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碰了一鼻子灰,陳曉打著哼哼不屑一顧:“切,跟誰樂意看似的。”

陳曉默默轉過腦袋,直接下了床。

他記得地宮裏麵有水源,先洗了一把臉。

等再回來的時候,白靈已經穿戴整齊,臉上有些許未褪去的紅暈,也不知從何而來。

隻是看到陳曉胳膊上血紅的牙印,又聯想到上次自己捅了他一劍。

這已經是第二次傷害他,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愧疚的。

不過想要讓她低頭,恐怕還得要很長一段心理建設,尤其是對一個有過往恩怨的太監。

道歉不了一點!

看出對方臉上糾結複雜的神情,陳曉則爽朗大方道:“白靈,你不必有太多心理負擔。”

“我救你一命隻是因為同僚情誼,也沒有其他目的,想咱該怎麽相處還是咋相處。”

陳曉越是坦**自然,白靈心裏就越是煎熬。

她這人雖然性情高傲,但也是知恩圖報。

隻得傲嬌的昂著腦袋:“放心吧,這一命算我欠你的,必定會找機會暴打你!”

“哦,怎麽個報答法?”陳曉調侃式的盯著她:“該不會是以身相許吧。”

白靈無語的白了他一眼。

這個狗太監,都沒了**,嘴上還是這麽欠的慌。

“也你還是認清自己的身份,就算我以身相許,你難不成還能做點什麽?”

“比起做你的花瓶擺設,我的報答會帶給你更大的價值。”

陳曉一時無語凝噎。

你這小妖精,真想給你一棒!

那種有實力卻不能展示的無奈感,讓陳曉很是苦惱。

尤其是,這女人還一直在他的進去反複橫跳。

見他如此,白靈得意的揚起腦袋,也很是熟悉。

嘴皮子贏了那也是一種勝利!

偌大的地宮裏,孤男寡女相處,一時沒了言語,氣氛莫名其妙的就尷尬起來。

她目光隨意一掃,落在陳曉那張精雕細琢般的臉龐上。

雖然討厭他,可陳曉是真的生的一張好看的臉。

有這麽一張俊臉,可以稍微休養一下內涵,怎麽著也是個討姑娘歡心的主,總該是有一些出路的。

怎麽就想不明白,偏偏做了個太監。

這下好了,就算真有魅力,也礙於他太監的身份而無處施展,她不免為之覺得可惜。

察覺到對方異樣的審視目光,陳曉多少帶點心慌。

他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臉,撇了兩眼白靈:“你盯著我看幹什麽,我臉上有髒東西?”

察覺到自己冒昧的舉動,白靈才尷尬的收回視線,故作鎮定的心虛回應:“少在那自戀!”

“宮裏的太監還少嗎,我需要盯著你看?”

這娘們兒,長得確實好看,但說話也是真不動聽。

一口一個太監,實在是太冒昧,陳曉也懶得搭理她。

場麵又陷入了一陣沉寂。

半晌,還是陳曉先打破了寂靜。

言歸正傳,他和白靈麵對麵相坐,開口詢問:“話說,你可看清那打傷你的人是誰嗎?”

細細回想一下,白靈搖頭晃腦:“當時人多雜亂,那一掌有隔空數十丈傳來,我一時心慌撤離,根本看不明白。”

陳曉思索著,也倒抽了口涼氣。

白綾可是步入大宗師的人,實力已經是萬中無一。

那人卻能隔空數十丈將她重傷,可見其實力了得。

步入大宗師境界之後,從高到低又分天、地、玄、黃。

若是達到天級大宗師的武學造詣,就等於半隻腳踏入仙境,突破之後變為陸地神仙,逍遙於九州!

天級大宗師,世上更是屈指可數,神跡難尋。

能聽白靈的描述,那人的實力絕對在她之上。

白靈現在屬於黃級大宗師,那對方可能就在天、地、玄這三個級別之內。

不過聯想對方恐怖實力,他覺得那人的實力應該在天和地這兩者之間。

沉思片刻,他沉著眼眸詢問道:“白靈,你對此可有懷疑人選?”

白靈點點頭:“那一掌應該是來自佛家的佛陀掌。”

她雖然沒修煉過,可是也進過萬寶塔,裏麵的功法供她閱覽。

沒吃過豬肉,總是見過豬跑。

“佛陀掌乃是佛家標誌性功法,凡是佛家子弟皆可修煉,隻是其中深奧神秘,是否能將其修煉到登峰造極,那都是萬裏挑一的緣分。”

“那個人應該就是佛陀掌得有緣人,至於是誰我就不太清楚了。”

陳曉應了聲,“行,隻要有苗頭就有探查的餘地。”

“這樣的人既然是少數,那就能縮小咱們的追查範圍。”

“你看你的傷恢複如何?”

白靈試探性的活動了一下筋骨,微微點頭:“除了內力還有些紊亂,他的都恢複的差不多。”

“那行,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咱們那位指揮使大人見多識廣,無所不能,或許問她能夠更快的得到答案。”

白雪也不做停留,隨著陳曉一起沿著地宮的秘道悄然遁入皇城中。

畢竟這是孔順和黑虎門聯絡點,通往皇城很方便。

剛離開地洞的時候,白靈突然感覺腦子一陣眩暈,踉蹌著倒在陳曉懷中,整個人軟綿無力。

陳曉檢查她的脈搏,也並未發現異常之處。

想著是不是她現在身子太虛弱,還沒辦法完全吸收《回春春法》的內力。

陳曉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決定先帶她去太醫院看看。

也正好驗證一下之前的猜想,探探那位明月秋前輩的底子。

眼看陳曉帶著一個女子過來,明月心很是意外。

又掃了兩眼白靈:“陳公公,這個姑娘是怎麽了?”

陳曉也不好說出真相,隻能隨意打馬虎眼。

“我也不懂啊,就路上撿到的。”

“我看她情況不太對勁,自己也不懂,就送到你這瞧瞧。”

“明月姐姐,你幫著看看吧!”

明月心已安沒有猶豫,配合著將人安置在**。

親又是替她把脈,又是替她檢查身體,最後直接動手要脫人家的衣服。

直到看到背後的掌印和針眼,她神色微定,略顯驚訝。

回頭看了一眼陳曉:“陳公公,這些針該不會是你幫她施展的吧?”

她雖然對針法的研究不深,但也一眼看出這針法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