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永恒之路(大結局)

“主神空間當前概況：精神力提供者：五千七百十五億……；輪回者數量：三千百五十萬……；精英輪回者：十四萬……；試煉者：五千百億……。”李林查看著現在的數據，輪回者的門檻相對於主神空間最初被建立的時候，已經被大大提高小說章節。早期，隻要通過一個單純的《高空獨木橋》場景，被測試出有一定精神潛力，就可以成為輪回者，隻有精英輪回者的數量，由於受到意識載體本身昂貴的代價，才有極高的門檻。而到了現在，人口基數大為增長，連帶著輪回者本身的門檻也被提高，每年不能完成足夠數量任務，達到足夠數量貢獻度的輪回者，都有可能被取消資格。

這也是為什麽人口基數大大增加後，反而輪回者總數從數億，降低到幾千萬的緣故。真實次元空間的任務，並非是那麽容易完成，尤其是現在次元空間太多，李林不可能一一去觀察，並且親身降臨替他們解決問題，凡是不能找到解決問題思路的輪回者，完不成任務，次數累計多了，自然評價就降低，低到一定程度，他們就不再作為輪回者出現，而隻是單純的精神力提供者。精神力提供者和輪回者的差別就太多了，兩者的差別主要在精神力的回饋使用上，前者基本上隻能得到很少的回饋，後者因為任務需要，往往能有權限調用遠多於自身精神力上限的數目。

而對於目前的人類而言，成為輪回者的好處，是明顯的，不僅可以在永恒堡壘有永久居所，虛擬世界可以任意進出，還能夠在大量次元空間盡情尋找新奇之物。其義務就是每年都有相當數量的任務要完成，想要一勞永逸是不可能的，主神空間不會養廢人和懶人，除非貢獻度達到可以退休的地步。如果毫無貢獻，又隻想貪圖安逸和享樂的人，在這個人類社會躲避高等明攻擊的時代，隻有在虛擬世界生存的資格。沒有直接取消他們的生命權，已經是基於各種均衡考慮的結果。

李林一邊觀看著反映著主神空間整個實力的大量數據，一邊想著未來一段時間的發展方向。這些東西，都不可能找其他人商議，畢竟他的目的，完完全全是為了一己之私，借助得到的諾亞係統，在無聲無息操控整個人類世界為他所用，但表麵上來看，一步步的做法，又都是為人類發展考慮，這隻是因為在踏出最後一步之前，他和人類的利益都是綁定在一起的。但隻要對他最終目標有利，他是不會管是不是會讓人類滿意這種事情的，就好像工業化生產人類這種挑戰人類傳統底線的事情，又好比讓人類進入虛擬世界生存，兩者的發生和成為現實，雖然都是由客觀外界環境決定的，但他就可以不顧任何反對直接實行，換成是人類自己組成的政府，單是協調各種傳統勢力的思想，就得花費幾百年的功夫，間會有無數種挫折。

人類就是這樣，任何一種措施想要推行下去，哪怕對他們極為有利，也需要費很多功夫解釋明白，才能發動起來，人總是有惰性的，隻要原來的方式，還能繼續生存，還能過得不錯，那就很難讓他們主動做出改變。他現在想著，來自高等明的風險一直存在，在人類世界本身發展到有直接對抗能力之前，是不可能在本源宇宙進行開拓了。憑借對方展現的能力，隻要自己再次向本源宇宙釋放空間坐標，對方根據一些物質上產生過的聯係，總能夠利用某些未知手段找到，對方肯定不會放棄搜尋工作，幾百年的時間，對他們而言，不過是宇宙的一瞬間，對方的注意力不會因為這段時間而發生轉移。

對方也是發展到了瓶頸階段，如果沒有額外的因素刺激，其科技能力是無法得到提高的。這種現象其實從地球古代就能看出，凡是封閉的國家，從來就不可能真正強大起來，而越是開放的國家，才能時時得知外界的發展水平，並且加以追趕和超越。直到21世紀，仍然有原始部落，其原因無非就是封閉。當人類的科技發展到一種程度，單靠自身已經無法得到新的技術刺激，也很難快速進行發展。歐洲曆史上能夠成為科技發展的寶地，正是在與東方的交流獲取了大量技術知識，這種交流或是商業貿易，或是征服和被征服的戰爭。

這些本源宇宙的高等明也是如此，他們自身的潛力基本上已經挖掘殆盡，各種創造力也釋放得差不多，如果沒有外部新鮮刺激，是很難得到新的突破。科技發展的最根本源泉在於人的想象力，而一個種族的想象力來自於個體想象力的集合，雖然看似是無限的，其實由於個體壽命等限製，在某個階段，總歸是有限的。當整個種族的想象力集體陷入停滯階段，當他們可以想到的一切都被實現，或者被證明不可能實現後，或者集體認為無法實現後，整個明種族也就陷入了科技上的停滯，盡管經濟可能更加繁榮，明占據的資源地盤更加多，但改變不了核心力量的固定。

