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師兄,那我們就準備走吧。”
王二輕笑而道,身周的神魂之力刹那化為潮水湧入眉心之內。
“嗯。”白夜微微點頭,身周不一樣的劍意同樣緩緩收入體內,臉色都不禁隨之變得紅潤起來,顯然,這是又有了小小的突破。
烈泓卻是不言不語的閉眼站在一旁,正是眼不見心不煩。
“徐明,接下來你就自己回去吧,日後若是有所求,可來乾元宗求助。”
話落,不待徐明回應,王二三人一飛衝天而起,化作三道流光朝著城主府而去。
原地,徐明恍若大夢清醒,看著手中溫潤的白玉符,心中升起一股不真實的感覺,下一瞬,又猛的將白玉符捏的緊緊的,這東西絕對要收好了,這可是他自己拿命換來的東西啊,說不得日後就能派上大用場。
另一邊,沒過多久,三人已是來到了城主府上空,順著清涼的月輝照映下,隻見下方的人影如螞蟻一般辛勤勞動,處理著各種殘破的廢墟。
“師兄,你也不必感到太過虧欠,等下若是他們得寸進尺,你自不必理會,反正這本就是你通過了考驗應得之物。”
看著滿臉沉思之色的白夜,王二忍不住說道,他就怕白夜死腦筋,真個就將機緣全部白白的送還回去,這就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了。
人心本就複雜,而他所求的,不過是一個問心無愧,能夠坦然麵對一切,但絕不是充當一個好好先生。
“師弟多慮了,我明白我該怎麽做。”
白夜目光平和,淡淡說道。
下一瞬,三人淩空而落,下方眾人一驚一慌,又隨即回過神來,各忙各的,但卻紛紛避開三人的方向。
“幾位,城主有請,請跟我來。”
瞬息,一道身著黑色護甲,臉色略微蒼白的統領走來,正是與王二打過兩次交道的古大統領。
見此,王二卻是不禁一樂,居然是這個家夥,要知道這家夥之前兩次見到了那叫一個的不安分,動不動的就要逼迫一下,動一下手,要不是他的實力強,絕對少不了要吃不少的苦頭。
看著這家夥的背影,心中忍不住的就想要出手捉弄一番,畢竟,這家夥之前還在那邊搗他的亂,那叫一個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刹那,領路的古大統領後背一寒,腳底一顫,驚疑的回過頭來,卻突然隻見那可惡的家夥一臉詭笑,心中猛的震動,如被重擊了一番,精神一恍。
“哎哎哎,好好帶路,幹嘛呢這是。”
王二輕笑,身旁的烈泓更是忍不住白了一眼,這小子心眼還挺小的啊,這種小弱雞都要刁難。
而不遠處,那些忙碌處理的身影目光詫異,但卻更加的不敢多有停留,紛紛加快腳步,遠離這三人的方向。
數息之後,古大統領回過神來,一臉陰沉,臉黑如碳,憤恨的冷哼,又當即轉身疾步朝前走去。
隨後王二這才罷休,麵色輕鬆如常,雲淡風輕。
又過了數分鍾,穿過了數個大堂,經過了數個空曠院落,來到了一處石殿之外。
“到了,城主在裏麵。”
話落,古大統領臉黑的轉身離開,守在其外的路口。
王二看也不看那家夥,而是仔細的凝望著眼前這座石殿。
這石殿通體青綠,卻又帶著絲絲的黯淡之意,石殿外的石壁之上光潔無比,仿若青玉鑄成,材質非凡。
而從他神魂的感知看來,還有著絲絲莫名隱秘的力量在石殿之上湧動,一股淡淡的威脅之感縈繞心頭,仿佛隻要他有什麽惡意,就會受到雷霆一擊。
“好家夥,想必這就是那半聖留下的手段吧,想不到數萬年過去,還有這種威力。”
王二左右環視,觀摩這看起來不大,僅僅隻有一間臥房般大小的石殿,要知道這可是數萬年前所留下的東西了。
“夜兒,小心點,這裏有點不太對勁,我有一種很強的威脅之感。”
烈泓警惕的小聲朝著白夜叮囑道,體內磅礴的力量已是開始湧動起來,隨時準備爆發而起。
下一刻,石殿內走出一個小小的人影,正是李浩然。
“幾位貴客,進來吧,我爹爹已經在裏麵恭候多時了。”
