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節 敢罵我?

胡樹屏見到劉銘九和孫烺軒的目光夠,也立即會意過來後,滿臉獻媚的笑著對劉銘九說到:“劉少帥,剛才我跟孫大當家的商量了一下,但您那條件還是太高了。我們真的很想很您的華夏集團合作下,我們的誠意是真的很高的,您看您的條件能不能再放低一些呢?”

“送客。”劉銘九聽完胡樹屏的話後,卻突然板住了臉,下達了這樣一個命令。王琬聽到劉銘九的命令後,立即不客氣的走到了孫、胡二人麵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孫烺軒和胡樹屏這個鬱悶呢。本來都是一起來的,可其他人都有了收獲,隻有他們因為怕自己的產業被劉銘九吞並了,不肯接受劉銘九的條件,竟然這樣被顏麵掃地的請出去。他們隻能無奈的站起了身,看了其他一起來的那些個大商家一眼後,朝‘門’口走了過去。

胡樹屏走到‘門’口,心中的怒火終於有些遏止不住,在嘴底下輕聲的嘟囔了一句:“有他**的什麽了不起,還不是靠他幹老子才有的今天。野種上金鑾殿,裝什麽太子爺。”

“你說什麽?”胡樹屏以為他的話音小的跟蚊子一樣,就不會被人聽到。可他的話音剛一落,一道黑影就竄到了他的麵前,阻擋住了他的去路。胡樹屏抬頭一看,擋住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劉銘九的衛隊旅旅長程幼峰。

程幼峰的話音一落,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就頂到了胡樹屏的下巴上。程幼峰將槍頂住胡樹屏後,冷冷的盯著他繼續說到:“有種的把你剛才的那句話再給老子大聲的說一遍。”

胡樹屏縱使膽量再大,此時被一把黑‘洞’‘洞’的手槍頂著自己的下巴,他也再難硬起來了。雙‘腿’不禁打起了哆嗦,上下牙也打起了架,哆哆嗦嗦的說到:“我沒、沒說、說、說什麽啊,程、程旅長您聽、聽錯了吧?”

程幼峰還是那幅冷冷的麵孔,聲音中透出隻有殺人如麻的將軍才有的森骨之音說到:“你說誰是他**的野種呢?有種你再給老子說一遍。”

“幼峰,把槍放下。”劉銘九其實也聽到了胡樹屏的低聲嘀咕,畢竟他也是長期訓練著的功夫高手,聽力自然也是很厲害的。不過他很清楚,自己想要在天津真的立威,現在殺掉胡樹屏很可能是事得其反。

程幼峰接到劉銘九的命令後,也不出身的就向後退了一步,但卻依然用惡狠狠的目光盯著已經喪膽的胡樹屏。劉銘九將程幼峰喝退後,不怒反樂帶著微笑走到了已經抖成一團,靠在‘門’上的胡樹屏的麵前,笑著說到:“胡大掌櫃,您剛才說了什麽呢?買賣不成仁義在,沒必要在我的背後罵我吧?您不是向來號稱‘胡大膽’嗎,怎麽著?就是大膽到專‘門’背後罵人嗎?”

胡樹屏更是嚇的下身一陣熱流湧動後,一股熱流順著他的襠間一直流到了地上。劉銘九再向他‘逼’近一步後,胡樹屏當即昏倒了過去。

“哈哈哈,不是吧,這麽一下就能嚇昏過去?”劉銘九看了一眼已經昏倒在地上的胡樹屏後,轉身看著其他那些個大富商大聲的笑了起來。

那些大富商也沒想到,胡樹屏竟然膽大到敢罵劉銘九這個連那些東北胡子都畏懼的飛龍將軍,竟然膽量大到不怕得罪這樣一個正當權的勢力成員。見到劉銘九看向他們的笑後,他們可沒胡樹屏那麽的傻,立即紛紛的陪笑起來。

笑了幾聲後,劉銘九將目光又轉到了也堆縮到‘門’框子邊的孫孫烺軒後,說到:“孫大當家的,還請您讓您的家人把胡大掌櫃抬回去吧,我這現在衛隊旅可是不抬髒東西的。回去以後好好給胡大老板熬點收魂湯,幫他往回收收他自己嚇丟的三魂七魄吧?”

孫烺軒哆哆嗦嗦的應了一聲後,勉強在趕過來的幾個下人的攙扶下站起了身子,連連對著劉銘九說到:“劉少、少帥您、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萬不要、要跟、跟這個胡、胡、胡樹屏一、一般見識。他、他…….”