整個本源世界是物質的，這就決定了對物質掌握程度的高低，就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一個明的實力。人類雖然和過去比起來，已經無比強大，強大到讓很多人都認為現在沒有必要躲藏起來，而放著本源宇宙不去開拓。次元空間固然也是一種真實的世界，但對人類而言，總是有種虛幻感，尤其是那些幻想類世界，很多人更是把它們當成大型虛擬現實遊戲，而不是一個真實世界。隻有回到本源宇宙，看到那無盡的星河，紮實的大地，他們才會覺得一切都是真實的。

這些都屬於冥冥的直覺，不管虛擬世界做得多麽逼真，人的內心總會能夠體會出這些細微的差別，躁動的時候無法分辨，但隻要靜下來，就能感到所處的虛擬世界，有一種揮之不去的虛幻感，就好像眼前蒙上了一層怎麽也擦不掉的霧。但一些知道內情的人明白，能有這種虛幻感，已經是莫大的幸福了，尤其是對剛剛吸納入永恒帝國不久的兩個外星種族而言，在遇到更高明勢力入侵下，還能夠集體逃跑，做到本種族不死傷一人，這在他們看來已經是神在庇佑了，是不折不扣的宇宙奇跡。

尤其是綠星人，他們是有著被幾乎滅族的記載，被其他種族當成實驗品圏禁，任何反抗都是徒勞，就好像圍欄裏牛羊一般的**而已，總是會被牧民輕易壓製，這種情況再過上幾萬年，也不會改變，也隻有天上掉下了運氣，才會有牛羊翻身那一天。他們的曆史記載，可是明確無誤地記下了，當初的祖先是用盡各種手段，百般掙紮，各種方案，無論是抵抗，逃跑還是投降，全部試驗過了，其種族死傷無數，但在絕對的科技差距下，還是逃脫不了成為實驗品的命運。

所以他們對進入虛擬世界生存並無壓力，隻要稍加解釋就可以理解。在很多時候，有能力逃跑就是一種本事，怕的就是無論伸頭還是縮頭都躲不過一刀的命運。炎星人也明白，他們沒有資格去反叛，現在人類世界處於初級擴張期，還願意接納其他明來增加多樣性的發展可能，但對於那些高等明來講，他們對那些沒有價值的明，或者是監視觀察，或是幹脆清除了事，總之他們是不會因為目前人類世界的退縮，而就選擇反抗，對方有能力從這種級別的對手全身而退，就遠遠超過了他們。

對於整個永恒堡壘受到的那次衝擊，炎星人曾經自己推算過，他們躲過的幾率幾乎為0，如果他們知道後麵還有千億倍以上的超能級攻擊，更會讓他們覺得被征服並不是件壞事，而是一種幸運。李林將整個人類世界的組成，實力綜合評估等各種關鍵數據結合起來，再按照自己早就定好的戰略，決定繼續對次元空間開發，從積累力量。現在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次元空間的普通物質無法被帶入永恒堡壘，在斷絕了從本源宇宙偷取物質的道路之後，如何在人類迅速增長的情況下，繼續擴大永恒堡壘，進而繼續提高人類承載的總上限，這是目前麵對的瓶頸問題。

一直以來，主神空間和次元空間打交道的主要方式，就是通過意識降臨，除此之外，隻有規則寶物和意識載體這種特殊工具可以自由來往兩個地方。至於普通物質，甚至簡單到如空氣和水，這些在生命世界常見的東西，雙方雖然各自世界都有大量存在，但也不能進行溝通交換。李林經過這數百年的探索和積累，已經知道其的根本原因。原因就是次元空間小到分，大到整個世界，都被銘刻上了次元空間意誌體的烙印，這就使得它們無法被本源世界意誌承認，不能被融入從本源世界誕生的永恒堡壘。

而規則寶物，則是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協調這兩種意誌體，相當於被它們雙方同時認可的物質，因而才能自由出入。至於意識本身，是精神領域的產物，本源世界是基於物質的，對於精神方麵的交流並沒有太多限製，而它和次元空間的相互溝通渠道，主要就是從精神層麵上進行幹涉。而次元空間的發展壯大，也是通過精神領域上的幹涉，來攫取本源世界的物質以供養自己。李林有一種感覺，這些次元空間本身也是在競爭，它們的目標就是成為本源世界，搶奪本源世界精神和物質上的雙重資源，以便於自身的擴展，這才是它們存在的終極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