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秘的闖入者 為700推薦票加更
把她放進去的時候,可能拗到了她的胃。剛剛喂進去的符紙水,從她嘴角流了出來。我連忙讓她背靠冰櫃壁坐著,找張餐巾紙給她擦幹淨,再讓她仰了了一會兒頭,才讓她躺下去——這是因為,如果水還在她嘴巴裏,在冰櫃裏結了冰,她萬一醒過來,恐怕就沒法張嘴了。
好吧。她醒過來的可能性實在不大。我純屬YY。
為了不讓灌下去的符紙水結冰,我設置了零上5度的溫度。
我終於舒了口氣,這澡洗的,實在是累。
把自己的**也扔進洗衣機,加上洗衣粉和消毒液,讓它自己旋轉去。
我也洗了個澡,換上幹淨衣服,拿起手機走出大門。臨走還向墨墨訓話:“我出去散散步,一會兒就回來。你可要聽話,別再弄得亂七八糟了!”
出了小區門口,我撥通了剛剛連打兩次的號碼。
傳來的是王海東的聲音:“林佑,剛剛在忙?嗯,沒事。我看了你發的圖片了。巧了,如果你前幾天問我,我還可能真不知道。這幾天我們在做生物實驗,剛剛見過這個,這是幹癟了的貓的卵巢囊腫。”
“卵巢囊腫?貓的?”我奇道。
“是啊。這東西稀奇古怪的,你怎麽會有啊?最近在搞什麽花樣啊你?”王海東一副懷疑的口氣問道。
“這個啊,我一個朋友最近諸事不順,叫了個道士去他家看看。我也去湊個熱鬧。那個道士找出這個東西,說這個東西就是罪魁禍首,好像是東南亞那邊的什麽降頭術。這些東西我也不懂。道士破了法術,我就把這個奇怪的東西帶回家了。”我臨時編出這麽個謊話,連自己都佩服自己。
王海東嗬嗬笑道:“你這家夥,當年上學的時候,同學裏就數你最不信那些東西,現在怎麽開始信了?”
“唉,當年是年少不識愁滋味,現在是為賦新詞強說愁啊!對了,這東西到底有什麽詭異的功效啊?”我連忙拿出詩詞歌賦打馬虎眼,轉移話題。
王海東想了想,道:“什麽詭異功效?我暈,這東西就是一堆腫瘤細胞,能有什麽功效啊?你以為這是肉靈芝啊?不過我聽說,有些地方對貓的卵巢囊腫有些迷信,認為這東西可以增強人的心肺功能,額……都是些蛋疼的說法,你可別去吃這玩意啊!”
“艸,別惡心我。我哪有那麽重口味。身體好著呢!這東西還有什麽特別沒有?”我知道王海東和我一樣,喜歡讀一些亂七八糟的書,當年上學時就是個百事通。學生物科學這個專業,是他的夢想,由此發散開去,他應該知道得多些。
果然,王海東沉吟片刻之後,道:“功效?腫瘤細胞能有什麽功效?哦,東南亞有些地方把這東西的氣味用作解毒劑。有些人中了熱帶瘴毒什麽的,就會把這東西放在他枕頭上,散發出的氣味可以減輕中毒症狀。你聞聞,是不是有股怪味?”
我心裏已經有數,再敷衍了兩句就把電話掛掉。
其實,我剛剛聽到電話響,完全可以把蕭璐琪放在木桶裏,先去接電話的。為什麽非要跑出來接?
因為,我很有可能,被竊聽了。
其實,地上的散落著的貓砂,有一些是我故意灑的。而且我撒得很有技巧:雖不醒目、看起來完全是沾在貓毛上掉落的;但其實,一粒粒貓砂放的位置卻都十分猥瑣,想進臥室的人,絕對避不開。特別是看到墨墨,更覺得一切合情合理,根本不會多想。
當我回家的時候,發現很多貓砂已經被踩碎了。貓是很敏捷的動物,它不會去刻意踩碎貓砂,不,應該說它根本不會去碰,因為上麵有它的排泄物的味道。
既然如此,一定是有人在我上班時,來過我的家裏。不管他是誰,一定是個開鎖高手。因為我的樓道有很多人出出進進,如果花十幾分鍾去開鎖,非被人撞見不可。而且,這個人進入我家裏卻沒有帶走蕭璐琪,也沒有拿走任何東西,八成就是為了裝竊聽器而來。
我的家,已經不再安全了。所以我故意訓斥墨墨亂撒貓砂,其實是說給那個可能在竊聽的人聽,讓他以為我沒有注意到他踩碎了貓砂,下次再來的時候,也不會刻意地避開。我不去接電話,還故意裝作生氣地叫罵打電話的人,也是擔心萬一王海東給了我什麽重要線索,被竊聽我的人得知。
問題是:到底是什麽人在調查我、竊聽我?
