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養了個女神大人

在上海鬆江區大學城的主幹道————文匯路上,從東到西排列著七所大學;宿舍區分布在這些大學之間,臨街的是各種小商鋪,熙熙攘攘,十分熱鬧。

與文匯路平行的北邊一條路,叫廣富林路,路北一片荒涼,都是菜地和林地。而南麵一條“文翔路”,路南的區域,就是所謂的“鬆江新城”。這裏住宅小區非常密集,但是因為離鬆江老城和市區都非常偏遠,那時候地鐵也沒有通,所以入住率普遍不高。這些小區的大多數房東都用鋼筋龍骨的牆把房子分割成數塊,租給大學城的學生們,特別是學生情侶。

到了晚上,和大學城文匯路上的“馨緣”、“異地星”等旅館一樣,這裏也是到處鶯歌燕舞、婉轉千回。動人的交響組曲此起彼伏,形成了大學城的一條獨特風景線。多少父母省吃儉用供孩子上學,結束一天的辛勞工作和繁重家務之後,遐想著自己的孩子在學校裏用功讀書的樣子,心裏還充滿自豪感和成就感,殊不知孩子們卻無心學業,每天在你儂我儂的嬌喘纏綿中揮霍著有限的青春,還美其名曰“成長的代價”、“華麗的蛻變”。

因為是租客大都是學生,所以房東對租客身份的審查不嚴,一張假身份證很容易就蒙混過關。對於想要暫避風頭的我來說,這裏絕對是理想的天堂。

我先是到了那文匯路上的通訊器材店裏,買了個手機和一張不記名的sim卡,然後到了三期宿舍區,宿舍大門外的商業區裏,有一家隱秘的小酒吧,蕭璐琪就坐在裏麵。我坐在她旁邊,道:“在這裏坐了多久了?”

“三個小時吧。”蕭璐琪望了望酒吧牆上的時鍾,道。

我苦笑一下,道:“怎麽會呢。之前有點事,耽誤了。”

“是來找我的人?”

“是的。明瑩都和你說過了?”

“嗯,現在去哪?”

我道:“在附近的小區裏找個地方住下來,安頓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了,再作打算。”

蕭璐琪的秀眉在大大的太陽鏡後麵蹙了起來,道:“不是說我身上有病毒麽?還在這種人多的地方,不怕傳染給其他人?”

我暗道這姑娘心思也夠縝密,不好忽悠,隻能道:“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這病毒會通過空氣傳播。目前來看,都是血液傳播的。你大概是在醫院裏打針時,針頭或者藥水裏有些問題,才會得了這種病毒。”

蕭璐琪頓了頓,道:“明瑩姐說,那些人想要抓我,是因為我活了過來,身上有病毒抗體?”

我點點頭。她繼續道:“如果我有抗體,我倒想要去幫助那些同樣被病毒所害的人呢。”

我一聽這話,連忙擺手道:“你這想法倒很是慈悲為懷,但是那些想要抓你的人可不是什麽好人,他們的辦法簡單粗暴,就是抽你的血給別人注射,才不會管你的死活。所以,你還是先委屈一下,在這裏避避風頭。放心,我們的人一定會研究出妥帖的辦法,治療這種病毒,絕不會犧牲你的性命。”

這一番口舌費盡,蕭璐琪終於沒有再說什麽。我便把剛買的手機遞給她,道:“我的手機號已經在撥出電話的記錄裏了,以後如果有事就直接撥我電話。走吧!”說罷,就帶著她出了酒吧,徑直來到文翔路上的一個叫“世紀新城”的小區。在小區外的房產中介那裏,很快敲定了一個房東,是個40多歲的湖北女人,名叫樊悅心。

她來和我們見麵看房時,還以為我們也是學生情侶,馬上說:我有一套帶獨立衛生間的主臥,最適合你們了,絕對夠用,和賓館布置是一樣一樣的,隔音也比大學城那些廉價小旅館好。雖然有一麵鋼筋龍骨的牆,但是……反正鄰居們出來租房都是為了做同樣的事,也不用放不開……

我聽得一陣陣蛋疼。生怕蕭璐琪聽了這話改變主意,連忙掏出厚厚一疊錢,堅持要租下之前中介說的那套三室一廳的房子。樊悅心隻能點點頭,說這房子之前住的是個被包養的女大學生,現在這世道,聽說你把車停在文匯路上,用不了半小時就有學生敲你車窗問要不要包養……聽著她這陣絮叨,我都不敢去看蕭璐琪的臉色,隻催樊悅心速速把合同簽掉。當然,蕭璐琪用的是陳麗勤的名字和身份證。

樊悅心倒是個讓人省心的房東,說如果沒啥事,最好少找她。我馬上說這是當然,雜七雜八的事我們自己會找物業,不麻煩您。樊悅心得了這話,歡天喜地地走了。

房間裏的家具倒是基本齊全,但是這種郊區出租房,不會配什麽好東西,都是二手貨。所以我打算明天還是去一趟吉盛偉邦,添置些沙發衣櫥之類,當然,還要買個上好的床墊。蕭璐琪在冰櫃裏躺了那麽久,現在睡點軟的,很有必要。

