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是,如果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畢竟新月對於委身一個太監這種事情還是心有顧慮,如果來硬的就不必受如此屈辱。
樂華瞪了她一眼,眉目中帶著些許不快:“大炎有句話,快刀斬亂麻。“
“你既知道再不努力就沒有意義,還不抓緊時間。”
“先獲取他的信任,趁著他毫無防備之時給他下聽話蠱。”
“有了蠱蟲他不就是任我們拿捏?隻不過此事必須要小心謹慎,切莫叫旁人看出破綻。”
新月心裏有些失望,還是乖乖的點點頭:“奴婢明白。”
“對了,還有一件事。”
“奴婢已經調查清楚,那是皇後出宮探親身邊隨身攜帶的太監隻有一個。”
樂華瞬間警惕起來:“是誰?
“就是剛才所說的陳曉。”
聽到這個名字,樂華呆愣了片刻。
轉瞬,唇角高高揚起,玩味十足。
“事情好像越來越有趣了。”
“這個陳曉還真是神秘的很,身上似乎有挖掘不完的秘密。”
她玉指纏繞著發絲,眉眼之間盡是風情。
誰能想到,小小一個淨身房的管事,居然還能夠和天地會牽扯上關係。
說起來,那麽多事情的發展陳曉都有參與其中,那他就更值得自己花些心思控製了!
如此之人,若是有機會的話,可要好好與之交涉一番!
……
“啊,快來人啊,進賊了!”
南苑之中,一陣驚呼聲打破了小院的平靜。
剛準備入睡的玉蘭,突然就看到一個黑影在眼前晃。
經此時入夜,黑夜與月色交融。
那人臉上烏黑,唯有一雙眼睛映著月輝閃閃發亮,正朝她這邊闊步而來。
玉蘭嚇得心驚膽戰,突然想到了,後院的桂花樹下還埋著兩具屍體呢。
聽說人死後都會有頭七的,第七天會回來看看。
小六子和魏忠死了有七天吧……
該不會是!
咕嚕咕嚕!
玉蘭的喉嚨滾動,隻感覺一陣涼意爬滿全身,撒著腳丫就打算逃命。
才在黑衣人那邊吃過虧的陳曉,也是驚魂未定的回到北苑。
但凡自己再跑慢一點,等那黑人反應過來,自己說不定就成一具屍體了。
想到命懸一線的一幕,他心裏也隻打顫顫。
本想著回自己的小窩,安心放鬆的緩一緩。
結果玉蘭的一陣尖叫,給他眼下的精神緊繃。
不等開口詢問,隻見一個嬌小的人影像無頭蒼蠅一般衝他奔過來。
大概是想要逃命,卻不偏不倚的和陳曉撞了個滿懷,一屁股跌在地上,張牙舞爪的亂叫。
“鬼啊,別過來,我師傅會捉鬼的,小心魂飛魄散!”
“嗚嗚嗚,救命啊!”
陳曉被她給嚇了個機靈,腦瓜子嗡嗡的
鬼,哪裏有鬼?
“玉蘭,你別怕,哪裏有鬼?”
陳曉趕忙上前抓住她亂晃的手。
熟悉的聲音就好像招魂令,瞬間讓玉蘭有所清醒。
這聲音……是師傅?
她壯著膽子抬起頭,努力去辨別這張缺黑的臉。
左看右看,總算是將陳曉給認出來了,轉瞬又驚喜萬分。
“師傅,還真是你啊!”
“大半夜的你怎麽裝鬼嚇人?”
她驚魂未定般的連連拍著胸口舒氣。
陳曉哭笑不得,原來她嘴裏吆喝著的鬼居然是自己。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月光下手上還抹下一層灰。
也是,大半夜的他這副模樣突然出現,是有點兒不太正常哈……
不過玉蘭這個反應也著實搞笑。
“師傅,你怎麽不說話?”
“啊,沒事……”
“我剛才回來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有些狼狽。”
“啊?”
玉蘭左看右看,那一雙顏溜溜的小眼睛巔峰滿是疑惑。
究竟是摔在哪兒,能夠把自己摔得這麽黑?
陳曉這副樣子,說他是從煤礦裏剛出來她都信。
“師傅,你不會騙人吧……”
咦!
“師傅什麽時候騙過你?”
也是奇怪,這小丫頭該機靈的時候不機靈,不該機靈的時候倒是突然靈光了。
當然,這可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的謊言太拙劣了。
畢竟玉蘭又不是真的三歲孩童!
“好啦,還在地上坐著呢,也不怕著涼?趕緊起來。”
陳曉伸手打算將她從地上拽起來,卻聽得撕拉一聲。
她剛才地坐在地上,一群不小心勾到旁邊的石頭。
“啊!”
伴隨著玉蘭又一聲尖叫,陳曉的耳膜再一次受到重創。
月光下的場景很昏暗,但也能看到玉蘭其若隱若現的肌膚。
雖然理智告訴他,這是他徒弟,非禮勿視!
可本性告訴他,不看白不看!
陳曉眼神飄忽不定,玉蘭急的趕忙要用一群遮蓋。
不過尚存的最後一絲人性還是讓陳曉稍微恢複了一些理智。
一個小姑娘在院裏下半身不遮體,那像什麽話?
哪怕是擔心她著涼,他也不能做事不管。
陳曉準備脫去外袍,要給他蓋在身上。
偏偏這時,一陣急切的聲音傳了過來,“玉蘭,發生什麽事了?”
春香本來是入睡了,結果硬是被玉蘭接二連三的叫聲給吵醒。
出於擔心,她便循著聲音追過來。
結果,誰曾想來到這兒就看到這麽不堪入目的畫麵!
玉蘭的下半身半遮半掩,陳曉有在迫不及待的脫衣服……
老是他沒有經曆那種男女之事,也知道這種場麵是個什麽意思。
不過……師傅不是個太監嗎?又沒那方麵的本事,他是怎麽……
“春香,你來的正好,那個!”
看著她震驚錯愕的臉龐,陳曉的語言怎麽也組織不起來。
他尷尬的捏了捏鼻子,十有八九是給誤會了。
越解釋越容易混亂,這種時候就該保持淡定,彰顯自己的若無其事。
“那個他褲子壞了,你扶她回去換件新的吧。
“你們早些休息,我也先去睡了。”
這地方可不能再呆下去呀。
丟下這句話,陳曉衣服也不脫了,邁著腿連忙跑沒了影。
隻是經曆剛才那頗為曖昧的一幕,我能跟他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麽可能做到心平氣和?
尤其還是這種……月黑風高寂寞夜!
“呸呸呸,那可是我的好徒弟!”
陳曉晃著腦袋,努力摒棄那些不安分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