王永順?警察?
肯定不是警察,否則在我的房間發現蕭璐琪,人贓俱獲,早就把我抓走了,何必跟我這沒背景沒來曆的窮屌絲玩躲貓貓遊戲?
打完電話,我晃到一個賣電腦耗材的店裏,買了一個耳機,最差的那種,隻要18塊錢。便宜歸便宜,好歹上麵有個麥克風,隻要把它插在手機上,打電話時就不必端著電話,可以放進肚兜,就解放了一隻手。想當年,我們老祖宗還不會說話而隻能用手語交流時,因為兩手都要抓著鋤地的工具,十分不便,語言這東西就應運而生,從此解放了人們的雙手,大大提高了生產效率和溝通效率。另外又買了個很小的電風扇,隻有兩片塑料皮作扇葉,裝電池拿在手裏的那種。畢竟快6月了,天氣逐漸變熱。如果把它放在枕邊,再鋪上涼席,這一夏天說不定就對付過去了。像咱這種屌絲,夏天再熱也是舍不得整晚開空調的。
接著走過一家2元日用雜貨店,店裏的破喇叭不停地放著:“2塊、2塊,全場2塊,全場都2塊,2塊錢,你買不到吃虧,2塊錢,你買不到上當,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這段錄音,相信很多人都聽過。我進去轉了一會兒,東看西看也沒什麽好買的,突然發現了一個帶鈴鐺的項圈。嗯,這個不錯,2塊錢,劃得來。於是迅速買下,準備送給墨墨。
既然那個東西是貓的卵巢囊腫,而不是人的器官,那就不必再麻煩上海中醫藥大學的蔣鈞鵬去問他的同學了。回到家,我先在QQ上給他發了個郵件,說中午說的那個東西,不小心弄丟了,不用幫忙問了,反正我也隻是好奇一下,多謝他了。
發完郵件,我打開了家裏所有櫥櫃的門,然後把墨墨抓過來,給它帶上項圈,問道:“小墨墨,這個項圈好玩不?喜不喜歡?”說著,把它放到地上。
它沒理我,走了兩步,突然發現多了幾聲清脆的鈴鐺響,感到十分好奇,又走了兩步,終於明白自己走路和鈴鐺響聲之間的因果關係,一下子興奮起來,滿屋子跑來跑去。
我用剪刀把小風扇的一個扇葉剪掉,又找了塊黑布,裏麵塞上點餐巾紙,用繩子係住,拎在手裏,去逗墨墨。墨墨顯然很喜歡去追這個看起來像是小老鼠的東西,大概是天性使然:隻要我的手一抖,黑布球動兩下,它的眼睛就死死地盯著。當我拖著繩子晃來晃去時,墨墨也跟著猛跑亂跳忙得不亦樂乎,鈴鐺一直響個不停。最後墨墨發現實在追不到,竟然一跳老高,撲了過去。但是沒有調整好落地動作,摔了個大馬趴。
墨墨也不是小傻瓜,我這樣欺負它,它很快就不待見這個黑布球了。我見怎麽逗它都沒有反應,便拎著黑布球藏在桌子腿後麵,讓這球看起來像是躲了起來的樣子。
墨墨一見這架勢,又來了勁,俯著身子慢慢摸過去,悄悄接近目標,突然一竄,兩隻前爪伸出,便死死地抓住了布球。我沒想到它如此靈活,竟然著了它的道,連忙向後扯。一人一貓,開始拔河。
嘖嘖,看這怨念的眼神……切……逗你玩都不行麽?誰讓你這麽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