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094歡迎來罵,來者不拒

【094歡迎來罵,來者不拒】

唐火火一時急怒,瞪著他,揮起拳,對著他胸膛就是亂砸,邊砸邊怒,“沒人性!沒道理!我都道歉了你幹嘛還不接受?你不接受也不能咬人啊!你大不了可以推開我!你推不開我可以嚇我走啊!反正你這麽嚇人!禦晟深你這混蛋!冰塊liu/氓大混蛋……”

她罵的淋漓盡致,痛快之極,似乎要把這些日子的怨念和腹誹全都罵出口。

禦晟深也不阻擋,也無動作,隻是看著她,看著她像是個暴躁的小貓,抬著爪子一下下狠撓自己。他沒有生氣,眼神,反而多了股好奇。

平時唯唯諾諾的小家夥,竟還有這種時刻?

“你!”察覺到他一動不動,像座浮雕,唐火火停了,看著他道,“幹嘛不說話?”

“你想讓我說什麽?”他問。

“幹嘛問我?好像我讓你說什麽,你就說什麽似的……”唐火火氣還沒消。

“不如一試。”他提議,“人生重在嚐試。”

“說……禦晟深沒人性,沒人道,每天就隻會板著一張臉嚇人!”

“很顯然,我沒有嚇到你。”他湊近,盯著她看,“不然,你哪來的膽,在惹了我之後,還敢對我挑釁?”

黑眸中透有危險。

唐火火一嚇,這才意識到剛才的起因是什麽,自己又做了什麽說了什麽,於是趕緊縮了縮脖頸,轉頭望窗外,想要裝鴕鳥……

可是不想,她才一動,禦晟深就勾頭,猛的攫住她的唇……

這力道太突然又太猛烈,以至於她根本無法躲藏。

他狠狠的,勾住,鎖住,把她摁在了懷中!

溫潤的繾綣,攪盡的纏綿,極致的索///取,瘋狂的溫柔。

唐火火始料不及,一下就被他掏空。

忘乎所有,忘乎痛苦,這種感覺幾乎能讓她忘記了所以難過與尷尬,整個人都要沉浸於他這個炙烈突然,猛烈又莫名心動的wen中……

這麽冷卻這麽誘人,禦晟深,簡直是妖孽。

“叫我。”大手扶住她的纖腰,他低聲而命,“叫我的名字。”

“禦……”剛喚一字,他懲罰似的,再度咬上。

“……晟……”昏朦之中,感覺痛楚,抬嘴改口,不自覺也開始喚的順口,低語求饒,“晟深……我……真的要斷氣兒了……”

天知道他肺活量哪兒練的,她懷疑禦晟深是不是常常去潛海。

他終於鬆開了他,動作優雅,表情絲毫不變。

唐火火臉麵火紅,扶著椅背大口喘氣,仿佛已缺氧了幾個世紀。

“不是教你了?”

他搖頭,看著滿臉通紅喘息的她有些不解,“要換氣,不懂麽?”

眼神卻有些欣慰,好像也有些滿足。

“換了。”她可憐兮兮,有些申訴,“換過,但不夠用。”

“那,就換兩次。”他提議。

“其實!”她抬手,“我一共換了三次!”

“……”

禦晟深默,半晌,才道,“以後,你每天陪我遊泳一小時。”

“不要!”唐火火捂胸,瞪他,“我才不想讓你看我穿比基尼!”

禦晟深氣,臉黑,訓道,“我是要你教你練習肺活量!因為我不想某一天,報紙上會出現禦氏總裁吻妻令其窒息的頭條。你這家夥,腦袋裏除了想勾yin我,能不能裝點其他事情?”

誰想勾yin他了!唐火火氣,瞪道,“我哪有這麽沒用!練肺活量這種小事,不用你教!”

“是麽?”他摸了摸唇,語有深意,淡淡道,“那我就期待唐小姐,下一個合格的主動道歉之吻。”

像是被提醒了她剛才的勇猛,唐火火默了默,勾頭,小心問,“所以,剛才的事,現在,我們扯平了嗎?”

畢竟他剛才咬她了,一過抵一過吧。

“扯平?”他揚眉,搖起了頭,“我不是說了,不及格麽?不過,剛才名字你喚的不錯。所以……”

“以功抵過!”積極打斷!

