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龍激動無比,仰天大笑道:“當真是天佑我蘇家!能擁有接待大柱國的資格,經此一役。從此我們蘇家騰雲直上,再登幾個台階!”
肯定是林青青知道蘇玲瓏是他老婆,所以才特意給蘇家頒布的特權。
可現在他老婆蘇玲瓏還跪在地上,蘇龍卻笑得如此得意。陳書航不由有些難受,他脫口而出道:“爺爺,既然大柱國已經原諒我們蘇家,能不能讓我老婆起來,她都累了一天了。”
蘇玲瓏汗水打濕了背,一大半都是因為舟車勞頓,已繁忙奔波一天。
陳書航的話說完,齊刷刷的目光朝著他瞪過來。
有一唐裝男人起身嗬斥道:“陳書航,什麽時候蘇家有你說話的份了?還不跪下道歉!”
這是蘇洋。
蘇玲瓏的叔叔,蘇龍大兒子。
蘇家扶持的銀派公司董事長,千萬級別身家,怒起來也有幾分威嚴。
“罷了,今天我壽宴,再加上大柱國賜予我們蘇家機會,如此雙喜臨門之日,不適合被這種人壞了雅興。”蘇龍揮揮手,如看垃圾般居高臨下地看了陳書航一眼,便轉身重新坐回了紫檀楠木的椅子之上。
陳書航這幾年來,向來都被這種居高臨下地傲視眼神掃著,早已習慣。隻是擔心地上的老婆蘇玲瓏。
“快起來,老婆。”陳書航慌忙去扶她。
“滾!”可卻被用力的磕了一下,本就渾身濕漉漉有些無力的陳書航,身體一滑摔在地上。
“窩囊!”蘇玲瓏剜了他一眼,掙紮著爬了起來。
“爸,你言之有理,既是雙喜臨門之日,那不如讓小輩們都獻上各自的禮物?”蘇洋諂媚的聲音響起。
“都送吧。”蘇龍坐在主位上,慵懶地揮了揮手。
眾多小輩們臉上盡是喜色,各種禮物都抱在懷中遞了上去。
“元清瓷瓶一個——價值三十萬!”
“極品人參果一顆——價值五十萬!”
“唐代天王彩佛雕像一尊——價值七十萬!”
“唐寅字畫一張,價值三百萬!!”
報完最後一張字畫,蘇洋臉上露出一抹驕傲,那是他的兒子蘇小剛送給蘇龍老爺子的字畫。難怪他要求送禮,都已重金購得這種極品,豈會不拿出來炫耀一番。
果然,極其喜愛字畫的老爺子蘇龍臉上擠出了滿意地笑容。
“陳書航,你也在我們蘇家白吃白喝了三年,今天我爸生日。你不會什麽東西也沒準備,就空手走進來混飯的吧?雖然你隻是個用來衝喜的廢物贅婿,沒人對你報什麽期待,可你也不能這麽沒用吧?”
蘇洋臉色譏誚,語氣鄙夷嫌棄地說道。
陳書航攥緊了拳頭,盡管已適應多年,可被如此侮辱,泥人也有三分火氣,他咬牙說道:“誰說我沒有給爺爺準備禮物?”
“哦?那請問你這位廢物贅婿準備了什麽東西,不會是街頭三元五元店買的劣質塑料吧?”蘇洋話裏盡是不加掩飾的嘲諷之意。
陳書航從兜裏掏出一道黃色的符出來,四四方方的符隻有指甲蓋大小,他卻鏗鏘有力地說道:“這!就是我給爺爺準備的禮物!”
蘇洋譏笑一聲,臉色濃濃的鄙夷和得意道:“陳書航?這一道破符就是你送給我爸的禮物?這是你自己編的吧!我還是低估了你臉皮的厚度,你竟然連去兩元店買一個都不願意,讓你這種人進我們蘇家,真是敗壞門楣!”
報賬單數目的唐裝老人也趾高氣昂地不滿報道:“陳書航,送破符一道,分文不值!”
這種明擺著地侮辱讓陳書航心中難受無比,他攥緊了拳頭。這可是大柱國的姐姐送給他的護身符,整個世間也隻有三份,稀罕無比。現在卻被人侮辱成一道破符!
“陳書航,人和人的差距,可真是比人和狗都大,我女兒送三百萬的唐寅字畫,你哪怕送價值百分之一的禮物,也不會有人說什麽。可你偏偏用假東西騙我爸,簡直是劣跡斑斑,其心可誅!你這種人,就應該從我們蘇家趕出去!”
“你!”陳書航心中難受無比。
“怎麽了?被我戳中痛處,你不滿意了?”蘇洋冷笑道。
陳書航卻幹淨利落地一指唐寅字畫說道:“我說你兒子送的這幅畫,是假的!”
“你說什麽?!”
“陳書航,你信口胡言!”蘇小剛猛地起身,臉色氣急敗壞,眼神卻有幾份慌亂。
“我是不是胡言亂語,讓爺爺一看便知!”陳書航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