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隻能與他保持一尺以上的距離,您耐心勸告道:“二小姐,你一整天沒有進食。好不容易死裏逃生,你總不想餓死自己吧?”

“乖,聽話,咱們多少吃一些啊。”

陳曉手裏拿著一碗熱粥,剛想靠近,周玉柔的利爪就伸了出來,“我沒有胃口,你拿遠點!”

陳曉腳步一頓,略作思考。

吃不下飯,說白了還是沒走出來。

想要從悲傷中快速走出來的方法,那就是情緒轉移,讓另一件事占據她的心。

於是,陳曉將碗放在一邊,隨意在她床前搭了個凳子坐下。

“這樣吧,我給你講個故事。”

“我不聽,你趕緊出去。”

周玉柔執拗的捂著雙耳,搖頭晃腦,主打一個不近人情。

就在此時,玉蘭又端了一窩剛熬好的蓮子羹走進來。

“大人,玉藕蓮子羹到了,剛出鍋的熱乎呢。”

陳曉靈機一動,“先放在桌邊晾著吧。“

“對了玉蘭,你想不想聽故事?”

一聽到有故事,玉蘭喜出望外,連連點頭:“當然想啊!”小丫頭眼睛亮堂堂的,好奇的不行:“師傅,你想講什麽故事!”

陳曉故作深沉,連小腿一翹,手指往桌上一扣,衣一副說書人的姿態,才娓娓道來:“那就講暈倒的美女和七個小矮人的故事吧。”

“啊,一個女的和七個男人?這麽刺激的嗎!”

玉蘭眼中浮現出一抹激動之色。

如果八卦有段位,玉蘭絕對排得上前三。

周玉柔微微挑眉,偷瞄了陳曉一眼,又覺得不恥:“你們男人都是下作東西,這種故事也講得出口?”

陳曉不以為意,隻是笑著看看她,那一臉無辜的表情似乎在說:男人是下作東西,跟他一個太監有啥關係?

周玉柔瞬間氣得麵紅耳赤,直接暴怒的怒瞪回去:“看什麽看,太監了不起呀,未必見得是什麽好東西!”

眼看師傅被別的女人罵,玉蘭有些不快活。

隨她什麽身份,說自己師傅的不是就是不行。

“周玉柔,你這人怎麽這麽過分。我師傅對你有救命之恩,你不感激涕零,還對他如此惡語相待,簡直沒有良心!”

周玉柔一石啞然,毫無反駁的餘地。

她出身高貴,養成了心高氣傲的性子。

雖然知道自己有錯,可絕對不會向一個太監和丫鬟低下高傲的頭顱。

於是她別過腦袋。

第一次見到比自己還要蠻橫不講理的女人,玉蘭也是不服氣:“切,真是個忘恩負義之人!”

在玉蘭的心目中,陳曉撐起了她們姐妹倆的一片天地,是十分受人尊敬的偉人,你絕不容許任何人詆毀。

看對方直至理虧也不再說話,玉蘭打著哼哼麵向陳曉,氣鼓鼓道:“師傅,您別理她,快給我講故事吧。”

“那七個男的和暈倒的美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光是這角色和人數差,其中肯定會延伸出很多刺激的劇情。

她摩拳擦掌,還有點猥瑣的小激動。

雖然周玉柔百般嫌棄,可捂著耳朵的手靜悄悄又開了條縫,也好奇其中的發展。

憑借陳翔敏銳的洞察力,哪裏看不出對方這點小細節。

女人啊,都是口是心非的主。

嘴上說不要,身體卻誠實的很。

如此,那就講吧。

捏了捏嗓子,陳曉便擺著說書人的姿態侃侃而談。

將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故事給她們講了一遍。

接近故事的尾聲,玉蘭像泄了氣的皮球,顯然故事的走向不太符合他的預期。

“哎呀,師傅,你可真會故弄玄虛。“

“我還以為是什麽邪惡故事呢,沒想到就純愛啊,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

陳曉勾起嘴角一陣壞笑,循循善誘:“那你想的是什麽樣的,跟我講講唄?”

“啊……”

玉蘭嚐試著腦補自己想到的那些邪惡畫麵,瞬間羞紅了臉。

她忙搖頭晃腦,“沒,沒什麽!”

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麵,隨便挑出一幀都是讓人長針眼的程度!

生怕陳曉再繼續追問,她趕忙詢問:“師傅,要不你再講個別的故事?我還沒聽過呢!”

雖然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故事並不差。

可一開始期待值太高,與印象中差距太多,她對這個故事就沒了這麽多驚喜。

偏偏想聽故事的心還沒有得到滿足,便再三糾纏陳曉,要再聽一個故事。

陳曉無奈的揉揉太陽穴:“真想聽?”

“嗯嗯!”

“行,既然你想聽刺激的,我這裏也不是沒有!”

他又捏了捏嗓子,輕咳兩聲:“這回咱們就講七個男人入室搶劫,結果被夫妻一一捉住,但是!”

“今天反轉來了,七個男人反殺,相公彩超毒手,美麗妻子落到七個男人的魔掌之中的故事!”

光是這個故事簡介,就讓人心潮澎湃,血液翻湧。

看不出來,這小丫頭皮膚白白的,腦子黃黃的。

別一天瞬間就上頭了,嗯此刻麵相居然有點像個女流氓。

“師傅,這故事我喜歡,你快講吧!”

周玉柔雖然被追著他們耍性子,但心裏也激動好奇不已。

不過自己傲嬌的脾氣,絕對不允許她表現出來。

隻是在不經意間,捂著耳朵的小手已經悄然垂了下去,似乎在等好戲開場。

陳曉撇了一眼,非常滿意。

女人果真是天生的八卦精!

總是再糟糕的心情,也抵擋不了吃瓜的**。

於是他扯開嗓門,抑揚頓挫的講起了《葫蘆娃》的絕妙故事!

聽完之後,玉蘭隻覺得像買到假貨上當受騙,臉上有些哀怨不滿。

“師傅,你怎麽騙人呢?這和你剛才形容的那些出入也太大了吧!”

陳曉鬆鬆肩:“哪裏大了?”

“七個男人輪流闖入夫妻家中,把人家的相公給殺了,不就是一模一樣嗎!”

玉蘭撇撇嘴,倒也說的不錯。

故事倒是挺精彩,隻是畫風和自己腦補的又是天差地別!

難不成是自己太黃了?

不應該呀,她可是一個純情小丫頭呢!

為了掩飾腦子裏胡思亂想的尷尬,她糾纏道:“師傅,不行,要不你再給我講一個吧!”

沒有心的故事充斥腦海,恐怕她一晚上都走不出腦海中那些難以啟齒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