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上鉤

宋畫凝還不知自己已經被慕殊給無情的賣掉了,歡喜的端著一些齋菜和饅頭上來。

劉爺的手下們每人拿起幾個饅頭,走到一邊坐下慢慢啃,而做為首領的劉爺,則與慕殊和兩女坐在凳子上細嚼慢咽。

席間,劉爺不斷的向慕殊眨眼示意,讓慕殊開口為

自己和宋畫凝搭線。

劉爺這個大當家的還算講理,若是遇到那些不講理的,恐怕早就直接拿繩子把宋畫凝給綁走了,慕殊感歎,不愧是讀過幾年書的,就是與普通土匪不一樣。

假模假樣的咳嗽兩聲,慕殊對坐在身旁的宋畫凝道:“姐!你不是一直缺男人嗎?弟最近就找到了一個,要樣子有樣子,要勢力有勢力,你考不考慮一下?”

聽到慕殊那句“缺男人”,劉爺一愣,但隨後便釋然,在他看來,宋畫凝還沒出嫁,的確是缺男人。

這次換做宋畫凝一臉的不解,但看了一眼一臉饑渴樣的劉爺,心中苦笑。

宋畫凝何其聰明,聽慕殊問的話,再看劉爺的臉色,其中來由也猜了個七七八八,本著將計就計的想法,一笑道:“那你倒是給姐介紹介紹。”

對麵坐著的劉爺立馬將身子坐得筆直,擺出一副嚴陣以待的姿態,目光炯炯有神的直視。

慕殊再次輕咳一聲,對著劉爺昂了昂頭,道:“姐,你看劉爺怎麽樣?雖然長得不帥,但好歹夠霸氣,手下又有一幫子兄弟和武器,當真可謂是有錢有勢有人。”

“劉爺?”宋畫凝故作吃驚,秋水眼眸閃爍著媚光看向劉爺,惋惜的搖了搖頭,低聲道:“劉爺如此英雄,估計早有妻妾了,怎能看上你姐我這農家女子呢?”

聞言,劉爺鬆了口氣,看來宋畫凝對自己還是有點意思,原來搖頭是以為自己有了妻子,急忙解釋道:“小姐,實不相瞞,劉某至今尚未娶妻,寨中並無壓寨夫人,如果小姐有意,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劉某。”多年前私塾裏跟著老先生學了點文縐縐的知識,為了表現自己也是一位有儒雅之風的君子,劉爺說話都變得酸溜溜的。

慕殊急忙拉著宋畫凝的小手,拍著她的手背,一字一句,語重心長的勸解道:“姐啊!你看你也不小了,是該嫁人了,俗話說選人不如撞人,如今劉爺自己送上門,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兒了,如果你放棄了,那以後可是要後悔的。”

“臭小子,等這事過去了,看我怎麽收拾你!”宋畫凝心中暗道,臉上卻笑得很是矜持,羞澀的看了劉爺一眼,問道:“劉爺說的可是真的?”

“是是是是是……”想都不細想,劉爺連忙點頭,承諾道:“如蒙小姐不棄,願意下嫁劉某,以後寨中之事,小姐也可替劉某發號施令,如有不從者,定斬不饒。”對宋畫凝承諾完,又轉頭對慕殊和憂璿道:“而且從此以後,小兄弟就是我寨中二當家,弟妹也跟著去寨中看看吧。”

“弟妹?”憂璿愣愣,自己的確與慕殊算是在交往中,可是還沒有成親,為什麽這人這樣稱呼自己?而且在憂璿心中,宋畫凝是位眼光極高的姐姐,怎麽可能會嫁給一個土匪?

“璿兒,你去房間裏收拾一下,把房間騰出來給劉爺他們住。”慕殊擔心憂璿待會一不小心說漏點什麽,想要將憂璿打發開。

劉爺急忙起來阻止,道:“不用了,我們兄弟什麽地方都呆過,今晚在這院子裏休息就好了,就不勞煩弟妹了。”宋畫凝還沒答應呢,劉爺可還要依靠慕殊和憂璿幫自己添油加醋,怎敢這時候霸占憂璿的房間。

而且自己做土匪十幾年,刀山血海都走過來了,又豈會計較睡處。但想了一下又不對,不解的問道:“怎麽小兄弟和弟妹不是住一間房的嗎?”

慕殊扯謊不臉紅,但有些尷尬的來到劉爺身邊,在劉爺耳邊小聲道:“劉爺,您也知道,女人嘛,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與其看著不能碰,還不如不看,免得心癢。”

男人間在某些話題上,想法幾乎一致,劉爺燦笑著點了點頭,小聲對慕殊道:“原來是這樣!小兄弟倒是急性子,幾天都忍不了,不過劉某還是理解的,弟妹長得這般俏麗,看著卻不能碰,的確是讓人夠難受的。”

兩人再次入座,憂璿沒聽到兩人說了些什麽,雖疑惑,但也不願問。

慕殊剛回到兩女中間坐下,大腿一疼,低頭一看,宋畫凝的手在自己大腿上使勁的掐著,再抬頭,宋畫凝卻看著劉爺,那模樣,簡直就像掐自己的不是她一樣。

放下手將宋畫凝的手打開,慕殊道:“姐,你考慮得如何?”

