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外柔內剛的女子 為4000推薦票加更
我苦笑道:“沒錯,之前我也是這麽想的。在蔣南下洞的時候,李芊羽捂著嘴巴,嘴巴在不停地動著。過了不久,當我們因為蔣南也陷在洞裏、亂作一團的時候,卻突然遭到一群和今天一樣的黑麵殺手的襲擊。如果說他們是碰巧遇到我們,這時機把握得未免也太好了。多半是李芊羽把我們的位置告訴了董昊,董昊派出了藏在船上的殺手來幹掉我們。
王安進叫了聲“屁”,然後道:“額的船難道額不知道?你哪隻眼睛看到額的船上有藏人了?
我苦笑一下,說不是有個一直關著門的客房,沒有人出來過麽?我以為藏在那裏麵。王船長,那個房間裏是什麽人?
王安進啞了聲,接不下去。明瑩突然插話道:“繼續說。”
“後來我想通了董昊派李芊羽做臥底的目的是把拖住我們,自己去找西施墓之後,就認為那些殺手不是他派的。隻是我當時沒想到,李芊羽竟然是個雙料間諜,不但為董昊做臥底,還是敵人派在董昊身邊的臥底!”
所有人聽了這話,都把頭轉向李芊羽,她一臉平靜,似乎完全不擔心我戳穿了她兩個身份似的。
辛曉鑫捂著腦袋道:“雙料間諜?你說這個哭哭啼啼的小丫頭是個雙料間諜?我的媽呀,真不敢想!”
我嗯了一聲,道:“我也是直到剛才,才確認了這個事實。她是敵人早就安插在董昊身邊的臥底,這次敵人和我們搶西施墓,她跟著董昊一起上船,也許就是她慫恿了董昊,讓他把我們困在這個荒島上幾天,獨自去邀功。我估計董昊是擔心王安進或者我們把這件事告訴組織的高層,他自己也會被牽連責怪。於是李芊羽自告奮勇來當臥底,一方麵把我們穩住,如果我們懷疑董昊搞鬼,她會配合董昊圓謊;一方麵又欺騙王船長,讓他以為我們在島上沒事,這樣一來,董昊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去炸西施墓了。但是董昊沒想到,這姑娘還另有居心,她串通了敵人,想把我們一舉消滅在這個島上,她自己則假裝逃脫或直接死遁,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在董昊頭上。於是利用身上的竊聽器,向敵人傳送信息,先後兩次找人來圍剿我們。”
“就是岸邊的那幾個黑衣服的?”王安進聽到這裏問道。
“沒錯,”我點頭道,“剛才我們遇到子彈和手雷的襲擊,下意識地以為是遊艇上的人開的槍。當時我也急懵了,忘記了一個事情:前天第一波襲擊我們的殺手們,人數有一個配置,是一個槍手帶著五個打手。這次隻出現了打手,卻沒有槍手。原來那個槍手不是跟在打手後麵,而是躲在高出的岩壁上,向我們放冷槍。後來我們逃脫之後,還聽到了兩聲槍響,應該就是那個槍手,為了挑起我們和王船長之間的爭鬥,故意朝船上開的槍。王船長,是這樣吧?”