“份內的事,不能稱功?”禦總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唇角一勾,說,“所以,現在我選擇輕罰你。”

“輕罰,又要罰?”

她話語沒落完,就看到禦晟一張俊顏落下,埋在她的脖頸之中,直接,張唇,狠狠一口咬上-

換來唐火火渾身一個顫栗,痛的心中直罵--

禦晟深,不正常就算了,為毛還屬狗?

夜晚,六點,夏令營活動正式開始。

禦小然這次的活動地點,是由家長和朋友陪同,到a市名湖山區去露營。

名湖山海拔不高,空氣清新,有山有水,治安良好,亦無過多危險動植物,所以無論在春季和夏季,都有不少家庭和學校,定期在此組織春遊和露營。

由於禦小然已經和許伯先過去了,所以,唐火火與禦晟深就要搭乘夏令營安排好的一輛車,與其他家長和小朋友們一起出發啟程。

唐火火已陪同孤兒院的小朋友們來過很多次,自然非常習慣,熱情的和其他家長打招呼,也陪同其他小朋友逗弄。但禦晟深,好像不太適應,從開始到最後,都一言未發,甚至連帶團點名的夏令營老師,看到禦晟深的表情,都默默的掠過去了,連名都不敢點。

唐火火深深的感覺,因為禦總的大冷臉,他們已經被孤立了。

“禦總,這不是在公司,不用總繃著臉啊”,唐火火轉頭,笑著低勸,“你看,待會兒啊,到山上,小然也要和其他小朋友們一起成組進行比賽和遊戲的嘛,現在不搞好關係,沒有願意和他玩怎麽辦?”

“所以?”他轉頭,反問。

“笑。”唐火火做了個微笑的手勢,一臉正義的回,“像我一樣,微笑。你帶有善意,別人也會回以善意,你朝前麵的小盆友笑了,他們自然也會喜歡你。”

“像你一樣?”禦晟深抬眸,“你確定?”

“當然。”唐火火重點頭,對自己的親和力持一百八十個確定。

禦總思慮,似接受了她的提議,於是抬頭,對前方幾個小盆友笑----

那笑,十分冷靜,冷靜的,讓人以為那是不寒而栗的冷笑。

果然前方幾個對視的小朋友臉色大變,嚎啕大哭。

唐火火無耐,在旁解釋,“禦總,你不必笑的這麽麵無表情,你可以試著柔和一下表情,用眼睛微笑,眼睛,用心微笑ok?”

禦總再一次接受了她的建議,回頭,咧唇,再笑。

這一次笑,絕不是冷笑,而是微笑,慢慢的笑,有弧度的笑,甚至可說讓人望一眼就記終生的笑……

那笑,刻意而遞冷,寒意四竄,是個地球人都能體會出那股冰寒。

簡直,可稱……皮笑肉不笑。

她知道,禦總在很用心的笑了,可是……實在太嚇人了!

哇——!

果然,前麵又一排小盆友被嚇哭!

禦晟深臉色有些沉了。

“其實,是你不常笑,才會這樣的。”唐火火想了想,不灰心繼續高昂的勸,“不如,你再這樣試一次,用這樣的角度和表情……”

“小姐,不要歧視麵癱症好嗎?”

誰道,她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前方很多家長同時回頭,對著她氣喊,“為什麽要勉強別人做不能做的事?為什麽要剝奪弱勢群體的生存權利?為什麽要用這種方式來取消別人的生活方式?小姐,你太過分了!”

“啊?麵癱症?不是,你們誤會了……”

唐火火愣,轉頭,想表示讓禦晟深來解釋什麽。

不想,禦先生卻在此刻一歎,表情很憂傷,轉頭,望向窗外-

完全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唐火火驚,回頭,就看見所有人狠瞪她一眼,一副要和她劃清界限的氣憤模樣。而與此同時,人群們還都用友好而安慰的眼神,望了禦晟深,紛紛示意——這麽帥的麵癱,真是少見,可是真是可惜,身旁竟然有個這麽惡毒的女朋友!

唐火火大氣,對著禦晟深道,“你什麽意思,為什麽不向他們解釋,現在,他們都誤會我是壞人了?”

“解釋?”他回頭,朝她低問,麵目不解,“唐小姐的初衷,不是要我與他人搞好交際關係,留下最好印象麽?我照你所說做了,也好像做到了,我需要,解釋什麽?”

