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但陸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你是哪位?有什麽事情找我?”
電話裏的人直接自報家門,
“陸先生,我是懷仁藥房的曹希芸,上次你買給我一根上好的人參。”
“你是從哪弄到我電話的?”
陸景的臉色微微一沉,他記得很清楚,上次走的時候並沒有給曹希芸留電話。
“上次你給了我賬戶,我是順著你的賬戶查到的。”
“不過陸先生你不要誤會,我沒有任何惡意,隻是想找你幫個忙而已。”
曹希芸知道,像陸景這樣的人,特別討厭別人調查他們,連忙解釋。
這人能搞到五十年以上的人參,而且還能幫到父親,絕對不能得罪。
“讓我幫忙的方式,就是調查我是吧?”
“告訴你,我們之前沒什麽好談的,你的事再急,也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陸景直接掛斷電話,後背驚出一片冷汗。
他身上的秘密太大,若是曹希芸繼續調查下去,說不定會挖出什麽來。
電話很快又響了起來,還是曹希芸打過來的。
陸景毫不猶豫的掛掉,拉黑,沒過多長時間,又有一個陌生號碼打過來。
這個女人,沒完沒了了!
心中非常不爽的陸景接起電話,冷冷地對曹希芸說:
“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電話那邊的曹希芸聽起來很是焦急,聲音幹澀的對陸景說:
“陸先生,我知道調查您是我不對,可這件事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誰能幫我。”
陸景對於曹希芸的態度依舊沒變,冷冷的說:
“別說你得罪了我,就算沒有得罪我,我又為什麽要幫你?”
兩人隻是生意關係,總共見麵的時間都不超過十分鍾,曹希芸竟然打電話來找他幫忙,簡直是搞笑。
果不其然,曹希芸被陸景嗆的無話可說,隻能在電話裏沉默。
“曹小姐,我們兩個完全是陌生人,不管你有什麽事,還是請你找朋友幫忙吧。”
說完陸景就掛了電話,回去跟趙正繼續喝茶。
半個小時後,陸景回到紅星超市。剛剛開門營業,曹希芸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陸景不耐煩的接起,皺著眉頭說:
“曹小姐,我已經跟你說過...”
“隻要你肯幫忙,我願意出五十萬勞務費。不管事情成功與否,勞務費全都歸你。我不往回要一分錢。”
不管成功與否,都不會往回要?
陸景承認,自己心動了,這五十萬等於是懷仁藥方白送,沒道理不要。
“不知曹小姐找我,是想讓我幫什麽忙?”
聽說有五十萬酬勞,陸景的聲音不自覺地變得溫柔。
“電話裏不方便說,你現在在哪裏?我們見麵詳談。”
曹希芸聽到金錢攻勢奏效,心中長舒一口氣,要是連這招都沒用,那她可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我在老城區供水公司家屬樓旁邊的紅星超市。”
見曹希芸要來找自己,陸景也沒有拒絕,直接給她報了地址。
“等我。”
知道陸景的地址之後,曹希芸扔下兩個字,立刻開車來到紅星超市。
等她進入紅星超市,看到之前賣人參的陸景,懶洋洋的站在櫃台後麵,眼中不由得有一絲驚訝閃過。
曹希芸做夢都沒有想到,一個隨手能拿出五十年極品人參的家夥,竟然會在超市做收銀員!
“你是要先買點什麽,還是要直接談事?”
陸景看著曹希芸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自己,無奈的聳聳肩,主動開口。
曹希芸的目光從貨架上掃過,最後從冷櫃拿了一瓶水,放在櫃台上後,期期艾艾的問:
“陸先生,你...你怎麽會在這裏做收銀員?”
光是那天晚上賣人參,陸景就進賬八十八萬,按理來說,他不應該做這種枯燥,而且月薪不高的工作。
“爺爺留下來的,現在由我打理。”
陸景一邊解釋,一邊讓曹希芸掃碼付錢。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以陸先生的才識,不應該做收銀員。”
曹希芸可能很少誇人,這次稱讚陸景,顯然非常流於表麵,不走心。
“別說那麽多廢話了,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要幫忙?”
陸景看著曹希芸笨拙的討好自己,無奈的揮揮手,讓她有話直說。
“事情是這樣的,我父親要參加一個中藥研討會。”
曹希芸提起這件事的時候,臉色明顯帶上來幾分憂慮,
“他想要在研討會上,推出一種新的中藥,可現在這款新藥,還缺一味十分重要的主藥,五十年的極品黃精,父親問遍親朋好友,他們都沒有。”
“你上次能拿出極品人參,說不定也有極品黃精,所以我想請你幫忙找一下。”
聽到就是這麽點小事,陸景有些無語,他歪著腦袋看著曹希芸說:
“這次找不到主藥,那就等下次中藥研討會,何必急於一時?”
藥品的研發是個很耗費時間的事,像曹希芸這樣急於求成的情況,很是少見。
“陸先生你不知道,今年是中醫研討會開辦的第二十屆,在我父親這樣的老中醫眼裏,有著不同的意義。”
“更重要的是,上次研討會,我們南城的中醫藥協會,和別人打了個賭。”
“如果輸了這次賭約,我們南城的一百多張秘方,就得全部交給別人。”
陸景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想到曹唯寶這樣德高望重的醫生,竟然還會跟別人打賭。
他臉上帶著笑意,看著曹希芸說:
“願賭服輸。”
“既然你們打賭了,那你父親研究不出新藥,自然就該把藥方給人家。”
曹希芸猛然抬頭,看著陸景,帶著委屈和不甘說:
“不是我們非要跟他們打賭,而是那些人激我們跟他們打賭!”
“父親說了,他這是為了給老祖宗正名,這一次的賭約,他必須要贏!”
這下陸景來了興趣,好奇地看著曹希芸問道:
“這是跟誰打的賭,怎麽把老祖宗給搬出來了?”
“還能有誰?”
曹希芸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咬牙切齒的說:
“就是那些,住在東邊島上,吃人飯不幹人事的東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