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刀瘋子持刀向林鴻砍去,招式完全是以傷換傷。

“小心著點,這並非毫無章法,精明著呢。”

心魔提醒林鴻。

林鴻應聲,直接後數步:“師兄……不如你我都用最強一擊,從而直接分出勝負,如何?”

這樣是最幹脆的做法,否則這樣你一刀,我一劍的。指不定什麽時候才能打完。

刀瘋子沒有回話,卻是後退,將長刀橫在手中。

“師兄,小心著點!”

林鴻輕輕呼出口氣,眼眸微凝,隨時準備釋放第四式——無名!

“唰——”刀瘋子揮出一刀,擂台開始顫動,逐漸崩塌。

“唰———”

林鴻也隨即斬出無名,肉眼可見的漣漪擴散出去。

“轟!!”刀劍相交,竟傳出爆炸般的聲響,陣陣氣浪掀出,足以將很多人吹飛。

“這是沒用元力的戰鬥?!”

“太可怕了……”

“刀瘋子倒還好說,情聖竟然也這麽厲害!”

……

絕大部分人都在驚歎,還有少部分人酸溜溜的。

擂台下,九長老歎了口氣:“早知道就開防護陣法了,這下子又要受罰。”

因為比賽前他們說隻比拚招式,自己就沒開陣法,想著省一些仙石,畢竟現在的月華仙宮不比以前,能省則省。

可沒想到,換來的卻是擂台塌陷……

擂台上,擂台坍塌所濺起的飛煙,早已經將一切籠罩,外人看不清其中的狀況。

伴隨著飛煙逐漸散去,人們屏住呼吸。

“師兄,別硬撐著了。”林鴻望著身前破衣爛衫,已經恢複正常狀態的刀瘋子輕笑。

“你他娘還是第一個把我打成瘋子狀態,又把我打回來的。”

刀瘋子咬著牙,氣喘籲籲:“不過這還遠遠不足以讓我倒下,師弟,不該硬撐的人是你,已經沒力氣了吧?”

剛才的刀劍相交,用盡了他們兩個所有力量,如果不運轉靈力或者仙力支撐,能不能站著都是個問題。

“師兄可別忘了,我的劍招,能讓劍飛……”

林鴻轉動眼球,看向遠處地麵的承影劍。

“師弟也別小看我,我還能再砍一刀,你能接得住嗎?”刀瘋子露出笑容,舉起手中的刀。

“哢——”

卻不料,刀直接從中間斷掉,斷刃落下,砸在刀瘋子頭頂,讓他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林鴻輕笑:“就說師兄你別硬撐著……”

他說完,卻也向前失力倒去。

“香誌明,你能不能站起來?不能的話,就是林鴻勝。”

九長老走上台,望著一片狼藉的擂台有些心疼。

刀瘋子苦笑:“我輸了,如果不用元力的話,我起不來。”

雖然嚴格意義上是平手,但自己先他一步倒下,便等同於是輸了。

“那好,我宣布,林鴻勝!”

九長老點頭,隨後又宣布親傳弟子的戰鬥結束。

伴隨著掌聲轟鳴,他看向躺在地上的林鴻:“別躺著了,已經可以使用元力。”

“師弟?”

刀瘋子將仙力灌入四肢八脈,瞬間疲憊感散去,見林鴻依舊躺在地上,有些奇怪。

他走過去,將林鴻扶起:“長老,師弟他暈過去了!”

林鴻沒來得及調動元力與仙力,故而失力到暈過去。

“你是哪裏來的弟子?”

九長老先是皺眉,隨即看向不知何時來到擂台上的人,她用衣服裹住頭,看不清是誰。

“胡鬧!”觀戰席,李副宮主猛的一拍桌子,看身材就看出來是書瑤。

“嚇我一跳……”

本正開懷大笑的楚雲子險些跌倒,不由嘀咕。

書瑤慌慌張張的,取下裹住頭的衣服,看向李副宮主:“徒兒,徒兒隻是從這裏路過……”

她見林鴻暈倒,一時心急,做了這樣的糊塗事。

“好啊,竟然敢撒謊了,跟我回去!”

李副宮主都被氣笑了,這是怎樣粗糙的借口,被軟禁期間,從這裏路過?

書瑤先是擔憂的看了眼林鴻,才回答:“是……”

“師妹放心,你心心念叨的小師弟,就先交給我來照顧吧。”

香涵跳上已經被毀壞的擂台,對書瑤輕輕一笑。

“嗯……”書瑤紅著臉,直接點了點頭。

“這是承認了?”

“天,我們月華仙宮馬上那就要出一對神仙眷侶了!”

“都是特殊體質……生下來的孩子也會是吧?”

……

伴隨著書瑤點頭,人們沸騰。

之後,李副宮主帶書瑤離開,而林鴻則是被帶去養傷,獎勵會私下給予。

任誰都沒想到,林鴻竟然會是這次宗門大比的勝利者,說起來,不免讓人唏噓,畢竟他才來上界不足一個月,就有了這等成就。

……

……

練功房。

不知過了多久,林鴻悠悠醒來。

他渾身酸痛:“我不是應該在宗門大比嗎……這裏是哪?”

“連自己家都不認識了?”

聲音從身旁傳來,是香涵,她正看著自己,手頭上端著碗溫熱的粥。

“師姐,您怎麽隻穿著內衣?”林鴻微微運轉元力,坐起身,發現香涵穿著吊帶衣裙,玲瓏有致的身材若隱若現。

雖然仙界沒有那種貼身內衣,不過這種衣裙還是有的,通常被當做睡衣使用。

“不許看!”

香涵這才反應過來自身穿的有些暴露,紅著臉捂住胸口,手中的粥險些灑了。

林鴻閉上眼睛:“師姐,你是打算今晚住在這裏?”

“是我答應書瑤要照顧好你,否則才不會準備住下,既然已經醒了,那我就走了。”

香涵連忙穿好衣服,留下粥就想要離開。

“師姐慢走……”

林鴻苦笑,向係統尋問時間,已經淩晨一點,怪不得香涵師姐都準備睡覺了。

心魔此時開口:“你如果再晚些醒,就能跟她共處一夜了。”

“少說那些沒用的,我好像忘了點什麽……哎呀,徒弟!”

林鴻揉了揉眉心,想了許久,才想起自己徒弟還在儲物戒指裏麵,當即一拍額頭,把正蜷縮成一團的薛倩寒放出。

薛倩寒抽泣著:“師傅,好可怕……”

儲物戒指內的晝夜交替,是按照現實輪換的,這個時間內儲物戒指裏麵無比漆黑,根本看不到半點光亮,她本就怕黑,在那種地方如同被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