唐火火呆,這時,刹那,才了解,禦晟深這廝,分明是借著自己往善爬,踩著自己博同情。現在,她不但好心被當成驢肝肺,還被禦晟深利用一把,給自己拉來了眾多仇恨。

她氣,對著他怒,“知恩不報,腹黑liu//氓——!”

踩無辜博同情,簡直令人發指!

“在說我?”禦晟深眉目忽沉,望她一眼,久久揚唇,低道,“多謝。”

竟當誇獎!

唐火火大氣,轉頭抬手就要砸向他-

不想禦晟深更快,一把握住她的小手,抓在手心裏,抓的她毫無反抗能力,說,“你要考慮好,打我會換來什麽後果!”

“大不了一咬!”唐火火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昂了昂脖頸,“我承受能力高,不怕疼!”

不就被麵癱咬脖子嘛,她不怕,這一次,她也要出息一回!

“好。”禦晟深頷首,望向她胸前,提議道,“那麽,我建議你打兩拳,這一次,集一雙我才咬。”

唐火火半愣,隨即明白他示意的是什麽,立即收拳,捂著自己一/對/胸/前,對著他低喊,“無////恥!bian態!不要臉!!”

“嗯。”

他頷首,麵無表情提醒,“再加一句,就成三雙了。”

意思是,歡迎來罵,來者不拒,罵一句,咬一次,罵兩句,咬一雙,如果你唐小姐某些地方承受能力也無限。

簡直是腹黑算計到無極限!

唐火火立即咬唇,瞪他,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樣,最後,悲絕的轉過頭,想著剛才那一切的起源,忿忿憂傷-----

禦晟深,多希望你此生不再會笑……

七點整,到達名湖山。

夏令營的組織者和老師們聚集人群,告知了一下行程之後,就吩咐解散一個小時,紮營,生活,做飯,一個小時之後,山腰空地集合,家長領著小朋友們做篝火遊戲。

紮營這種事當然男孩子負責,生活做飯這種事就交給了許伯和唐火火。

“唐小姐,今天過的怎麽樣?”生好火,許伯拿鍋架上,對著唐火火笑問,“和少爺的首次約會,開心吧!”

開心?

許伯不提還好,提起來了,唐火火就感覺自己心中血淚一把流,有苦在心難訴說。

“那不是約會!”唐火火忿言指責,“許伯,那簡直是一種折磨!”

她懷疑是禦晟深大魔王對自己的故意折磨!

“哎……”

長長一歎,許伯道,眼神有些憶惘,“你也不要怪少爺,唐小姐,畢竟,對少爺來說,這是他的第一次約會。”

“啥——?!”唐火火含在嘴中的一口礦泉水噴了出來,不可置信,“你說,在我之前,禦晟深和別的女人,沒約過會?”

這種事,鬼才信!

“或許唐小姐您覺得不可置信,但如果,您了解我們少爺從小到大的生活、經曆、與習慣,或許,您就該相信了。”許伯撥弄著柴火,望向正在以熟練姿勢紮營和指導的禦晟深,歎道,“少爺雖然今年才剛滿二十六歲,但他,卻在這二十六年,吃夠別人一生幾輩子的苦。”

唐火火頓了一下。

不由想起了禦家的情況,禦小然所說的禦晟深六歲就開始打黑拳生活,以及禦三叔提起的世上最混亂城市西耶那的曾經……

“許伯,你一直跟在禦晟深身邊嗎?”唐火火問,帶著好奇,也帶著憐憫,“能不能,和我講講他的事?”

“我並沒有一直陪在少爺身邊,我陪在的,是夫人身邊。夫人很年輕時就得了重病,家道中落,嫁給了老爺,卻在懷胎三月時就被拋棄。夫人天性倔強,當時隱瞞了有孕的消息,帶著少爺遠走高飛,從此決定與老爺斷絕關係!雖然,產出少爺時,夫人有幸保住了性命,但也幾乎拖累了少爺十幾年。在十歲之前,夫人昂貴的治療與醫藥費,都是少爺用血命去掙換來的。”

