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希芸跟陸景相處幾天,早就對他的脾氣有了了解,見到這個吞吞吐吐的樣子,立刻意識到,這兩人之間必然有段故事。
看著陸景結結巴巴的樣子,李奕歡反而十分大方地握著曹希芸的手,坦誠地說:
“我是陸景的前女友,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我們兩個分開了。”
陸景站在一邊想要反駁,但又不知道怎麽開口,總不能說李奕歡把自己甩了吧?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陸景竟然能找到你這麽能幹又漂亮的女朋友。”
曹希芸撇了一眼陸景,笑嗬嗬地跟李奕歡聊起了護膚知識。
兩人聊了沒幾句,李奕歡就把話題扯到公司的新品上,
“希芸,這是我們公司新研究的中草藥麵膜,純天然植物提取,無任何添加成分,能夠美白保濕,增加皮膚彈性,你拿回去試試。”
站在一邊的陸景驚奇地看著李奕歡,伸手拿起她們公司的麵膜,來回打量,
“我之前聽說過這種麵膜,沒想到你們公司就生產。”
“那你們公司別的化妝品裏麵,是不是也有中草藥成分?”
之前曹希芸跟陸景說過,中草藥的未來發展方向,化妝品就是其中一種。
“你一個大男人,哪知道麵膜有多少種?”
李奕歡笑著看了一眼陸景,又重新拿了一盒給曹希芸,
“不過這方麵的研究,我們公司也是剛剛開始,希望曹小姐你們以後鼎力支持。”
顯然李奕歡的麵膜不是白送的,想要借此搭上曹希芸的線,跟中醫界搞好關係。
“奕歡,這兩位是你的朋友嗎?”
一個穿著黑色西服,長相一般,但皮膚十分白皙的男人過來,笑著問道。
“曾繚,你怎麽來了?”
見到這個男子,趙奕歡微不可察地皺皺眉頭,隨即又擠出一個笑容。
“我聽人說你來金陵了,卻沒有找我,那我隻好過來找你了。”
曾繚的目光從曹希芸身上越過,警惕地打量著陸景,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位應該是南城鼎鼎大名的,負二代,陸景吧?”
聽到曾繚把重音放在負字上,陸景知道他肯定對自己抱著冷嘲熱諷的意思。
於是皺眉打量了他一番,眼裏帶著明顯的嫌棄之色說:
“現在八月份,外麵的天氣跟著了火一樣,你還西裝裏麵穿馬甲,馬甲裏麵套襯衫,你不怕捂出痱子來?”
旁邊的曹希芸和李奕歡強忍著笑意,陸景這話說的實在是太損了。
見到自己的心上人被陸景逗笑,曾繚的火氣更大,咬牙切齒地教訓陸景,
“這叫紳士風度你懂不懂?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穿的邋裏邋遢,不著四六,一看就知道是個沒教養的東西。”
李奕歡眉頭輕皺,眼神不悅地看著曾繚說:
“曾繚,你這話說的太過分了!快給陸景道歉。”
自從父親離世後,陸景特別討厭別人拿父母說他,曾繚剛才那句話無疑正好猜中陸景的痛點。
可曾繚見到心上人竟然維護陸景,心裏的火氣更大了,不假思索地說;
“這有什麽好道歉的?整個南城都知道,他爹他媽死了,他就是沒有家教!”
“你找死!”
陸景沒有廢話,直接一拳揮出,打在曾繚的左臉上!
“你他媽敢打我?”
曾繚捂著自己的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陸景。
從小到大,他想要什麽有什麽,根本沒打過架,這還是平生第一次挨揍。
“老子打你怎麽了?”
陸景冷冷地看著曾繚,目光中帶著懾人的凶狠,跟剛才完全是兩個人。
見到陸景動了手,曹希芸和李奕歡也不敢再看戲,兩人一人拉住一個。
李奕歡還幫著陸景勸曾繚,
“曾繚,你別生氣,他不是故意的...”
可陸景完全不領情,淡淡地對李奕歡說:
“奕歡,你別替我解釋。剛才那一拳我就是故意的,打的就是這個蠢貨!”
“你...你給我等著!敢在金陵打我,老子弄死你!”
曾繚氣得手指發抖,一把將李奕歡推開,撂下狠話就跑了。
看著曾繚離去的背影,李奕歡無奈地歎了口氣,
“你知不知道,曾繚他們家是金陵最大的建築集團?他要是記恨上你,你肯定會吃大虧。”
陸景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無所謂的說:
“現在知道了,不過就算再讓我選一次,我還是會揍他。”
說到這裏,陸景身子前傾,認真地看著李奕歡,
“對於男人來說,有些事就是死也不能退。”
聽陸景這麽說,李奕歡輕輕地歎了口氣,想著隨後有機會為陸景說句好話,隨後又跟曹希芸聊起了麵膜的事。
曹希芸跟李奕歡一直聊到閉館,還有些意猶未盡,李奕歡笑嗬嗬的說:
“咱們三個碰見也是巧,今天晚上我請你們吃金陵最有名的鹽水鴨。”
聽到李奕歡要請客,曹希芸下意識看了陸景一眼,他是李奕歡的前男友,要是去吃飯,會不會有些尷尬?
沒想到陸景好像根本沒有這種感覺,直接點頭答應,
“那太好了,我早就想嚐嚐鹽水鴨的味道了。”
看著曹希芸疑惑的眼神,李奕歡猜到她心裏的想法,笑聲說道:
“我和陸景是和平分手,所以關係沒有其他男女朋友那麽僵。”
其實兩人當初訂婚,根本沒有感情,就是陸家和李家聯姻。
後來陸家倒了,李家退婚也是情理之中,陸景沒覺得這有什麽不妥。
就在三人準備離開會場的時候,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走了過來,輕聲在李奕歡耳邊說了幾句,李奕歡眉頭微皺,快速跟男人商量幾句,最終無奈地走了過來。
“希芸,陸景,真是不好意思,恐怕我今晚不能請你們吃飯了。”
李奕歡拉著曹希芸的手,滿臉歉意地說。
“怎麽回事?你不是心疼錢吧?”
陸景知道李奕歡肯定是有別的要事,故意跟她開玩笑。
李奕歡順著陸景的話,將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
“倒不是心疼錢,隻是跟我們合作的,瑞士維森特公司老總諾瓦突然來了。這是他第一次來,我為了表示重視,得親自去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