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看到孟坤負氣而走,丟了麵子很是狼狽,旁邊的周也可樂開了花。
他背靠周家,背景強大,自然不怕被孟坤報複。
早就看那小子不順眼了,這一幕著實叫人大快人心。
他也毫不遮掩,直接大笑出聲,張揚而狂放。
那嗓門,平安就生怕孟坤走遠了聽不見似的。
受了陳曉的救命之恩,看陳曉居然不懼強權,連孟坤都敢招惹,周也對他的評價禱告了些。
陳曉雖然隻是一個太監,但確實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
原本他因為自己出兵落敗,心情困惑又鬱悶。
回來時,又覺得自己犯了這麽大的錯誤,沒臉再呆下去。
一開始,他都已經做好了自殺謝罪的準備,卻不想孟坤比他還要慘。
全軍覆沒不說,還直接成了別人的俘虜。
如此對比,自己心裏反而好受了一些。
而且他後來僥幸從敵人手裏逃脫回渡江城,將功贖罪,親自參與守城,又親自帶人追出城外三十裏地。
在亂軍之中,他直接斬獲了土匪頭子,你多多少少還是留存了一些體麵。
聽到身後傳來的嘲笑聲,孟坤恨的咬牙切齒。
他想,周也和陳曉肯定是故意合謀讓自己難堪,看他笑話的!
這就不得不上升到另一個高度了。
究竟是為了針對他,還是為了針對他們整個孟家!
孟坤在皇宮裏當差,陳曉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他多少聽到過些。
這人原本在皇後宮裏當差,深得皇後喜歡,也就被貼上了鄒家走狗的標簽。
這麽一說,陳曉是周家人,周也也是周家人,兩人合謀就不足為奇!
他恨啊,原來隻有自己才是小醜。”
“行,你們給我等著,這筆賬我遲早會找你們討回來的!”
孟坤在心中暗暗發誓。
越想越氣,越走越快,心裏越發煩躁不安。
他想找個撒氣的地方宣泄一下,轉角處偏偏撞到一個小太監。
現在他看到太監就生氣,上去就是一腳!
“你這狗眼瞎的死太監,眼睛長在屁股上,連我都敢重裝?”
小太監被踢到肚子上,一屁股跌坐在地,疼得哎喲直叫喚。
又不敢有絲毫反駁,隻能咬牙撐起身子,任由他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隻是孟坤在氣頭上,怎麽罵都不解氣。
恍惚間,月光一照,他敏銳的察覺之小太監耳朵上……居然有個洞!
不對,這根本就不是太監,隻是披著太監服裝的……女人!
這女人左右都有耳洞,略微驚訝,他才陡然發現這人長著一張十分精巧的容顏,比自己剛才看中的宮女還要好看動人。
說是人間尤物也不為過啊!
孟坤雙眼迷離,也不管她為何要假扮太監,嘴角陡然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死死地盯著麵前忍痛的女人。
真沒想到,在這個破地方,居然還能夠讓自己也撞見如此極品。
臉蛋看著還有些許稚嫩,如含苞待放的花朵。
可即使素麵朝天,也能在那些濃妝豔抹的女子麵前寧願出彩。
看來,老天對自己還是仁慈的。
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卻遇見了更想要的!
被孟坤所撞倒的女人不是別人,而是玉蘭。
感受到對方猥瑣的目光,她人心裏有些追追不安。
她本來也不該出現在這裏,隻是聽他們說師傅準備弄一個雙向奔赴的相親大會,覺得好玩,想要去湊個熱鬧。
誰知路走快了,一不留神在轉角處,就碰見一個脾氣暴躁的醉鬼。
而且,看著還不像是個什麽好東西。
尤其是他那虎視眈眈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身子和臉,讓她感覺尤為不自在。
玉蘭皺起眉頭,氣呼呼道:“你這人可真奇怪,是你喝多了不看路,你還打我罵我,簡直不要臉!”
意料之外,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這樣無理對待,而且還是一個來自少女的責怪。
那奶凶奶氣的聲音,雖然態度不怎麽樣,卻讓人感覺有點爽是怎麽回事?
太有意思了!
這個桀驁不馴的女人,如果能將她徹底征服,肯定成就滿滿。
畢竟他所接觸的那些女人,幾乎都是因為背景權利而懼怕他,唯唯諾諾,恭恭敬敬。
讓往東不敢往西,絲毫沒有自己的想法,跟木頭似的,一點樂趣都沒有。
孟坤的笑容愈發燦爛,雙手抱懷,滿是桀驁不馴:“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不過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玉蘭不屑一顧:“誰管你是誰,你撞我罵我還打我,總之你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識趣的話趕緊滾一邊去,別擋著姑奶奶的道!”
她這人也主張一個禮尚往,來你敬我三分,我敬你三分。
可如果對方先拿出惡劣的態度,玉蘭自然也不會給幾分好臉色。
師傅不是說了嗎,你退一步敵人進一丈。
對付壞東西,得把主權掌握在自己手裏,讓對方知道自己不是好招惹的。
完了,孟坤好像愛上這種感覺了。
她越是辱罵,越是生氣,自己就越爽越快活!
他不怒反笑:“小美人,你可聽好了。”
“嗯我來自孟家,就是來自太後所在的那個孟家!”
“你若是聽話跟了我,哥哥以後肯定好好疼你,帶你享盡榮華富貴!”
他猥瑣的舔了舔舌頭,還盯著玉蘭詩望眼欲穿的欲望。
光說還不盡興,還打算動手動腳。
玉蘭靈敏的避開了他的鹹豬手,直接抓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握拳迅速的砸了過去。
雖然她修為不高,實力算不得很強,但是拳腳功夫還算了解。
對付這種無恥人渣,根本無需客氣的。
這一拳,他使出了八分力,直接給對方瞬間肝出了個黑眼圈。
孟坤傻眼了,沒想到在聽到自己的身份之後,這女人非但不害怕敬畏的主動投懷送抱,居然還敢打他!
你剛才自己光調戲女人,毫無防備,這挨的一拳疼得他呲牙咧嘴。
這種跨越階層的挑釁毆打,讓他倍感挫敗,又想到自己所受到的屈辱。
“現在連一個女人都敢騎到我頭上了?”
他咬牙切齒:“好一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看我今晚如何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