接著到附近的家政公司請了個阿姨,每天來燒飯打掃衛生,囑咐她先去一趟我家打掃個幹淨,為了免得讓蕭璐琪在家裏吃灰,我把她帶到超市轉了圈,一番大采購,日化用品、鍋碗瓢盆、還有幾件家居服。回到家之後,分門別類地安置好,家裏終於也算是窗明幾淨、井井有條了。所有的事情都妥帖地搞定之後,連我都驚訝於自己處理這些繁雜事務的能力。看來這些年的**絲生活,四下租房,到處奔波,基本的生活能力倒還真是鍛煉了不少。

蕭璐琪果真把我當成國家安全防疫工作人員,沒有反對和我住在一間房子裏。在上海這種生活成本過高的大城市的合租房裏,男女共住一房,早已是司空見慣之事。我之前住過的幾個地方,多是和陌生的女生合住。其實自己的房門一關,大家不會有什麽交集。但是如今竟然和蕭璐琪合住在一起……我使勁捏著自己的臉,反複確認這不是做夢。

各自回房之後,我躺在**瞪著天花板,腦子裏不斷遐想著蕭璐琪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書的樣子,若是她不反對我坐在旁邊看著她,恐怕我能像老僧入定一樣,一看一下午,一點不會累。

和活生生的女神同居了!好吧,我承認我激動得睡不著……很明顯,隻有一套衣服而身無分文的她,現在從羽絨服到**都要我來打理,這簡直就是一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芭比娃娃。這會兒落在我手裏,想讓她穿啥就得穿啥,想讓她吃啥就得吃啥……滿滿的幸福感和成就感,來得也太快了!

意**得如此激動,尿頻就很自然。我打開門想要往廁所走,正遇到蕭璐琪開門出來。她抱著一堆新買的家居服和換下來的運動服,正要往洗衣機走去。此刻的她,穿的是剛剛買的貼身背心,胸前高高聳起的部分被簡單的布料緊緊包裹著,而且……裏麵是真空的,有木有!凸點了啊!有木有!我略為一呆,連忙縮身回去,把門關上,免得尷尬。背靠著門,不由自主地喘著粗氣。

突然,背上傳來輕微的震動。不用說,這自然是她的玉指叩在門上。我深呼吸兩口氣,硬生生地壓下心魔,用意念把正在向某處聚集的血液,硬生生地逼得向別的地方擴散開去。等到感覺正常些了,才清了清嗓子,轉身開門,接著擺出一個自認為帥氣無比的姿勢,用極其純淨而又有內涵的眼神望著蕭璐琪,深沉地道:“有事麽?”

她楞了一愣,估計在思考眼前這貨怎麽突然一副貌似正經、實則猥瑣無比的模樣,輕咳一聲,道:“沒什麽。隻是既然住在一間房子裏,免不了有些尷尬。你不必太過拘謹,自然些就好。”

說罷,她就抱著衣服向衛生間走去。我卻被這番話震在當場,動彈不得。

誰能告訴我,這19歲的小姑娘,到底哪來的這麽強的氣場啊?這禦姐範兒是天生的麽?

明明是一張嫩得吹彈可破的臉蛋,讓人一見就湧起想要保護她的衝動,但是這股氣場卻讓你妥妥地覺得,是她在罩著你。剛剛還在不停向某處聚集的血液,此刻早已被這股氣場嚇得流到腳趾頭上去了。

搖搖頭,走回房間。過不多久,蕭璐琪的房間裏傳來一聲喊叫。我從椅子上跳將起來,幾個箭步衝出去,蕭璐琪的房門緊鎖,我連忙敲門道:“小姑娘!怎麽了?什麽情況?”

門後傳來蕭璐琪驚魂未定的聲音,道:“沒……沒事!”

怎麽會沒事?一直這麽淡定的女神突然不顧形象地尖叫,定然出了大事。我連忙道:“蕭姑娘,我是負責你的安全的國家工作人員,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不要避諱啊!”

沉默了一下,她緩緩打開門,輕齧芳唇,道:“那抽屜裏……”

我大驚失色,難道是蛇?還是蟑螂?或者……難道是手槍?三步並作兩步衝進去一看,卻差點把下巴摔在地上————裏麵竟然是一個……女性自用的XX用品,低調地躺在抽屜裏,這顏色、這長寬高、這上麵極其仿真的皺紋凹溝……都靜靜地側露出一絲霸氣。我滿頭冷汗,驀地想起房東樊悅心說,這房子裏之前住的是一個被包養的女大學生……看來,這位財主平時忙得很,沒時間來撫慰這姑娘的身心,以至於她隻能用這東西聊以自娛……

我見旁邊放著個之前購物時拎回來的塑料袋,連忙抄過來,將這東西層層包裹,轉身站起,見蕭璐琪麵犯桃花地退在門口處,一副忍不住好奇偷瞄又羞澀難當的模樣。我手中拿著這根威武雄壯的條狀物體,哪裏敢去碰觸她的眼神,低著頭快步走出房間,衝到樓下把這玩意扔進垃圾箱。

回到房間,蕭璐琪早已把門鎖上,我伏在門邊屏住呼吸靜靜聽了一會兒,卻不見裏麵有任何聲音傳來。哪怕她氣場再強,遇到這麽尷尬的事情,恐怕也……

突然,門打開了。偷聽的我心裏猛地一涼,側頭望去,她的胸就在我的臉邊不到五公分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