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著粗氣的陸景抬手看了一下,剛才太過激動,煙灰缸不小心脫手了,後來那幾下都是他用拳頭捶的,現在被拉開,才發現自己的手被弄傷了。

“我是這裏的保安隊長,這是怎麽回事?你為什麽強闖別人的房間?”

一個看起來瘦削精幹的男子走過來,衝著陸景厲聲詢問。

剛才陸景在踹門的時候,監控室的保安就發現了不對,第一時間向上匯報。

保安隊長立刻帶人趕來,這才及時攔住陸景,不然武田千樹肯定會被打成豬頭。

“是怎麽回事,你問那個王八蛋就知道了。”

陸景瞥了一眼剛剛被扶起來,臉上滿是鮮血的武田千樹,冷冷地回道。

“陸景,我要讓警察把你抓起來,把你關上一百年!”

武田千樹剛剛被打的哀聲求饒,現在在有人來了,說話立馬又硬氣起來。

“你願意告就去告,老子奉陪到底!”

陸景甩開保安,轉身回到床邊,輕輕叫了兩聲,曹希芸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跟在後麵的保安隊長,一看**的曹希芸,再看看暴怒的陸景,眉頭僅僅皺起,

“先生,麻煩你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你還不開口,那我們就隻能把你送到警察局了。”

金陵酒店是金陵最大最有檔次的飯店,在這種檔次的酒店內,發生了暴徒破門而入的事情,要是處理不好鬧成大風波,金陵飯店的名聲就算是全會了。

這其中最倒黴的人就是保安隊長,他負責店內安全,卻沒有及時攔住陸景,工作說不定都保不住,所以得趕緊把這件事擺平才行。

“你們還是趕緊給醫院打電話吧,那個王八蛋不知道給希芸喂了什麽藥,弄的她人事不省。要是真出點什麽事,你們酒店就完了。”

陸景確定曹希芸還有呼吸,隻是叫不醒後,抬頭看了一眼保安隊長。

“趕快打電話給醫院。記住,讓他們來的時候不要拉警報。”

事到如今,保安隊長依舊十分冷靜,還在想著控製事情的傳播範圍。

看著保安去打電話,保安隊長的手輕輕搭在陸景的肩膀上,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

“先生,請跟我們出來說明一下情況,這位女士我們會留下人看護的。”

確定曹希芸沒有生命危險後,陸景給她蓋好被子,跟保安隊長一起走出臥室。

“就是這個混蛋,衝進來就對我下死手!你們金陵酒店的安保就是這麽做的嗎?”

客廳之中,被砸了一下就裝死的白景勝,正衝著酒店的經理咆哮。

陸景走過去,大馬金刀地坐在最大的沙發上,拿起桌上的煙,點燃,輕輕吐了一口煙氣,兩隻手舒服地搭在沙發上,翹起的二郎腿有節奏地抖著。

“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來我們酒店搗亂?”

經理看到陸景打了人還這麽囂張,忍不住瞪著他厲聲問道。

陸景不慌不忙地拿下嘴裏的煙,呼出一口煙氣,彈掉煙灰,戲謔地看著經理說:

“我是四十七樓,總統套房的客人,陸景。”

原本經理以為,來鬧事的是外麵的人,沒想到竟然是酒店的住客,而且住的還是四十七樓的總統套房!

經理的臉色瞬間變得尷尬,憋了好久,都快憋成豬肝色,才憋出一句話,

“陸先生,您是我們酒店的貴客。有什麽不能好好商量,偏要弄成這個樣子?”

能住進金陵酒店的人,都有些身份地位,一般有事都是先商量,就算商量不好,也是表麵和氣私下鬥,從來不會給酒店惹麻煩。

像陸景這樣簡單直接的解決辦法,經理還是第一次見。

“你問問這兩個雜種,到底幹了什麽事,逼得我非得跟他們動手。”

陸景指指旁邊的武田千樹和白景勝,目光十分陰沉。

酒店經理的眼睛轉了幾圈,看著白景勝和武田千樹問道:

“兩位,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剛才被陸景嚇得身子發軟的白景勝,見到這麽多人在場,顛倒黑白說:

“我哪知道我們幹了什麽?我就好好在房間裏,他就像條瘋狗一樣,踹門衝了進來,不由分說就拿煙灰缸打我,你看,這都是他打出來的傷!”

“你他媽說水是瘋狗?”

陸景踢了一下茶幾,嚇得白景勝身子一顫,萎在沙發上不敢說話了。

“這位先生,你說一下,陸先生為什麽要打你們?”

見到白景勝被嚇得不敢說話,經理隻能轉頭看向,被打得最慘的武田千樹。

隻是武田千樹一開口,就讓經理的心涼了半截,

“這件事,我沒有理由要跟你說!我要給東瀛大使館打電話!”

武田千樹用一個毛巾捂著流血的傷口,腫著一隻眼睛看著陸景,

“我們武田製藥,是受你們中藥研討會的邀請,前來參加學術交流的。”

“卻在自己的房間,被一個暴徒打成重傷,你們華夏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原本經理還想著,能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聽到牽涉外國人,這下他想壓也壓不住,隻能選擇報警。

沒過多長時間,救護車來了。

醫生一進門就看到滿臉滿身是血的武田千樹,剛準備給他治療,就被陸景攔下,

“真正的病人在裏麵,他的死活你們不用管。”

“混蛋!你怎麽能把一個賤女人,看的比武田製藥的副社長還要貴重!”

武田千樹噌的一聲站起來,指著陸景厲聲教訓。

“你是覺得剛才揍你揍的還不夠爽,是嗎?”

陸景冷冷地回了一句,拽著醫生來到臥室,讓她給曹希芸診斷一下。

“病人呼吸正常,心跳正常,隻是沒有意識。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不過還是要拉回醫院觀察一下。”

醫生覺得曹希芸沒什麽事,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把她帶回來醫院。

幾人從臥室出來後,在武田千樹的強烈要求下,醫生給他包紮了一下。

不過當醫生準備把他拉回醫院做檢查的時候,武田千樹卻拒絕了,他惡狠狠地盯著陸景,

“我要親眼看著他被警察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