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又年想說的是,你這樣進去不方便,可話沒說完,就看到人已經三兩步走到床邊,半彎下身伸手去觸碰餘染的臉。
他驚在原地。
在來的飛機上,餘染說過什麽來著?
餘染說,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家白菜被豬拱走吧!
一語成讖,這直擊要害的畫麵,簡直扇得他臉上火辣辣的痛啊,之前他還嘲笑餘染,讓她別多想來著。
難道兩人的關係,已經跟他之前認知中不一樣了?
好可惜,看不到薄言的臉,否則稍微能猜測一下。
他腳步動了動,準備往前走,薄言卻製止了他,“祁先生,能麻煩你去接一下謝城嗎?他去找醫生,可是現在還沒回來。”
祁又年進退兩難:“……呃,好吧!”
人家影帝應該也做不出什麽占便宜的事情來吧,對吧!
他可以放心的。
餘染一開始根本不知道誰來了,因為沒精神,整個人都有些仄仄的,直到薄言開口的時候,她已經清醒了幾分,隻是現在不適合睜眼,尷尬。
直到薄言發現她的異常,製止祁又年過來,又將祁又年支走,門合上的聲音響起,她才顫抖著睫毛,緩慢的睜開眼睛,看到薄言近在咫尺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笑了笑,“七哥,你來了。”
“生病了怎麽不跟我說?”
“不是什麽大事,每次出遠門,總會難受那麽一兩天,然後就滿血複活,前兩天比較難熬。”
餘染說話並不覺得有什麽,但是薄言卻捕捉到了兩個字,每次。
據他所知,小姑娘雖然愛玩,但是出國的也就那麽一兩次,因為家裏的人不放心,沒讓她出過遠門。
可從餘染方才的語氣裏聽出,她似乎經常出國,而且每一次都難受。
母親曾經說過,餘染上次跟同學去馬代,下飛就跟她視頻,如果是生病了,母親鐵定會給他打電話告知,可並沒有……
餘染依然沒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見薄言盯著她發呆,叫了一聲,“七哥,你……怎麽了?”
薄言盯著她退去戾氣,越發精致柔和的眉眼,目光帶著淺淺的柔色,“電話調靜音了?”
餘染聞言,盲摸了下枕頭底下的手機,邊回答他的問題,“大概是祁又年擔心打擾我,給我調了靜音,七哥,你給我打電話了?”
上麵居然有十幾個薄言的未接。
她笑,“十幾個未接,打不通就不打了嘛。”
“擔心。”薄言無奈,“沒精神就不要說話,好好休息,嗯?我守著你。”
“你這樣會嚇到祁又年的。”
薄言,“我長得很嚇人?”
餘染,“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也沒關係,祁又年不會往外說的,可以相信。”
“他是男人,照顧你不太方便,你還缺個女助理,要不我給你找一個?”
餘染搖搖頭,“不用了七哥,明天安楠就來了,之前我跟你說過的那個朋友,她應該是我以後的經紀人。”
薄言這才放寬了心,俯下身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閉著眼睛睡覺,嗯?我守著你,一會兒醫生來了,也沒你什麽事,安心休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