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陳曉未做表態,隻是麵色陰沉。
他默默掏出五百兩,嚴肅道:“事情我已經了解大概,你這斷耳之仇我必會找他們討回公道。”
“這五百兩你拿著,速去趟醫院看看是否能夾耳朵接起來。近幾天就好生休養,其他事情不必操心。”
曹安寧心裏還是有些感動的。
拿過五百兩,不作猶豫,拿著自己被割下的耳朵,匆忙的跑去趟醫院。
看著他身影消失,陳曉也陷入了思考。
沒想到東廠首次出任務,居然就以失敗告終。
尤其是現在東廠沒有可用之材,好不容易套路曹安寧給自己當牛馬,結果就被那兩個賊人割了耳朵。
如此舉動,簡直是不給自己半點麵子,更是在打他們東廠的臉!
如果不把場子找回來,這就會是東廠的汙點,有損東廠立威,
不過除了曹安寧之外,他手下似乎也沒有別人可用。
一個白靈,現在情況還不明。一個曹安寧,被人割了耳朵敗仗而歸。
就算白靈有些實力,可那大虎、二虎實力也不容小覷。
如果一對一的話,白靈肯定勝算不小,但是一對二可就不一定了。
況且還有飛鷹幫那一群烏合之眾,群起攻之,白靈肯定討不到好處。
思來想去,現在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自己親自上陣。
四方酒樓。
原本這裏也是黑虎門的地盤,現在已經被飛鷹幫收入麾下。
沒有了打壓他們的幫派,飛鷹幫現在是風生水起。
一邊廣收門徒,一邊帶著門下的精銳,到處打打殺殺,將黑虎們殘餘的勢力收入囊中。
這才不過幾天功夫,以大虎、二虎為首,率領一眾人已然將黑虎門的勢力連吃的所剩無幾。
如此發展下去,飛鷹幫很可能會代替黑虎門成為京都第二個第一大幫。
為了慶祝他們唾手可得的大業,這些人當天晚上便迫不及待地在四方酒樓擺慶功宴。
酒樓通體明亮,眾人推杯換盞,皆是笑語歡聲,各種吹牛的聲音此起彼伏。
在大火正盡興的時候,飛鷹幫一個小堂主高球端著酒杯神色略顯憂愁,被大虎抓住,連忙教訓:“老高,大夥都高興,臉你愁眉苦臉是什麽意思?”
高球惶恐開口:“大幫主別氣,我隻是在想白日咱們割了那太監的耳朵,會不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那太監是宮裏來的,而且還帶了這麽多手下,估摸著有點地位,萬一……”
都說宮裏的太監實力不詳,但是關係混亂。
就如同之前的孔順,雖然隻是個太監,但卻是黑虎們背後的老大,背景不俗。
他就怕那個斷耳太監也是如此。
旁邊喝的微醺的二虎嗤之以鼻:“老高,我看你真是瞎操心。”
“不過是個斷了根的太監,有什麽好忌憚的?”
“你別莫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的威風,咱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老大老二都不操心,高球亦無話可說。
當然,主要是不敢再破壞現場的氣氛。
畢竟這兩人高興的時候好說話,要是拉下臉自己也沒有好果子吃,隻得恭維著笑道:“二位爺言之有理,是小人庸人自擾了!”
“我就是擔心那太監背後有其他靠山,也懂了他是小,打了他被後人的臉,怕不好收場。”
他小心的喝了杯酒,窺探兩人神色。
二虎笑得更加不屑一顧,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親發出一陣冷哼。
“切!”
“他背後有人,難道咱背後就沒有?就算他背後的人再厲害,難道還大得過燕……”
話音未落,旁邊的大虎陡然推了一下他的胳膊,一聲嗬斥:“老二,你喝醉了,小心禍從口出!”
二虎也突然意識到自己不是說漏嘴,僅僅能提到半個字,也連忙心虛的閉上了嘴。
隻是對於大虎的態度頗有不滿,借著酒後三分勁,他嘟囔著:“大哥,這是咱自己的地盤,又沒有外人,你沒必要那麽警惕吧?”
高球的多慮沒有打斷他的興致,二虎一個字卻令他臉色大變。
他沉著臉色吩咐:“來人啊,二當家喝醉了,送他回房間休息!”
“大哥,我沒有!”
他本想著反駁兩句,突然一抬頭就對上老大音質的眼神,瞬間嚇得打了個寒戰,想說的話全部咽下了肚子。
他這人平時無惡不作,論罪千百條命都難以償還,更是個嗜血成性的狂徒。
尤其是在喝醉酒之後,那更是放飛自我,無所畏懼。
唯獨麵對自己的大哥,隻要他神色稍有不對,那股強大的威壓感就會壓得自己喘不過氣,自然也不敢再造次。
見氣氛有些不對,高球連忙殷勤的笑著起身,攙扶二虎開口:“二爺,小人帶您回房休息吧。”
雖然二胡不樂意,但也不敢和老大作對,隻能不悅的甩開高球,晃悠悠朝房間而去。
大概是剛才的事情掃了興致,大虎也顯得有些乏味了。
歌舞仍然在繼續,他打了個招呼,準備回房間休息。
盯著大虎出來的方向,樓梯拐角處的一個小二扮相的男子,靈敏轉動眼珠,四麵探查。
確認四下無人,便踮著腳尖快步跟了上去。
到達房間門口,大火突然停下腳步。
猛然一回頭,正對上跟隨自己的小二。
原本他就有幾分醉意,看到鬼鬼祟祟的小兒二,不禁皺起眉頭:“你跟著我做什麽都有?”
小二晃了晃托盤,殷勤一笑:“自然是給虎爺您送醒酒湯啊。”
他有上前兩步,上麵確實是一碗冒著熱騰的黃色湯水。
“哼,算你有點眼力勁,真好喝得多頭疼。”
大虎正要接過,卻見小二突然將托盤往他麵前一砸,趁著這個空檔,掏出袖子裏的匕首直接朝對方刺過去。
目標明確,直擊對方的命門。
隻不過這裏的雕蟲小技,對於對於身經百戰,殺人無數的大虎來說,根本就入不了眼。
他快速作出反應,握住鋒利的匕首,硬是將這一把刀給接了下來。
他你沒忍著疼痛,另一隻手已經積蓄起一股力量,朝著小二一掌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