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愣了一下,不知道李奕歡是什麽意思,但還是跟著她來來到房間。

李奕歡先去換了睡衣,穿著裙子太緊繃,還是寬鬆柔和的睡衣更舒服。

“看你的樣子,不是想跟我再續前緣吧?”

見到李一涵毫不顧及形象的坐在自己麵前,陸景嘴角扯動一下,開了個玩笑。

“再續前緣是不可能了,等什麽時候我想玩一夜情了,再給你打電話。”

如果陸景有意的話,李奕歡也不是不能陪他玩玩,不過她現在沒那個心情。

雖然李奕歡和陸景訂過婚,但兩人之間其實並沒有太多男女朋友之間的感情,反而更像一對合作夥伴,偶爾會在一起玩玩,但大多數時間都是各玩各的。

“算了,你還是找別人吧,我可沒空。”

陸景喝了一口清水,開門見山地問道:

“你剛才在電梯裏說,有話要對我說,什麽話還非得到你房間裏來說?”

李奕歡躺在沙發上,用力伸了個懶腰,看著陸景淡淡的說:

“今天晚上你欠我一個人情,等以後有機會記得還。”

這些輪到陸景疑惑了,他皺眉想了半天說:

“今天晚上我怎麽就欠你人情了?”

李奕歡躺在沙發上,讓助理給自己敷上麵膜,閉著眼睛說:

“如果不是你,曹希芸怎麽可能會想到來找我?這是你給我帶來的麻煩,甚至害的我差點和維森特公司的項目暫緩,你當然欠我一個人情。”

雖然李奕歡這話說的有點太霸道,但仔細想想,其實還是有些道理的。

“行吧,你說你想讓我幹什麽?這個人情早點還了,早點了事。”

陸景知道自己說不過李奕歡,幹脆放棄掙紮,直接詢問。

“誰說要讓你幹什麽了?我隻是提醒你,你欠我一個人情。”

以李奕歡現在的實力,的確沒有什麽事需要陸景幫忙。

“我知道了,等會到房間,我就把這件事記在備忘錄上,一天看八遍行吧。”

陸景有些無語,他沒想到,曹希芸叫自己過來,就是為了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

“那倒不用,隻要我以後提起來,你不要賴賬就行。”

李奕歡伸出一隻手,輕輕擺擺,示意陸景現在可以走了。

看著潔白如玉的修長手指,陸景撇撇嘴,拿著自己的外套起身離開。

等到陸景離開,一直沒說話的生活助理忽然問道:

“李總,這個陸景就值得你那麽看重嗎?您...不會真的喜歡上他了吧?”

沙發上的李奕歡並沒有因為助理的一句話就生氣,隻是好奇地問道:

“你怎麽知道我很看重陸景的?”

生活助理將手中的垃圾扔掉,整理了一下思緒回答說:

“今晚這件事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您肯定不管。可今晚您不但管了,而且還親自出馬,以總裁的身份對維森特公司施壓,這可是我第一次見。”

今天的施壓看起來順利,實際上李奕歡也冒了很大風險。

萬一諾瓦頂住壓力,強硬地保下路易斯,那麽怡畫集團和維森特公司的項目就真的暫緩了。

到時候李奕歡必然會麵對公司上下的責問,甚至家族之中也會有不和諧的聲音。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嗎?”

李奕歡有自己的計劃,並沒有覺得今晚做的過火了。

“還有,當初您和他分手的時候,打個電話就行,您卻親自跑了一趟。”

“剛才還把他叫回房間,隻為了說一點小事。”

生活助理跟著李奕歡的時間不短了,大大方方地將自己心中的疑問都說了出來。

“其實我對陸景沒什麽特別感覺,我隻是覺得,他將來有一天說不定會翻身。”

李奕歡沉默片刻,帶著幾分很少見的不確定說。

“陸景想要翻身,恐怕有些難吧?你之前不是說,他得罪了陳氏集團,而且身上還背著十億的債務嗎?”

助理也多少知道點陸家的消息,詫異地看著路易患問道。

不管是得罪陳氏集團,還是北上十億債務,都足以讓一個人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也不知道李奕歡為什麽會對陸景那麽有信心,。

“你以為一般人能背上十億債務嗎?對這些人來說,隻要有合適的機會,他們會瞬間乘風化龍,到時候你想讓他欠個人情,簡直比登天還難。”

李奕歡口中發出輕輕的笑聲,帶著幾分期待。

“如果他真就窮困潦倒一輩子,隻能跟那間小超市度過餘生呢?”

助理有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繼續問道。

“那也沒事,這本就是我閑著沒事布下的閑棋冷子,就算翻不了身,咱們也不會損失什麽。”

李奕歡鼻中輕哼,滿不在乎地說,助理站在旁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陸景從李奕歡的房間出來,稍微抖了一下衣服,邁步準備回房,可沒想到,一抬頭就看到曾繚正從對麵往這裏走,臉色十分難看。

曾繚很快就走到陸景的麵前,聲音中仿佛帶著冰碴一樣,

“你這個時候,才從奕歡的房間裏出來?”

陸景不想惹麻煩,看著曾繚陰沉的臉,老老實實的對他說:

“我們兩個隻是在裏麵說了一點小事,你用不著在意。”

“這個時間說事?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曾繚用力戳著自己的手表,這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多了。

聽著蹭了衝自己大喊大叫,陸景輕輕皺了一下眉頭,直接揶揄他說:

“既然你不信,那自己去問李奕歡啊!站在這裏衝我吼什麽。”

陸景不耐煩地掏掏耳朵,輕蔑地看著曾繚,

“你不會是不敢吧?”

“我敢不敢跟你沒關係,你最好離奕歡遠一點,不然我會對你不客氣的。”

曾繚知道自己反應可能有些過度,輕輕在陸景肩膀上點了好幾下說。

陸景沒工夫跟曾繚在這裏玩爭風吃醋的把戲,撥開他的手,徑直進了電梯。

看著陸景旁若無人的樣子,曾繚拿出手機想給父親打電話,可隨後又放了回去,奕歡不喜歡遇到什麽是都靠家長的人。

回到房間,陸景剛準備洗澡睡覺,電話響了起來,他皺眉看了一眼,接通後問道:

“周嶽,你這時候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出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