孟德作對,那就隻有死路一條,曹操也不是全都屠殺,他殺一批拉絨一批,拉絨的就是那些個沒有和他曹操作對的百姓。他不但沒有屠殺他們還給他們分糧食,分土地,再把這些個人放回去徐州,這樣一來,老百姓就知道了。曹操雖然可怕但是你隻要聽他的,那麽他就不會殺你。還會給你好處,你要是繼續和曹操作對,那麽他就是活閻王了。

而現在的曹操就是要這麽做,他不怕傷亡,他怕的是整個河北的民心被袁紹利用起來,所以曹操要殺雞儆猴,要拿南皮城作為一個犧牲品,哪怕南皮投降了,裏麵的百姓也別想活著出來的。

“是!”樂進知道自己說服不了曹操了,隻好咬了咬牙齒“親衛隊隨我來!”樂進不懂曹操那種戰略的思考,他隻知道那些個他手底下的兒郎在死傷慘重,要想不讓他們死傷慘重,那就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攻下南皮城,他樂進就要盡快的上城牆,來結束這場戰爭來減少傷害。

樂進繼續朝著城牆之上攻擊而去。

“袁紹!”曹操死死的看著這座南皮城,他還是小瞧了,袁紹的個人魅力了,早知道他就直接派出刺客前來刺殺袁紹了,而不是現在讓他逃脫了囚籠。

曹操的手下情報也告訴他了,袁紹能夠從他的那個逆子手下逃出來,這其中有一半的功勞是他曹操的,要不是曹操派出了大軍,讓袁尚手中的力量分出了一半去刺探軍情的話,袁紹也不可能和袁紹有所接觸,不是曹操的大軍逼近,袁紹也不可能從那座府邸之中出來啊。

這些個時日以來順風順水打習慣了呢。曹操看著南皮城,此城必破。

曹操下定著決心,他的眼睛卻是看向了另外一處,哪裏是範陽的方向啊,希望那裏別讓自己失望才是。

……

“殺,殺,殺!”範陽城是徹底的亂了,袁尚和袁譚完全就是傻眼了,因為局勢已經控製不住了,整個範陽之中已經亂成一鍋粥,不單單是袁尚袁譚的兵馬聯合起來攻擊袁熙的兵馬了。現在兩人的兵馬都開始互相廝殺了。

“袁譚控製好你的手下!”袁尚心裏都快滴血了,那邊一個個死傷的可都是他的手下精銳啊,袁尚都快心疼了,連帶著那邊那些個裝備了新式揚州武器盔甲的都步入戰場之中了,袁尚不是心疼人啊,而是心疼那些個武器盔甲,損失一件那可都是錢啊。

“我怎麽控製好我的人?倒是你袁尚,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你的那些個人為何要殺我的兵馬?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教的!”袁譚也是怒著看著袁尚,總歸來說袁譚的手下兵馬比之袁尚要差一點,袁尚畢竟是得到了他那個便宜老爹的底蘊,所以手底下兵馬也多一點,精銳也強一點。

在一時之間爆發出的戰亂之中,袁尚的兵馬反而占據了上風。

不過也隻是暫時的罷了,因為袁譚的實力雖然比之袁尚弱小,但是也差不到哪去,很快在這種消耗戰之中,打平了。

“可惡,袁譚既然你管不住你的手下,那就不要怪我了!”袁尚滿目通紅的看著袁譚,哪裏有兄弟之情啊,從小到大,他們就是在勾心鬥角之中度過的,兩人都是恨不得對方喝口水嗆死,走個路跌死,吃個飯噎死的主子。袁譚的手下在攻打他的兵馬,頓時袁尚就不幹了。

“來就來還怕你不成!“袁譚臉色自然也不會好到哪去,怎麽說他也是哥哥啊。可是袁尚卻絲毫不給麵子。

“兄弟們給我殺!”袁尚手中的佩劍拔了出來,對著那邊的袁譚廝殺了過去。袁譚的手下也絲毫不手軟,一個個都如同深仇大恨一樣,廝殺而來。

“亂了,亂了全都亂了!”郭圖和辛評審配等人,也是慌了,剛剛還是袁家軍同盟呢,現在就變成敵人了,三人都是謀士文士。手無傅雞之力,那邊大軍都亂了,自然顧不得這三個人了。不過這也難不倒這三頭狐狸,這三頭狐狸一個找了一個垃圾堆,躲在垃圾堆後麵去了,一個幹脆找了一個糞桶,直接掀開了蓋子躲了進去。

辛評沒有這兩個人無恥。也下不了這個決心躲入糞桶之中,所以找了一個死人,拿出了一把刀,把這個死人給大卸了八塊,從人家身上借了點血肉,把身上給塗抹上了個遍躺在了地上裝死。

這個雖然不用遭受垃圾堆和糞桶的味道。但是卻經不住那邊一腳接著一腳的踐踏啊,辛評的這個臉都綠了,不過卻還是堅持著裝作一個死人。

“殺,殺,殺!”範陽城之中的驚天殺戮的聲音自然瞞不住城外的曹操大軍。

曹操大軍卻還在嚴陣以待著。因為這個樣子太反常了。

“妙才大兄,妙才大兄好消息。好消息啊!”曹軍大營,主將營寨的帷幕被一個獨眼大漢給他掀了開來,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好消息,好消息啊!”

