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金陵回來後,陸景能感覺到曹希芸對自己的態度,有細微變化。

不過他沒有放在心上,或者說,有意無意忽略了這些變化,隻把曹希芸當成朋友。

“心情有點不好,想找你喝兩杯,你看今天晚上怎麽樣?”

曹希芸的語氣聽起來平淡,但卻帶著幾分淡淡的怨氣,不是熟悉她的人聽不出來。

“行,你說地方,下班之後我去接你。”

陸景看了一眼包間裏正在吃東西的肖臨山,糧食的事情搞定,他也想放鬆一下。

曹希芸一時也沒想好去哪裏,隻讓陸景下班來接她,到時候再說。

回到包間,陸景又跟肖臨山聊了一會,將他送回市場,自己打車來到紅星科技。

“歡迎大老板!”

剛進公司大門,陸景被管家二貨的電子音嚇了一跳,他搖搖頭走到周嶽身邊,

“老周,最近公司的業績怎麽樣?”

這些天陸景一直在忙別的事情,沒有功夫過來,今天正好來拿車,順便問一下。

“老陸你來的正好,我還想什麽時候找你匯報一下呢!”

周嶽臉上帶著抑製不住的喜色,將陸景拉到自己的電腦前,

“看看,看看,這就是朕給你打下的江山!”

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各種數據,有什麽安裝率,傳播率,小區檔次等等項目。

陸景看了一眼,覺得自己腦子都要炸了,他微微抬頭看著周嶽,

“我不耐煩看這些數字,你給朕做個簡報。”

聽到陸景學自己說話,周嶽瞪了他一眼,隨後樂嗬嗬地說:

“你看到沒?咱們公司成立至今,已經有五十多單業務,生意遍布南城。尤其是咱們公司方圓十裏之內,別的公司根本擠不進來!”

陸景稍微琢磨了一下,眼神奇怪地看著周嶽,

“咱們公司周圍好像就兩個小區吧?你說的江山,不會就是這兩個小區吧?”

當初陸景開公司的時候,為了節省成本,地點選的並不算太好,周圍的小區自然也隻是中檔。

“自古英雄都是從草莽之間闖出來的,別看現在咱們的江山隻有兩個小區,但終有一天,我要讓整個南城,整個江州都變成咱們的地盤!”

周嶽雄看著屏幕上的數字,雄心勃勃地說。

“行,等你打下這麽大的江山,我就封你為太子。車在嗎?我今晚要用車。”

陸景見到公司發展的這麽好,開心地拍著周嶽的肩膀。

“你才是太子!對了,公司最近發展的勢頭不錯,我想再找幾個人。”

周嶽將車鑰匙拿出來交給陸景,看著他認真的說。

“你想招就招吧,隻要別讓我再當麵試官就行。”

將車鑰匙拿在手裏,陸景想想上次的尷尬經曆,不由自主地搖搖頭。

“這次我和老黃麵試,而且隻招兩個人,用不著你把關。”

周嶽知道陸景煩這些瑣事,也沒想拉著他過來,而是若有所思地問道:

“你今天用車,是不是跟哪位美女有約?我認不認識?”

陸景平時很低調,沒事連超市都不會離開,現在要用車,肯定是去找美女。

“是希芸找我喝酒,讓我下班去接她。”

麵對自己最好的朋友,陸景自然沒有隱瞞,老老實實的說。

“沒想到你們兩個發展的這麽快!看來還是誤會才能更快拉近男女之間的距離。”

聽到要去接的人竟然是曹希芸,周嶽忍不住有些感慨。

“什麽誤會?”

陸景並不知道上次曹希芸誤會黃玲的事,下意識問了一句。

“沒什麽,祝你們兩個今天晚上玩得愉快。”

周嶽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打了個哈哈,將陸景從公司裏推了出去。

原本陸景想在公司裏打發下時間,沒想到卻周嶽趕了出來。

下樓後正好看到車有些髒了,他便將車開到洗車店,精洗一下,順便打發時間。

下午六點,陸景開著車準時出現在懷仁藥房的門口。

半小時後曹希芸才從藥房出來,上了車後連聲道歉,

“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等了這麽長時間,藥房突然有事,臨時加了會班。”

陸景倒不是很在意,他在車上也是玩手機而已,

“沒事,你說,咱們今天去哪?”

“隨便找個地方就行。”

曹希芸好像沒什麽心情,輕輕歎了口氣。

陸景用眼角餘光打量了她一眼,隨後找了一家火鍋,在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你今天是怎麽了?看起來一副受了窩囊氣的樣子。”

點好菜後,陸景先讓服務員上了幾瓶啤酒,給她倒滿後問道。

曹希芸拿起杯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隨後一邊添酒一邊對陸景說:

“還記得上次白景勝說,東瀛不會賴賬嗎?”

陸景點點頭,上次白景勝說的時候,他正好在曹家,一字不漏全都聽到了。

他端起酒杯淺淺地喝了一小口,順著曹希芸的話猜測道:

“怎麽,那些東瀛人又出爾反爾了?”

這次曹希芸喝得慢了點,而且隻喝了半杯,她輕輕搖頭說:

“不是出爾反爾,是利用賭約耍了個小把戲,把我們全都騙進去了。”

陸景早就知道,東瀛方麵肯定不會老實履行約定,畢竟有武田千樹這種奸詐狡猾的人在,他們要是乖乖守約那才叫奇怪。

“怎麽騙進去的?他們那邊要交十家藥企,咱們這邊也會驗收後再接受吧?”

陸景看著微微冒出熱氣的鍋底,腦海中想著東瀛到底用了什麽辦法。

“大樹聰不是死了嗎?東瀛方麵以此為由拖延時間,咱們這邊想著人死為大,就多等了幾天。沒想到武田千樹,趁機將十家藥企的技術資料和研究人員都轉走了!”

曹希芸憤憤不平地說,眼神裏滿是憤恨和怒火。

這些可都有曹家十分之一的股份,如今就這麽沒了,難怪曹希芸這麽生氣。

聽到武田千樹做的這麽直白,粗暴,陸景有些目瞪口呆,

“難道他就不怕國際上說他厚顏無恥嗎?”

曹希芸舉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酒,帶著幾分不滿說;

“光靠說嘴,又不能說掉武田千樹的肉,人家可是把好處實實在在吃到嘴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