劉爺收斂笑容,等待宋畫凝給出的最後答案,現場氣氛瞬間凝固了似的。

宋畫凝垂首,裝在思考,一會抬頭,歎出一口香氣,道:“既然劉爺不嫌棄小女子這鄉間女子,那小女子也隻能隨了劉爺。”說完忍不住連續歎息,續道:“今日我們險些被人侮辱,多虧劉爺及時趕來,這份大恩大德,小女子也隻能以身相許當做報答了。”

見宋畫凝答應,但滿麵哀怨狀,劉爺聽完宋畫凝後半句話,問道:“小姐說今日險些被人侮辱?是何人如此大膽?小姐盡管道來,劉某一定將他大卸八塊,以解小姐心頭之恨。”

“上鉤了!”慕殊與宋畫凝心中竊喜暗道,麵上卻不露絲毫快意。

宋畫凝目光快速的從白蒼生房間瞟過,指著被劉爺小弟逼到角落裏的記天,道:“劉爺,就是這宵小和這道觀的那個老道士聯手,想要綁架我和弟妹。”

“如果不是我弟拚死相護,恐怕我與弟妹早已被他們玷汙了。”眼角流出一滴眼淚,宋畫凝委屈的拿出一張絲巾,輕輕擦拭淚水。

“你這賤人!”

記天嘶吼一聲,就想衝上來,可才抬步,看管他的六位土匪就端起槍,六個黑漆漆的槍口對著記天的頭顱。

“這哪有你說話的份兒?”劉爺相信了宋畫凝所言,怒火中燒,自己未來的妻子,今日差點就被他人所乘,劉爺豈能不憤?

況且宋畫凝和憂璿都在這兒看著自己,如果自己還沒一點動作,恐怕宋畫凝都會小看自己。

說完,劉爺伸手從身旁站著的小弟腰間抽出一把勃朗寧手槍,對著記天就是一槍,肉眼難見的子彈射穿記天肩膀,從後肩帶出一蓬血霧。

記天牙關一要,疼痛未能讓他退一步,依舊穩穩的站在原地。

憂璿一聲尖叫,小腦袋撲進慕殊懷中,慕殊抬手撫摸著憂璿的秀發,輕輕拍著憂璿的後背。

“好!”劉爺大喝一聲,手臂一抬,槍口對著記天腦袋,正要扣動扳機,宋畫凝卻突然阻止道:“劉爺,先留他一命吧!”

宋畫凝的話就像水一樣熄滅了劉爺的怒火,劉爺對著記天哼了一聲,坐回來,將槍往桌上一拍,將一個杯子震倒,恭敬道:“小姐說怎樣就這樣。”

“其實這一切的主謀,好像都是那個老道士,不如先把那個老道士給處決了吧!”宋畫凝想要先把白蒼生放出來,而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老道士死去。

劉爺沒有去思考一位鄉間女子怎麽會提倡讓自己去殺老道人,他現在隻想一心一意的給宋畫凝留下個好的印象,所以問道:“那老道士在什麽地方?”

先前劉爺帶人進來,沒有進入大殿,所以也就因此沒有看到大殿中的老道士。

“應該在前院。”慕殊道。東學觀不是太大,一眼就能看完後院,既然老道士不在這裏,那麽必然就是在前院的某個地方。

“小高,小海,你們兩個帶上家夥,去前院找找,如果看到一個老道士,休和他廢話,直接處死。”劉爺轉身對著一旁啃饅頭的十個兄弟,命令道。

兩名稍微要瘦一點的漢子站起來,雖然身形比其他土匪要消瘦少許,但眼中卻充滿殺氣,明顯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聽到命令,兩人扛著步槍就朝前院走去。

“小姐,您看,這親事都快成了,劉某竟還不知道幾位貴姓……”搓了搓手,在膝蓋上一拍,劉爺有點難為情的問道。

宋畫凝突欲開口,慕殊快速一手搭在宋畫凝圓潤的大腿上,搶先道:“小弟姓慕,單名一個殊,我姐全名叫慕畫凝。”

一旁的憂璿不懂為什麽慕殊要亂改宋畫凝的稱呼,剛想問,慕殊的另一隻手又搭在憂璿腿上,搶在憂璿前麵道:“這是我妻子,叫憂璿。”

慕殊這還是首次公開給憂璿一個名份,可惜憂璿和慕殊還什麽都沒發生過,忍不住俏臉一紅,對著幾人說了聲抱歉,便羞澀的跑回房中,將房門死死的關好。

“這……”劉爺懵了,為什麽憂璿會忽然變得害羞?

“沒事沒事!可能是突然不舒服。”慕殊打著圓場,招呼著劉爺繼續吃飯。

前院大殿中,小高、小海兩名土匪找到大殿裏,看到一人穿著道袍坐在蒲團上,對視一眼,走上前,發現道士滿嘴的血流下,胡子和胸前的道袍被血染紅。

白蒼生先前對著肉身鍾的狂轟濫炸,就相當於是在處機體內狂轟濫炸了一番,所以處機五髒六腑早已重傷。

“不管那麽多了,直接了結他。”手指放在處機鼻前,小高發現處機還有呼吸,對著小海道。

兩人走到處機身後,端起步槍,小高的槍口對準處機的後腦勺,小海的槍口則對準了心髒位置。

後院中正在吃飯的幾人隻聽到兩聲槍響傳來,遠方深山中烏鴉直叫,劉爺摸著唏噓的胡渣子,道:“看來是找到並處決了。”?? 我給女鬼墮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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