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恭順地點頭應下:“請長老放心,還有南嶽在那邊盯著。”
“嗯,她辦事道義叫人放心。”
孫無渡滿意的點點頭,這才一臉倦意的坐在**。
別看南嶽是個女人,但實力在黑虎門十三太保裏邊可是頂尖的存在。
實力了得,做事細致,頭腦還十分精明,除了顏值是硬傷之外,基本挑不出任何毛病。
隻要交給她的任務,從來就沒有叫人失望過的,也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得力幹將。
此時,陳曉還在忙著喝酒,隻是目光有意無意的瞥向南嶽。
一邊裝醉,腦子卻在高速運轉。
這女人看著不近人情,不是好惹的主啊……
他突然捂著肚子開口,迷迷糊糊道:“你們這裏的酒真是脹肚子,我要尿尿……”
說著,他就開始解褲子。
好在嗯南嶽並非無動於衷,不滿的低聲嗬斥道:“這是門主的居所,還請公公不要亂來。
想要上茅房,請隨我一同前去。”
南嶽也沒多想,反正隻要陳曉不離開自己的眼皮子,一切都好說。
她轉身先行一步,偶爾回頭看看陳曉有沒有跟上。
地方雖大,但是應急之處不算太遠。
你們繞過了兩個彎兒,也不過百米,南嶽停在一處石洞口。
“公公就在這裏如廁吧。”
說完,她直勾勾地盯著陳曉,也沒有要回避退讓之意。
當事人不禁扭捏起來,撇著嘴:“你這女人真一點羞恥心都沒有?”
“咱家一個太監有什麽好看的,你如此直視,誰尿出來?”
南嶽心裏也忍不住發牢騷。
說的她很想看似的。
“那公公快一些。”
她甩頭往前走了些,背對著陳曉。
見此,陳曉趕忙脫褲子,目光還在左右掃**。
這地方唯一的好處就是,有沒有人一眼就能看明白。
像那些斷了根的太監,一般都是蹲下入廁。
隻是陳曉實在憋得慌,又不是真太監,就想趁著這功夫趕緊尿完,也就沒走那些虛的。
都已經水流從高處傾瀉,經湍急的水柱與石壁碰撞,發出陣陣響聲。
痛快!
隻是剛放空,陳曉頭頂突然傳來一陣涼意。
該不會是有人在上麵偷窺吧?
要不要這麽變態!
他趕緊提起褲子,努力保持鎮定,又按耐不住心底的煩躁,悠悠抬頭。
意料之外,頭頂居然有水流!
雖然很小,順著石壁一點點的墜落。
看樣子像是活水,源源不斷。
要是這麽說的話,那這附近必有出口。
難怪茅房要設在這裏,尿完了自然有水清洗,也不留味兒。
還真是意料之外的發現!
陳曉有些激動,身後卻傳來一陣陰森森的詢問:“魏公公,還沒好嗎?”
他趕忙收回視線,也不敢繼續多看。
那女人雖然模樣不咋滴,但看著挺機靈,能被重用絕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要是被她發現心思,恐怕白瞎功夫。
“急什麽,咱家水多!”
鬆了鬆褲腰帶,陳曉才大步流星的出去。
又打了個哈欠,“吃飽喝足,咱家有些疲乏,不知準備的房間在哪?因為咱家也好睡上一覺,休養休養。”
南嶽開口:“公公請隨我來。”
不一會,陳曉置身於一處開闊空間裏。
說他是房間還是有些抬舉,這就是一個天然石洞。
裏邊寒氣有些重,也沒什麽多餘的設施。
住在這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退化到原始人時代,連連床都是石頭做的。
陳曉躺在上邊,即使下麵鋪了床褥子,還是覺得硌得慌。
不過好在,南嶽看他熟睡,並沒有打擾。
趁著外邊沒人,陳曉又溜回到剛才如廁的地方。
隻是千算萬算,竟沒算到南嶽居然也在此處,而且她在……準備出恭!
是人有三急,這東西是憋不住的。
看南嶽情急的樣子,應該憋了有一陣子。
本想著趁魏忠休息的功夫過來緩解一下,不曾想剛脫褲子,就和他撞了個麵。
兩兩迷茫,四目相對間,氛圍尷尬又局促,時間仿佛在此刻靜止。
啊!
一陣突兀的尖叫聲在陡然回**開來。
“你這死太監,老**賊,我要殺了你!”
她那還管什麽人有三急?
被一個老太監偷窺,不僅丟了女子清白,更是奇恥大辱。
氣上心頭,南嶽提著褲子,上去就要跟他拚命。
當事人還鬱悶呢。
看隻狗都眉清目秀,比你順眼,我還對你耍流氓?
隻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眼看對方的劍鋒朝這邊逼過,陳曉天殺鴨子就逃命。
這女人果真不簡單,出手快準狠,一柄長劍被她使得如魚得水,猶如人劍合一。
配合極快的身法,三兩下便逼到了陳曉麵前。
劍鋒所指再往前一點,就能直取陳曉的命。
“哎,別衝動啊,我死了你如何交代?”
“那就挖了你的雙眼!”
南嶽揮起刀就要朝他砍過去,陳曉快速歪下腦袋,所以勉強躲過一劫。
那劍鋒敲打在石壁上,劃出一道深深的溝壑,又在他臉上留下一道淺淺的擦痕。
砰砰砰!
陳曉能感覺心髒在顫動,跟敲鑼打鼓似的。
這樣真被劃下來,沒的何止是眼睛,半截腦袋估計都被削了!
更讓他惶恐的是,這女人的身手,自己好像不是對手。
一擊不成,南嶽紅了眼睛,又打算再來一斤。
不是說天無絕人之路?
生路在哪?
看退無可退,關鍵時刻,雖無度和吳安聽到動靜,匆忙的跑了過來。
“南嶽,你在做什麽,怎可對公公無禮!”
孫無度一聲嗬斥,讓南嶽的動作降在空中。
又不服氣的將劍狠狠刺入牆壁,對著陳曉剜了個刀子眼:“長老,你應該問問他做了些什麽。”
“這個死**賊,沒要他的命就不錯了!”
**賊?
這個稱呼,對於“魏忠”來說,是否有些太冒昧了。
他可是一個太監啊!
孫無度和吳安互看了一眼,除了疑惑更為震驚,目光又同時轉移到陳曉身上。
似乎是在想:“一個太監能夠對她做什麽?”
哦,聽說宮裏當差的太監男不男女不女,時間久了就會產生變態心理,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