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俊傑還是跑完了這次校園馬拉鬆,拿到了那個獎牌,當然,他也拿到了那個獎勵包包。
他將獎牌帶回寢室,同何鴻飛的“3D打印的亞索的劍”相對放置,做了625洞天福地又一件鎮宅神器。
鎮宅符咒!
5月3號上午,韋俊傑站在自己的位置前麵,回頭看了看何鴻飛位置上的劍,又看著自己的獎牌開始發呆。
富人靠科技,窮人靠變異。
他和何鴻飛這情況是不是與之相似?
何鴻飛是3D打印,他是靠身體跑步……
蘇雲洗漱完,從陽台走回寢室,看到韋俊傑又在盯著自己的獎牌發呆,就笑道:
“倒也不必整天都盯著它看,又沒有人會偷你的。”
韋俊傑笑了一下,也不好解釋自己心中所想,就拉開自己的椅子坐下,問道:“班長今天是什麽安排?來上分啊?”
“上錘子!”蘇雲拿起吹風機開始吹頭發,笑罵道,“打了整整三天遊戲了,你都不累嗎?”
今天已經是五一勞動節的第三天了。
準確的說,如果從4月30號晚上算起,他們隻打了兩天半的遊戲。
一是因為實驗室沒事做;二是因為陳曦在抓緊時間給《劍影》收尾,沒法出去玩;三是因為連綿的大雨,也確實出不了門。
於是蘇雲隻好陪著自己的兩個室友打遊戲。
為什麽是兩個?
因為霍霖欣回家去了。
說起來,他們寢室,看起來最不著調的霍霖欣,是最喜歡回家的。
“勞動節嘛!”韋俊傑還振振有辭,“就是要勞動,累一點。”
蘇雲翻了個白眼。
“我就說你拿那塊獎牌的代價太大了,這都在寢室養了一個星期了,還沒緩過來。”他又與韋俊傑說道,“怎麽說?今天好像沒下雨了,要出門去吃個飯嗎?”
韋俊傑跑完馬拉鬆之後就直接萎了,第二天就沒去上課,因為有正經的請假理由,他就連著請了三天假,一直在寢室裏養身體。
當然,名義上是養身體,實際上是……打遊戲。
“反正你也要出去……”韋俊傑果然還是這麽說了,“就順便幫我帶一份唄!”
蘇雲雖然也還是主要窩在寢室打遊戲,但是,由於有個一工作起來就不知道黑白天日的女朋友,他不得不定時過去看一眼,早上過去看看她有沒有乖乖吃早飯啊,晚上過去給她展示一下自己新學的廚藝。
“你得多出去走走!”他吹著頭發跟韋俊傑說道,“一天天的待在寢室裏怎麽脫單,會有女孩兒跑到寢室來找你嗎?
“正好今天沒下雨了,要不我們仨出去玩一玩?”
韋俊傑還沒說話,蜷縮在**的何鴻飛就嗤笑一聲,說道:“出去玩?在勞動節?在重慶?你在開玩笑嗎?你有沒有看新聞啊!
“人人人,人擠人,除了人,還是人,除了看人之外,什麽都看不到。”
因為危婉回家了,何鴻飛也幾乎沒有出門的理由,除了吃飯,就是取快遞。
“不是在下雨嗎?也這麽擠?”蘇雲還真沒注意看新聞。
他隻是知道勞動節之前,重慶下了幾場恐怖的暴風雨,還以為來的人會很少。
“出去玩什麽?”韋俊傑也適時說道,“出去跑了半天,最後發現,還是窩在寢室裏打遊戲最舒服。”
“……好吧!”
麵對這兩個懶癌晚期的患者,蘇雲也不想再多說什麽了,他吹了頭發,就自顧自出了門。
他是去陳曦的租房。
途中,他給陳曦帶了一碗酸辣粉,自己則去吃了一碗豌雜麵。
那家酸辣粉特別好吃,但蘇雲為什麽不吃呢?
因為他第一次去那家店是這麽喊的:
“老板,來一碗酸辣粉,不要海椒不要醋。”
老板差點拎著勺子出來幹他兩下。
雖然是重慶人,但蘇雲並不是很能吃辣。
要是能吃辣,適應重慶的麻辣,重慶酸辣粉其實還是不錯的。
那粉不是米粉,而是苕粉,用紅薯澱粉製作而成,裏麵可以加入木耳絲、海帶絲、豆芽一起,在酸辣之間,會有很脆爽的口感;還可以加入油酥的花生、香菜、折耳根等調味。
聞起來有醋的酸味和辣椒的香味,特別開胃,吃起來也脆色爽口。
反正身為湖南人的陳曦是很喜歡就對了,三不五時的就去吃一大碗。
拎著一碗酸辣粉走進租房。
進門之後,蘇雲第一時間是往沙發上看了看。
沙發上有一隻……一淌貓,風靈很不規矩的趴在沙發上睡覺。
風靈還是沒有來迎接他,從絕育之後,就沒有了。
蘇雲很有些感慨。
明明還很年輕,他卻已經開始懷念之前風靈“呼啦”一下撲在他腳上的感覺,“當時隻道是尋常”。
而且,絕育之後,風靈也一天天的胖了起來,因為她的人生除了吃,已經失去了別的追求。
胖起來,就慢慢失去了原來的秀氣的臉和靈氣的眼睛。
蘇雲總感覺,總有一天,風靈會像氣球一樣漲起來。
“唉!”
徑直走進臥室,陳曦已經起來了,隻是沒有,就穿著睡裙坐在電腦前頭,還是蓬頭垢麵的。
她這個樣子叫旁人看去了,哪裏敢相信這是蜀大經管院的第一女神?
邋裏邋遢的!
蘇雲也忍不住搖了搖頭。
陳小姐,他的陳小姐怎麽會變成這樣呢?
但他沒有說什麽,拎著酸辣粉過去,柔聲說道:“寫不出來就先不寫了,吃碗酸辣粉再說。”
聽到他的聲音,本來還可以忍忍的陳曦就回過頭來,仰著頭望他,委屈巴巴的、眼淚汪汪的,癟著嘴哭聲道:
“雲雲,我舍不得他們!”
“唉!”蘇雲就將她攬在自己懷裏,又歎了一聲。
陳曦舍不得的不是別的,而是她書中的人物,對於作者來說,每一個精心塑造的人物都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那就是朋友。
完結,就是跟這些朋友說再見,永遠的再見。
“書完結了,隻是這個故事完結了,那個世界還在。”蘇雲柔聲安慰道,“那個世界還在運行,那些人還在按照你給出的安排繼續活下去。你不用擔心。”
“嗯嗯……”陳曦坐在椅子上,撲在他懷裏,甕聲甕氣地回道,“我知道,我隻是舍不得。每每想起,我就很傷心……”
陳小姐,是一個傷感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