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航一頭霧水地問道:“安家?我想讓蘇家變成巔峰,跟安家有什麽必要性關係嗎?”

竹蒹葭笑著說道:“想讓蘇家變成巔峰時的樣子,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對別人來說可能很難,可你有的資源實在太豐厚。”

“蘇家現在被價格戰打垮的主要原因,並不是因為他們沒錢。而是因為市場都已經被搶占。現在哪怕張家滅亡了,最終得利的卻也不是蘇家。而是經銷商。”

“他們以極低的價格拿到了這一筆貨,而且打算操控市場的資本張家還已經倒了。他們現在幾乎就是沒有人管轄著的罪犯,沒有一個被釋放了的罪犯還想回歸監獄。就像是沒有一個經銷商還願意回歸蘇家的管轄。”

竹蒹葭如此說道。

這個比喻無比的生動形象,哪怕是陳書航,也一下子就聽懂了這幾句話的意思。

“那竹姐,你認為這跟安家有什麽關係?她們能給我幫什麽忙?”陳書航一時間有些不明白,便誠懇地求問道。

竹蒹葭如此說道:“安家可以給你幫的忙很多!因為他們家的人脈比較廣。而且跟白道上有不少聯係,所以他們可以通過下方一些政策,來解決大部分的經銷商。隻要這麽做的話,蘇家的經濟,就有可能回暖。”

“那太好了。”陳書航一下子興奮了起來,著急地補充道:“那我們現在就去找安家人吧,隻要找到他們,我們就不用這麽麻煩了。”

“你也不用這麽著急,安家人總是在那裏的,他跑不掉。”竹蒹葭見他火急火燎的樣子,不由有些打趣地笑道。

陳書航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道:“是我太緊張了!我害怕蘇家人恢複不成以前的樣子,我和別人打了賭!一個讓我很氣憤的人!隻要他輸了,就要跪在我麵前道歉。我不想輸給他。”

“放心吧,有竹姐在,怎麽也不可能讓你輸掉的。”竹蒹葭打了一句包票。

“好!”陳書航心中激動無比道。他現在愈發覺得,當時救下那個小女孩是個正確的決定。

不過哪怕當時的人不是竹蒹葭,而是一個普通人,陳書航也會去救治這個女孩。不為別的,隻因為教導他醫術的人教會他過一件事情!就是無論什麽時候,都不可以見死不救,陳書航謹記於心。

竹蒹葭笑了笑說道:“走吧,我們現在去一趟安家,我想他們會很樂意給你幫忙。”

陳書航想起了上次去安家時候的經曆,不由苦笑著說道:“我祈禱是如此吧!上次他們對我可不怎麽禮貌。”

“上次是因為他們懷疑你是一個江湖騙子,現在他們可是真正把你當成大師了,不會對你有什麽意見的。”竹蒹葭見他一副緊張地樣子,不由笑著說道。

陳書航撓了撓頭道:“走吧。”

安家的地盤。

跟別的一流家族對比起來,安家人更加的文明、當然,也顯得更加的有書香氣息,這可能是因為安家是以書香文化傳家的原因。

這種文化底蘊更重的家族,讓人很難討厭起來。

尤其是當時陳書航救治的老爺子,安平和。他那一副慈祥而又溫柔的老人模樣,讓人無端的感受到一股親切。

哪怕是比較莽撞的,仔細看的話,也是有一種書上描述的上馬將軍氣概,絕對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不打任何折扣。

這次陳書航剛走入安家的門。

便看見了一個熟人,那就是上一次在安家遇到過的高人——江聖手。

江聖手見到陳書航,便無比地激動,像是看見了一個崇拜的偶像一般,激動地小跑過來,恭敬的說道:“見過老師!”

江聖手怎麽說也一把年紀,每次看見他如此恭敬,陳書航都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上次江聖手還在醫院幫他打電話解釋過。也算是給他幫了一個小忙,陳書航就更覺得於理不合。

“你不用這樣,我不是你的老師!而且你這麽做的話,我總覺得自己會折壽。”陳書航便將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

江聖手搖搖頭說道:“你是我的老師!能替我提供幫助,那就是我的老師!有一句話說得好,學海無涯,達者為先。你比我懂得多,我當然要稱呼你為老師。”

陳書航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樣的,我隻是精通了一件比較逆天的醫術,可我對醫術的研究,並不如你。”

這一句話倒也不是謙虛,而是真正的誠懇實話。陳書航之所以可以治療一些別人治不好的人,是因為他學會了老人流傳下來的九轉神針,這招數很逆天。

可學會了九轉神針,並不代表著陳書航就能比研究大半生醫術的江聖手更懂書本知識,這是不一樣的東西。

“你太謙虛了,你是我的老師。”江聖手卻無比執拗地說道。

陳書航見他這種模樣,隻能歎了口氣說道:“罷了,你既然這麽堅持,那就隨你去吧。”

他也無奈至極,既然江聖手要堅持,他也沒有什麽辦法。

隻能踏步朝門口走去,隻見這個院子有些寬敞。安雄堂再不服上次不服氣的樣子,而是恭敬地彎腰說道:“見過陳先生。”

陳書航倒有些誠惶誠恐。

安依依昂著頭問道:“你來我家做什麽?”

看見這丫頭,陳書航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他不由問道:“你上次不是說要給我當丫鬟的嗎?怎麽不守承諾了?”

安依依哼了一聲說道:“誰不守承諾的?我說了給你當丫鬟,可是你自己不來罷了!”

“哦。”陳書航點點頭,補充說道:“那你就給我端茶倒水,順便來替我捏一捏肩膀吧。”陳書航如同像是來到了自己家似得,無比順暢的指揮道。

安依依氣鼓鼓的嘟起了嘴,她咬牙說道:“好!你等著。”

陳書航坐在椅子上,雖然這次是來求安家人辦事的,可這個丫頭上次確實可恨,陳書航既然打賭贏了,那他當然要享受勝利的喜悅。

隻見安依依將茶水遞了過來,又走在他背後,用玉手替他揉捏這肩膀,極其用力,隻不過她的手勁本身就不大。

陳書航還練了一段時間醫術,現在身體健康無比,這點力道當然不至於讓他疼痛。

安雄堂有些戲謔地笑著,似乎是喜歡看妹妹吃癟,他問道:“陳先生,這次來有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