王安進沒說話,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劉育維開口道:“是的,我們聽到槍聲和爆炸聲,正要衝出來,甲板上就被打了兩槍。我當時還以為是你們開的槍呢。”
我歎了口氣,指了指李芊羽道:“這隻能說是她太懂得運籌帷幄了:在我們麵前裝鵪鶉;在董昊那裏按事先計劃好的謊話瞞住王船長;還偷偷聯絡敵人來殺我們。我們找到了皮劃艇之後,她就想出一個萬全的辦法:讓董昊通知王船長來接我們,同時又讓敵人派出第二波殺手。這樣一來,要麽我們和王船長都被殺手幹掉;要麽我們被殺手挑起矛盾,自相殘殺;最不濟的情況,如果殺手沒及時趕來,我們跟著王船長回去,她也實現了董昊的意圖。無論哪種結果,她都不會暴露,如果運氣好,還能大傷我們的元氣,讓我們無力再找西施墓。”
所有人似乎都深吸了一口氣:想不到這個表麵柔弱的小姑娘,內心竟然如此厚黑。
蔣南猶自後怕地咽了口唾沫,如果之前不是我拉住他,恐怕他已經是死人了。他道:“那麽,今天早上皮劃艇不見了,也是她幹的?她有那麽大勁?那玩意陷在沙裏的話,連我都推不動。你說趙空力氣比我大,這我信。但人家是腰碼合一才做到的。你說我力氣比這小姑娘小,打死我也不信。”
我看了一眼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趙辰,聽了蔣南這話裏的奉承,也是麵露得色,不禁心中莞爾,對著蔣南道:“她力氣不比你大,這你放心。但是她心眼兒多。告訴你,不隻是皮劃艇,恐怕她為了弄死我們,還想在那窩髒水裏下毒。”
“啊?就是她沾上螞蝗那時候?”蔣南驚道。
“沒錯。她說要去幫忙打水,但是當時兩個瓶子都在辛空手裏,她拿什麽去打水?”
蔣南倒抽幾口涼氣,道:“她下了毒,自己喝什麽?”
我笑道:“她還需要喝麽?我們一死,她就叫來王船長,把她接回去了。至於我們的死,有誰能證明是她做的?至於皮劃艇,其實很簡單。我們是8點半左右把皮劃艇拖上岸的,當時還沒有漲潮。她隻要趁著上廁所的機會,把幾根用剩的竹竿插在船頭下麵的沙子裏增加浮力,等10點半左右漲潮了,船就會慢慢被海水托起來,再過一陣子,漲潮到了最高水位,吃水最淺的船頭已經被竹竿托起來的時候,她隻要稍微一用力,船就隨著波浪飄走了。”
蔣南想起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皮劃艇,居然被這小姑娘處心積慮地弄沒了,氣就不打一處來,不忿地道:“難不成,她之前那一驚一乍地大呼小叫,都是有目的的?”
我苦笑一下,道:“你看她現在的表情,被我們戳穿了還能如此平靜,難道你相信一隻老鼠能把她嚇得叫起來麽?我們剛登島的時候,遇到幾隻在叢林裏穿行的大獼猴,她多半以為是來殺我們的殺手,想要引起他們注意,才裝作被老鼠嚇到,叫了一聲的。還有那次,她一口氣把塑料袋裏的水都喝光,估計也是故意要縮減我們的水源,而且還想挑起我們之間的內訌,辛空不就因此和楊空吵起來了麽?”
蔣南氣得伸手抓住李芊羽的胳膊,罵著“枉我們這麽照顧你,你就這樣對我們!”另一隻拳頭差點就要打上去,楊滔出手攔住,道:“別衝動,反正她也跑不了。留著她,我們可以問出很多東西。”
蔣南聽了這話,鬆開了手,指著李芊羽罵道:“你TM最好乖乖把你知道的都吐出來,否則我非讓你生不如死不可!”
我在旁邊道:“她是做了很多壞事,但至少,楊空把她從炮彈下救出來,我又帶著她虎口逃生,她也並非一點良知也沒有,剛才我就是從她的一絲歉疚的表情裏,發現不對頭,才把你拉住的。唉,當時我真沒想到,她竟然串通了敵人,是個雙料間諜……”
明瑩插話道:“這些說得通。也難怪會疏忽,上次敵人來了六個人,這次卻是七個人。”
“沒錯。其實殺手不管有幾個,肯定至少有一個拿槍的。”
“為什麽?”楊滔道。
我掏出之前從槍手屍體上搜出來的白色桃核狀物體,道:“因為這個。”
“這是什麽?”蔣南拿過去捏了捏,問道。
“貓的卵巢囊腫……”我見他捏得起勁,都不敢大聲說。
蔣南像是觸了電一樣,把這東西丟還給我:“什麽什麽?”
“母貓的卵巢,長了囊腫,就是變成一團白色的泡狀物或者囊狀物,總之很惡心,你不會想知道到底是啥樣的。但是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