“行了,別這跟我廢話了,叫你的下人馬上抬上他,立即給我滾。以後我不想在天津衛再見到你們的出現,至於以後再讓我見到,什麽後果你們自己想吧。滾吧。”劉銘九不等孫烺軒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後,向程幼峰做了個手勢後,程幼峰立即向‘門’外的衛兵也做了個手勢。

那些衛兵二話不說,衝到了孫烺軒的身邊,推開了那兩個下人後,連拉帶推的就將孫烺軒拖著扔出了劉銘九的大宅子。那兩個下人也不敢說什麽,連忙跑到了倒在地上的胡樹屏身邊,將他抬起來後慌張的跑出了劉銘九的宅院。

在孫、胡二人離開後,站在宅子院子中的那些個劉銘九的衛兵,先是小聲繼而爆發出了一陣哄然大笑。在劉銘九的辦公室裏,也傳出了那些大商人的爆笑聲。

到了中午,眾人就在這樣一片笑聲中,轉進了劉銘九豪宅的餐廳中共進了午餐。到了下午武同周、盛蘋蓀又很順利的與八大家中的七家簽定了一係列的貸款、代理合作協議書。劉銘九進入天津的第一步正式融入這個中國最早一批半殖民地、半封建地的生活腳步,就這樣的高的邁出了第一步。

而罵了劉銘九的胡樹屏,卻在回到家中後被劉銘九嚇的倒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個月,起來以後帶著他的家眷,倉皇的變賣了家產,逃回了直隸定州的老家,再也沒敢出現在天津衛。孫家也在幾個月時間內,將手中的債券、股票全部拋售出去後,躲到了遠在大西南的重慶去,不敢再重新回到天津來。一個曆經三代的天津大家,就隻這樣因為得罪了劉銘九,而在其他七大家與那些正在奮起的商家、以及來自於政治上的力量聯合排擠下,從天津的大埠商界中迅速的湮滅在曆史的長河之中。

有了七大家的合作做開頭,華夏銀行也在接下來的幾個月中,業務直線上升。因為人人都知道飛龍將軍是張作霖的幹兒子,雖然失去了兵權,可畢竟人家戰功和關係在那放著呢。張學良又當了北京的衛戍司令,正好管著天津的防務,也經常跑到天津來與劉銘九等貴公子一起出入各種場合,那些天津的商人、百姓乃至很多洋人,也都紛紛將大筆的資金存進了華夏銀行。

盛蘋蓀也在這三個月中,不斷的出擊,在金融信貸市場上成功運營一翻後,將華夏銀行迅速推上了一個良‘性’循環的正軌。在銀行大發展的同時,劉銘九給各個公司製定出的一係列計劃,也都在這三個月中持續不斷的實現。先是醫‘藥’公司宣布自主研發出了阿斯匹林、阿莫西林,得到了來自北洋和南方政fǔ的大量定單,將生產定單一直排到了十八個月以後。接著就是醫‘藥’公司的新式毒品-毒品成功的進入到日本、北美、歐洲市場中,讓中國人第一次隱‘性’的成了新的毒品主要供貨商。

鋼鐵公司的強有力支持之下,機械公司生產出了第一台中國人自主產權的摩托車,並且一生產出來,就被魯北的第七軍先下達了一個團六百輛的定單。之後竟然收到了美國人的定單,將生產定單排到了十五個月之後。拖拉機的自主研發成功,也讓全世界再次將目光聚焦到了華夏機械公司身上。大批的拖拉機竟然全被遠在南太平洋的澳大利亞訂購一空,生產定單排到了一年之後。接著跟在澳大利亞後麵的,就是加拿大、巴西、墨西哥等國家的訂購。而在中國,劉銘九則側重的將這些先進的機械全部應用到了自己在魯北買下了一萬兩千公頃土地上去。這些土地許多從前隻是灘塗、鹽堿地,卻在這些先進的農機耕耘了一段時間後,在秋季的魯北大地上呈現出了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

糧油公司與機械公司幾乎同時推出了一係列的罐頭食品和方便麵,又讓全世界震驚不已。之後就是華夏紡織公司為第七軍和保安第三軍定製出了全套裝的新式軍裝,一出現在眾人麵前展示,就讓眾人吃驚不已。隨後埃伯裏又正式宣布,將牛仔裝、中山裝、西服和旗袍推進了市場,一上市就引發了各地中高階層的搶購。人人以穿華夏時裝為榮、以有一件華夏產品為傲。

而在天津成立的博彩公司,也在三個月中將彩票的發行流量擴大到了在遼西時期的一倍還要多,每個月可以為華夏公司帶回至少一千五百五十萬銀圓的淨利潤。伴隨著各項事業的全麵高奏凱歌,華夏飛龍押運公司也終於全麵宣布擴大業務範圍,同時大範圍的在原遼西各部隊被裁減和退役的官兵招用。龐大的擴充計劃一公布,引的許多遼西老兵紛紛衝進了天津,向他們的少帥重新報到。更有甚者,竟然多次出現了留在東北各地的劉銘九舊部,成排成連的集體脫下軍裝,向天津湧去。

其他各公司發展,也直接帶動了華夏航運公司業務的大規模拓展。先是正式開通了巴拿馬航線,接這就是建立了首條開往巴西和澳大利亞兩地的新航線。

最讓全球關注的,當然還是中國乃至亞洲第一家石油公司的發展。隻三個月,在東營就生產出了第一桶中國生產出的汽油、柴油、機油,產品也全部被軍方訂購一空。許多商政要員也紛紛開始購買汽車,以為從前他們不是買不起,主要就是洋油太貴。而這下中國自己能生產了,而且無論質量還是價格上,都遠遠超出和低於洋油,他們也就不再顧慮把汽車買回來隻能多數時候當擺設情況的出現了。

西方的許多主流媒介,紛紛派出了長期跟蹤華夏集團的記者,對華夏的這一切跨時代的發展進行長篇累幅的跟蹤報道。這也無疑的給華夏集團做了一個次免費的大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