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兵論戰,陳曉確實是個外行。
關於陳曉,兩人倒是統一戰線,說他不懂,瞎摻合之類。
看他倆態度堅決,有十分自信的樣子。
就算是監督軍,可作為一個外行,再說下去就不禮貌了,於是沒再阻止。
隻是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讓兩人各自率領一千名自己帶領的人,分別展開交費行動。
周也負責打牛頭山,孟坤則負責打龍虎山。
還剩下五千人,陳曉留了一部分幫著一起守護渡江城,作為後備軍力。
剩下的三千,則由他這個監督軍自率領,前往飛鷹山負責剿匪。
飛鷹山,也就是以劉大虎和劉二虎兄弟為首的飛鷹幫所盤踞的山頭。
聽到陳曉這樣的安排,周也和孟坤都嗤之以鼻。
誰不知道,飛鷹山上兩個當家作主的人都死了,剩下的都是一盤散沙。
不過是解決一幫不成氣候的廢物,陳曉居然還帶了三千精銳。
殺雞焉用牛刀啊?
當然啊,這種鄙夷和嘲諷,兩人都心照不宣的藏在心底。
陳曉雖然是太監,可他所代表的卻是當今天子。
如果沒有產生實質性利益衝突,三人維持表麵的和諧是最明智的選擇。
計劃是下午敲定的,但是消息晚上就傳到了皓月山。
皓月山,也就是天地會所盤踞之地。
山很高,山頂更是雲霧繚繞,有種筆尖明月,置身於仙境之中的感覺。
有兩個清冷的女子置身於山霧之間,眺望天空,亦可見星辰繚繞。
如果陳曉在場,必能夠精準的認出其中一人,也就是天地會的聖女皎月。
而他旁邊站著的,便便是天地會大長老之女,無花。
而且兩人不僅是主仆,也算得上很好的姐妹。
無花會報道:“聖女,咱們安排在渡邊城裏的眼線飛鴿傳信,說是周也和孟坤各自率領一千人馬,分別攻打龍虎山和牛頭山。”
皎月微微促眉:“之前皇宮那邊傳來消息,不是說此次剿匪大軍有七千人?怎麽如今就隻派兩千人,其他的主力去哪兒了?”
無花開口:“大部分都在飛鷹山。”
皎月更是疑惑:“飛鷹山已經被滅,剩下的不過一些鼠輩,何須如此興師動眾?”
無花不急著回答,而是勾起嘴角,故作神秘:“要不您猜猜,這次前往飛鷹山剿匪的領兵者是誰?”
看她神情奇怪,皎月迷惑不解:“難不成此人身份特殊?”
“確實是特殊,而且說起來,您還與他有過一麵之緣呢!”
關於這樣的人,皎月倒也想不出幾個,隨便猜了猜,結果都不對。
她才有些不耐煩了:“說吧,到底是誰。”
無花回答:“是陳曉!”
皎月恍然:“莫非就是那個搶走我聖女令的太監陳曉?”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她一帶頗為感慨緣分使然。
無花繼續道:“遙想您與他初相識前,那個陳曉不過七品太監。僅一月之隔,他居然泥鰍翻身,直接成了監督軍!”
“而且聽皇宮裏傳來的消息,這個陳曉還從七品太監,直接生成從二品內務副總管。”
“不僅會討皇後的歡喜,更深得帝王信任,否則也不會派他前來做監督軍。”
皎月若有所思,隨後冷笑道:“不管這個陳曉有什麽過人之處,終歸是個小太監,掀不起風浪的,無需理會。”
“反倒是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如此盲目自負,輕敵大意,那咱們就應該抓緊機會,好好挫挫他們的銳氣!”
無花神色閃爍:“您打算怎麽做?”
皎月微微一笑:“既然他們隻帶了一千人,那就通通留下!”
無花思索著:“那咱們的人要不要暗中相助?”
皎月點點頭:“我覺得有這個必要。”
“雖然牛頭山和龍虎山加起來也有上萬人,可終究是一群不成氣候的烏合之眾。”
“而他們所帶領的一千人皆是精挑細選的精銳,再加上兵者詭道,如果沒有人打頭陣,他們很難應付。”
“而且咱們鬧得越大,朝廷那邊就越重視,也可以變相的為北平那邊減緩一些壓力。”
無花點點頭:“行,那我這就去安排!“
“既然他們要自投羅網,那此次就叫他們有來無回,好好的搓搓朝廷和狗皇帝的威風!”
入夜,陳曉還在靜心打坐修煉。
隻見一個太監推門而入,陳曉一眼辨認出,此人就是白靈假扮。
他有些意外,“你怎麽來了?”
白靈自來熟的坐在椅子上,直接切入正題,“我們的人發現,天地會最近在帝都周圍一帶活動頻繁。”
“而他們的領頭人,可能就是天地會的聖女!”
說起聖女,陳曉才想到那位戴著麵紗的黑衣女子。
她還遺落了一塊“聖女令”在自己這裏。
看來,她就是天地會的那位聖女了。
陳曉也沒了修煉的心思,他隨意詢問:“白靈,可以哦打聽到那位聖女為何會來這裏?”
白靈聳聳肩:“這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指揮使說,那批想要暗殺紅纓郡主的黑衣殺手,可能就是那位聖女的手筆。”
“他們一直和朝廷作對,朝廷和燕王若是拉開戰局,對他們利益最大。”
這麽一想也是。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畢竟天地會在北平那邊鬧事,隻有帝都夠亂,他們才有做大做強的機會。
否則,就算大炎是個虛有其表的空殼,對付天地會還是沒問題的。
憶起他和那位聖女的相遇場景,對方意圖行刺大將軍周末,看來和刺殺紅纓郡主的目的一樣,也是為了攪起渾水,然後渾水摸魚。
看著思考的陳曉,白靈突然想到什麽,連忙開口:“不僅是帝都內,天地會似乎也活躍在那些山頭的土匪之間。”
“你們行動小心為上,天地**險,若輕敵大意,恐遭人埋伏。”
陳曉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向來是惜命的,小心為主,隻是那兩個大將軍心氣太高,還大言不慚說五百就能解決那些土匪。”
“勸又勸不動,多嘴還挨訓,我也很無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