“是你個小家夥啊,行,那你帶路吧。”
王二回過身來,點點頭。
隨即跟著小家夥走了進去,一路之上隨著每一步前進,都有神秘的光亮悄然浮現,光芒卻是柔和至極,絲毫不顯得刺眼。
在外看去明明隻有一個正常臥房的大小,但在內中,卻是大有不同之處,四人走在其內,毫無擁擠之感,反而無比的寬敞亮堂,其內更是有著深深的走廊,直通遠處。
感覺走了足有數裏之地,小家夥的腳步才停了下來,來到了正室。
王二看去,擺在眼前的仿若一個祠堂,中心一道人影雕塑屹立空中,享受著後輩的香火供奉。
而那人影雕塑卻是如此的逼真,麵容之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手中握著一把平凡的石劍,一眼望去,絲毫無感,但再望去,卻又煌煌大氣撲麵而來,再一眼望去,卻又是如此的浩大玄妙,仿若天道至理古樸道韻呈現眼前,恍如真人在世,栩栩如生。
王二的眼神不禁迷離,下一瞬,眉心之中的神魂一震,這才回過神來,臉色卻又是不禁微微蒼白,消耗了不少的神魂之力。
再放眼望去,看到那雕塑淺淡的笑容,王二隻覺一陣的鬱悶,那笑容好似嘲笑一般,笑他是個小弱雞。
而身旁,烈泓也是突然一喘回過神來,雙眸之中驚恐,在他看去,卻又是另一幅畫麵,那雕塑好似突然活過來了一般,目光如劍,億萬神光綻放耀眼,直射而來,一下子帶給他一種死亡的威脅。
“師伯,怎麽了?”
聽到烈泓的粗喘,王二不禁回過頭來,詫異的看著他,滿臉的疑惑,怎麽感覺師伯很驚恐呢。
“沒什麽,”烈泓又是粗喘了口氣,額頭之上一滴虛汗顯出,又悄然消失,隨即擔心的望向白夜,卻見白夜絲毫異常都也無,反而恭敬的行了一禮,麵色平和,心中鬆了口氣。
“嗬嗬,小友勿要擔心,這正是我李家老祖的雕塑,也是老祖為我們留下的後手,免得他身死道消之後,令的家族遭受滅頂之災。”
李世煌悄然從祠堂內走出,麵帶笑意,解釋著說道。
一邊又不禁詫異的望著白夜,這小家夥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沒有影響,要知道第一次望見的人,怎麽說都會受到一點影響,難道他見過了,但是不可能吧?
李世煌的身後,紅衣少女李睿薇同樣盯著白夜猛瞧,雙眸之中是滿滿的好奇,怎麽感覺這家夥身上有什麽東西這麽熟悉,有種莫名的吸引之力。
“原來如此,我說怎麽這麽奇怪呢,”王二不禁釋然,隨即看著那行禮的白夜,忍不住心中又是一歎,難搞哦。
“對了,不知這兩位是?”
李世煌和善的問道,目光的重點卻是白夜,這個年輕人總是讓他感覺有點奇怪。
“這位是我的師伯,烈泓,這位麽,”王二忍不住一頓,又望了望白夜,“是我師弟,白夜。”
“烈泓?”
李世煌一驚,心中的好奇瞬間轉移,怔怔的望著烈泓,“您就是乾元宗出現的那位歸虛境尊者?”
心神微微疲勞的烈泓點點頭,心中卻是警惕滿滿,不敢擺著大架勢,卻也絲毫不放低身位。
“恭迎前輩駕臨,倒是晚輩有所怠慢了,還請尊者海涵。”
李世煌恭敬的行禮大拜,此前的疑惑卻是全解了,怪不得那一道神光他出了全力都才堪堪擋住,原來那是歸虛境的一擊,心中更是不由的慶幸,還好人家留手了,不然就衝著他偷窺的舉動,被打死了別人也不好說什麽不是。
“無事。”
烈泓輕道,又無言的站在了那裏。
李世煌卻一下子不由變得束手束腳起來,就仿佛同學聚會,突然一個威嚴的老師出現在場中,不由的讓人感到不自在。
“嗬嗬,李城主不必擔心,我師伯他人還是挺好的,就是不太善於言辭。”
王二隨即出來打岔,不然他還真怕接下來不好收場。
畢竟,你拿了人家傳承,又突然叫來這麽一個大家夥在這裏是想幹嘛,是想要威逼麽,還是想要滅口以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