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勝身後的人齊齊鞠躬,看起來似乎對剛下車的人,非常尊重一樣。
“白先生,您太客氣了,感謝您為我定了這麽好的酒店。”
武田千樹衝著白景勝微微躬身,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用力地說。
“這是應該的,武田先生請跟我來。”
白景勝衝著剩下的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去照顧武田千樹帶來的人,
“這裏是金陵最好的酒店,這次中醫研討會的大部分參會人員,都住在這裏。”
武田千樹趾高氣昂地走進酒店內,打量一番酒店裝飾後,略微驕傲地說:
“的確很不錯,不過比我們東瀛的酒店還是要差一些。”
隻是白景勝的腰彎的太厲害,沒有看到武田千樹眼中的驚訝之色,附和著說:
“武田先生說的沒錯,我們這裏的確沒辦法跟東瀛比。”
“你們已經發達了那麽多年,而我們這裏才剛剛起步,很多東西都差太遠了。”
聽著白景勝的馬屁,武田千樹的臉上露出一絲滿意之色,
“靜室準備好了嗎?”
“早就準備好了。”
白景勝從前台要來房卡,一路諂笑著將武田千樹領到商務房,
“這就是您的房間,您看怎麽樣?要是缺什麽東西,我立刻讓人送上來。”
武田千樹是白家的重要合作夥伴,白景勝當然不敢怠慢他。
“不用了,這裏雖然跟我的預想有些遠,但也勉強能用。”
在裏裏外外看過一遍後,武田千樹的話說的十分將就,好像住在這裏是在委屈他。
“武田先生,你滿意就好。”
見到武田千樹在沙發上坐下,白景勝拿玻璃杯,泡了杯茶,端了過去。
“白先生,你懂茶道嗎?”
武田千樹看著玻璃杯中,一根根從水麵掉入杯底的茶葉,淡淡的開口問道。
“我之前倒是見過幾次別人表演茶道,不過我自己並不懂這個。”
白景勝不知道武田千樹為什麽會突然提起茶道,老老實實的對他說。
以前他為了泡一個文藝女,曾經去過幾次茶道會所,那裏的人泡茶慢吞吞的,忙活大半天,就出一點點茶水,連嘴唇都濕不了。
後來泡到文藝女,他就再也沒去過那裏,沒想到武田千樹竟然對這個有興趣。
“真是太可惜了,茶道這麽好的東西,你們這些人已經不懂欣賞了。”
武田千樹轉頭看著白景勝,神色十分認真地對他說:
“不過幸好有我們東瀛人繼承,發揚,並且將茶道傳播到全世界!”
“茶道如此,中醫將來也會如此!”
如果是陸景或者曹希芸聽到這樣的話,肯定立刻開口駁斥武田千樹的歪理。
不過白景勝卻一點都不在乎,反正在他看來,這都是些沒用的東西,
“武田先生說的太對了,中醫隻有在你們手上才能發揚光大,靠我們自己不行。”
武田千樹滿意地點點頭,身子向後靠在沙發上,
“大樹聰那個家夥,不是要跟曹唯寶比試醫術嗎?現在進行的怎麽樣了?”
白景勝雖然沒有去賭鬥現場,但卻對那裏的情況了如指掌,
“大樹先生跟曹唯寶簽了試驗書,賭鬥已經開始。”
“用不了多長時間,大叔先生肯定會帶著一百張藥方,得勝歸來!”
白家跟東瀛製藥界有很深的聯係,要是大樹聰能贏,白家也能喝點湯。
武田千樹微微轉頭,似笑非笑地看著白景勝問:
“白先生,你真覺得大樹聰能贏?”
白景勝的眼鏡賊溜溜地轉了轉,之前他聽父親白鼎閑說過,曹唯寶不知道從那裏找到一株五十年的黃精,這次賭鬥有八成勝算。
不過武田製藥是白家的大腿,武田千樹又是個非常看中東瀛名譽的人,要是在他麵前直說大樹聰會敗,肯定會惹他生氣。
仔細斟酌片刻後,白景勝圓滑地說:
“這件事我看不出勝敗,不過武田先生一定能看出來,還請武田先生指點。”
武田千樹滿意地笑笑,十分自傲地看著白景勝說:
“大樹聰此人雖然有天分,但太過迂腐不知變通,論醫術他不是曹唯寶的對手。”
原本白景勝以為,武田千樹這麽看重東瀛榮耀的人,就算知道大樹聰不是曹唯寶的對手,也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支持大樹聰,沒想到他竟然會自陳其短。
“既然大樹先生必敗,那我們要不要立刻叫停賭鬥?”
白景勝的臉色微微一變,這次白家在東瀛這邊下了不少注,輸了可能要大傷元氣。
“不用了!”
武田千樹大手一揮,眼神堅定地看著麵前的茶水,
“大樹聰的確不是曹唯寶的對手,但有我和武田製藥保駕護航,他一定能贏!”
聽到武田千樹的話,白景勝眉毛一挑,知道他肯定是要在暗中使手段,於是笑嗬嗬的端起茶水,
“那我預祝武田先生大勝而歸!”
......
嘉涵城,客店。
王子遠李大龍等人站在姬扶搖的房間內,姬扶搖站在窗口,看著天上的月亮。
沉默片刻後,姬扶搖對身後的眾人說:
“我想把那個反賊頭目救出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李大龍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說:
“公子,我也是這麽想的!那人敢帶人圍攻縣衙,絕對是條響當當的漢子!”
“把這種人擠出來,咱們絕對不會吃虧。”
李二狗李三虎見大哥這麽說,自然是隨聲附和。
“你們給我小點聲!”
王子遠衝著三兄弟嗬斥一聲,這幾日他們漸漸混得熟了,說話也開始無所顧忌。
看著李氏三兄弟安靜下來,王子遠皺眉對姬扶搖說:
“公子,不是我不想救。隻是衙門開法場,至少會有四五十的衙役在場,甚至有的官會把地方守備軍找來;咱們這能動手的,隻有七個人,差距太明顯了。”
茅剛在一邊輕輕點頭,悶聲提醒道:
“還有一百多精銳騎兵,要是他們出動,咱們都得死在法場上。”
一百多的官軍,對上他們這七個蝦兵蟹將,誰勝誰負,一眼就能看出來。
姬扶搖重重拍了一下窗台,帶著幾分懊惱說:
“難道我們真沒有辦法,把那人救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