“恩?”夏侯妙才,夏侯淵眉頭皺了皺,這個慌慌張張的正是夏侯淳,是他的二弟,雖然兩人不是直係的血親,但是兩人也還是親如兄弟的。

“毛毛躁躁成何體統,那個呂布呂奉先沒有給你張長記性嘛?”夏侯淵對著夏侯淳厲聲訓斥道。夏侯淵說的就是呂布偷襲兗州的時候,曹性一箭射掉了夏侯淳的眼睛的事情。那一次就是因為夏侯淳毛躁了,被人抓住了機會,一箭給射中的眼眶,要不是箭支被夏侯淳及時抓住了,可能那一下子就能要了夏侯淳的小命。

本想著這個夏侯淳會吃一塹長一智,卻沒想到還是如同以前一般。這可是中軍主將的大營,不說進來是需要通報的,就說他夏侯淳是前軍的大將,現在全軍戒嚴不在前軍之中待命,你跑到中軍主營幹嘛呢。

“哎,妙才大兄,你等我說完,你等著我說完,你再罰我!你怎麽罰我,我都認了!”那邊夏侯淳看到了自己的這個妙才大兄開始摸著那邊的案幾之上的軍令牌了,立刻就有點慌了,他夏侯淳可以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但是他還真的就是怕兩個仁兄,這其一就是曹操曹孟德,這位黑胖子從小就沒少折騰夏侯淳,第二個就是夏侯淵了。

“有屁就放!”夏侯淵對他的這個同族兄弟也是沒好臉色的說道。

“妙才大兄,好消息啊,好消息啊,那範陽之中,那袁家兄弟內訌了!”夏侯淳對著那邊的夏侯淵說道。

“袁家兄弟內訌了?”夏侯淵聽到了這個消息頓時眼睛就瞪大了起來,可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不可能!”夏侯淵根本就不相信這個消息。

“真的啊,妙才大兄!”夏侯淳著急的說道,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啊,要是抓住這個好消息的話,那麽定然可以趁機攻入城中,一旦範陽這座幽州的重鎮被破了,那麽幽州的袁家兄弟就不足為據了。

“那袁家兄弟,現在正聯合起來對付主公呢,怎麽可能會內訌?”夏侯淵搖了搖頭,他不相信的原因那就是現在對於袁家兄弟來說那可是生死存亡的時候,這個視乎再起內訌這不是豬腦子嘛?夏侯淵還真的沒有想到這袁家兄弟還真的死豬腦子。

“真的,你要相信我啊,妙才大兄!”那邊的夏侯淳著急得抓耳饒腮,不知道怎麽讓自己的大兄相信。這個消息,可也是他夏侯淳好不容易得到的呢。

“報,報告夏侯將軍,前方大軍來報,找到了一個奸細!”就在夏侯淵準備把夏侯淳給打發掉的時候,那邊一個親衛跑了進來,對著夏侯兄弟匯報到。

“奸細?”夏侯淳的心情不好,他這邊熱情而來,想要告訴自己的大兄這個範陽城之中起了內訌,讓自己的大兄立刻出兵攻打範陽呢,可是誰知道自己的熱臉鐵了冷屁股,所以夏侯淳的臉色能好就有鬼了。“一個奸細而已,拖出去砍了就是了!”夏侯淳揮了揮手對著那邊的親衛說道。

“不是,不是的夏侯將軍,是那個奸細,那個奸細要見夏侯將軍!”這個親衛因為著急差一點把那邊的人給搞糊塗了。

“奸細要見我?“夏侯淵皺了皺眉頭問道。

“是的,這個奸細到了前軍之後就一直吵著鬧著要見夏侯將軍!”親衛對著夏侯淵匯報到。這個奸細是主動來投的。

“帶他上來見我吧!”夏侯淵對著手下人的說道。

“妙才大兄,這麽一個奸細有什麽好問的,那範陽城,那範陽城才是關鍵啊,你說孟德去殺那個袁紹袁本初去了,我等要是在孟德回來之前破了這個範陽城,這是多大的功勞啊,也就是你想著把這個功勞給讓出去。”夏侯淳對著夏侯淵不滿意的說道。

“哼,不知道天高地厚!”夏侯淵對著夏侯淳冷哼了起來,連主公在的時候三十萬大軍都沒有能夠破了這個範陽城,你夏侯淳靠著手底下十幾萬兵馬就想要拿下範陽嘛?

“孟德拿不下的,不代表我們拿不下啊!”夏侯淳嘀咕道。

“你還說!?”夏侯淵瞪大了眼睛問道。

夏侯淳這才閉上了嘴巴。

“報,夏侯將軍,奸細帶到!”就在夏侯淳委屈的時候那邊夏侯淵的親衛把那個所謂的奸細給他送來了。

“這就是奸細?”夏侯淳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了起來,放在了這個眼前的奸細的身上,嬉皮能肉的,就這樣還做奸細?“你就是奸細?”

“你才是奸細呢!我不是奸細,我是有密報要告訴曹操曹丞相!”這個年輕男子對著夏侯淳說道。

“你有密保要告訴曹丞相?你是何人?“夏侯淵站了起來問道。

“我是何人你無需知道,你隻要把我送到曹丞相處就可以了,我們自然有他滿意的答複給他!“這個年輕男子倒是淡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