許伯頓了頓,又歎,“那些年,流離在各個城市,居無定所,扛沙袋,做替身,乞討,貧民村,最低賤的事少爺幾乎都做過,甚至在黑市打過生死黑拳,那麽小的年紀,就開始在過拿生命在賭的生活……若不是少爺一直強命我瞞著夫人,恐怕,早在那十年之中,夫人就選擇自殺身亡了。”

“禦家人呢?一直沒有找過禦晟深嗎?”唐火火接話,有些不可思議,“盡管隱瞞,畢竟曾經是夫妻,還是原配,禦老爺子,總是該派人尋過老婦人的吧……”

“禦老爺娶過那麽多任妻子,每一任,都可稱精明善妒,手段狠辣,禦老爺子有兩分心去尋原配,那麽他的新夫人,就有八分的心去阻止,總之,那些年,對於夫人和少爺來說,禦家,是杳無音信,跟他們毫無關係的。”

許伯搖頭,眼神中也有著幾分憤恨,“所以,那時我隻能依少爺所言,照顧好夫人,隱瞞好一切,讓夫人以為少爺得人資助,過上了不錯的生活……因為我知道,夫人的生命,是那時少爺活下去的唯一寄托。而隻有這樣,才能讓夫人有著每三月見一見少爺的yu望,防止夫人去自殺!”

唐火火抿了唇----既為禦家人無情的心寒,也為不到十歲就經曆了那麽多禦晟深的悲慘。

“後來,少爺十五歲那年,夫人去世了,畢竟再昂貴先進的藥,也抵不過無藥可治的病痛。十五歲那年,一直隱瞞著身份的少爺,回國,主動出現在了禦家麵前。”

“然後,他就回了禦家麽?”

“不對,確切的說,少爺不是回了禦家。而是奪走了禦家。”許伯淡淡,抬目道,“少爺所受的苦,禦家償還不上,但因為老夫人臨終時,做夢說想回禦家看一看,所以,少爺就花了三年的時間,把禦家奪了回來,獻給了他的母親。”

隻言片語,敘述平淡,但隻有當事人清楚,奪回兩個字,三年這個時間,可以犧牲和付出多少!

那簡直無法想象!

因為那個時候,禦晟深和她年紀一般大,在與她同一年歲的時候,他已經承受了那麽多,做得了那麽多,付出了那麽多……他的人生,這一切的一切,莫說是她,甚至可說這世上大多人,都無法觸及和達到。

不管多麽聰慧,所要付出的精力和時間,都將是常人難以想象,所以,唐火火此刻似乎能想象許伯口中的首次約會是怎麽回事了-----

因為那些曾經,必定會讓禦晟深付出過多,甚至無法擁有正常人的世界生活與童年。

“之前,小然的媽媽呢?”

唐火火終於問出了自己從頭到尾,疑惑了很多天的問題,“她和禦晟深既然在一起過,有過愛情,也有了結晶,總不可能,連約會都不曾有過吧?而且,看他對小然的態度,他們倆,感情一定很好,對嗎?”

“噓……”

許伯突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悄悄看了禦晟深一眼,搖頭,朝她警告道,“唐小姐,這是禁忌,少爺的絕大禁忌!以後絕對不要再提了,特別是在少爺麵前,千萬不要提,知道麽?”

“為什麽?”她疑惑。

卻沒有得到答案。

因為她在許伯眼中看到了沉重,與慎重,也在心中明白了,這個禁忌,在禦晟深曾經的生命中,占有多重。

唯有放下,才可輕鬆。而禦晟深,對於禦小然的母親,他曾經最愛過的女人,現在,甚至連提都不能提,那麽,該有多重?

愛的,又該有多深?

雖然,對於那段感情,和曾經,她都能接受,也都能看透。

可是,不知道為何,經由許伯提起,她還是心頭一凜,有些鈍痛。

很莫名。

“不過,我可以告訴唐小姐的是,少爺和小然的母親,並沒有婚姻。少爺與您的生活,無論是訂婚,同居,還是以後的婚姻,現在的約會,都必然,是第一次!我一把年紀,不會說謊話,您要相信我,唐小姐,少爺很重視你。”許伯笑著言。

唐火火卻更迷惑--

就算沒婚姻,怎麽可能在愛情中,與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既然沒有共同生活的經驗,也沒有共同約會的美好?

忽然想起今天雙十一,不知道忙著過購物節的妹子們,都有沒有空來看文啊,本章六千,咱一萬字更新完畢,明天繼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