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用,依然被薄言壓下來的吻吻個結結實實的,餘染睜大眼睛,睫毛輕顫……

他,他他他,說話不算話。

趁機占便宜。

這個吻漫長又煎熬,餘染感覺自己還沒被鬆開,自暴自棄的想,我不會缺氧而死吧!

好在薄言舍不得她死。

鬆開氣喘籲籲的她,眸底的色澤深了一些,感受到他緊繃的身體,餘染喘著氣嘲笑他,“自找罪受。”

薄言笑,俊臉埋在她的頸窩中,“還真是,要不,你幫幫我!”

餘染推了他一把,眼睛睜得圓圓的,“你信不信回去我跟幹媽說你對著我耍流氓,你想怎麽死?”

她真的是被他寵出了小脾氣而不自知,不算多久前,她根本不會這麽跟他說話。

禮貌而疏離,才是常態。

可現在,她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小情緒,恰如其實的讓他感受到,她真正的脾性。

嗯,很可愛。

“我有點委屈。”薄言控訴。

餘染驚愕至極的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委屈?”

薄言點頭,有些硬的頭發在她頸間紮得癢癢的,讓人發笑,她配合的問,“為什麽委屈?”

“謝城說,我的戲份,最多一星期就拍完了。”

餘染深以為意,“他說得沒錯的,你的效率這麽高,一星期綽綽有餘。”

薄言支起腦袋,幽深的目光盯著她,餘染被這樣的視線看得頭皮發麻,因為滿是控訴,她像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

“寶寶……”

“打住。”餘染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擺手,“快別這麽叫我。”

“為什麽不讓我我這麽叫?”他並不覺得這樣叫有什麽不對,餘染真的很軟,很適合叫寶寶。

餘染想從他腿上下來,這種姿勢太危險,隻要他一俯身,就能輕易銜住她的唇,年輕氣盛,遠點好。

可腰被薄言箍著,她一動,就被他攔腰禁錮住,氣息無孔不入的鑽入鼻息間,“去哪兒?”

“離你遠一點。”

“為什麽?抱得不舒適嗎?喜歡哪種姿勢?我換個抱。”

餘染:“……七哥,你別不知羞恥。”

薄言,“這就羞恥了?”

餘染覺得自己沒法接薄言的話,隻能一動不動的繼續坐在他腿上,任由他抱著,自己轉移了話題,“對了七哥,那位化妝師小姐姐,叫什麽名字呀?”

“林琳。”

“喲,這麽熟?”

薄言睨著她虛張聲勢的小臉,微微一笑,“確實熟,之前一直在我團隊裏做助理,是我化妝師林漓的妹妹,這次正好有適合的機會,推薦給了宣澤的團隊,宣澤對她還挺滿意,一拍即合。”

“一拍即合?”餘染膽邊長毛,上手去捏薄言的臉,“不是你派來的小間諜?”

薄言的臉被他擰著,說話有些含糊,“也算吧,我讓她留意一下有沒有人欺負你。”

分明能將餘染的手輕鬆拿下,薄言卻縱容著她對自己無法無天。

手底下肌膚的觸感極其滑膩,餘染感慨道,“七哥,皮膚真不錯。”

“很喜歡?”

餘染:“……咳咳咳……”她吃熊心豹子膽了,居然去捏,捏薄言的臉?

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她揉了揉被她捏紅的那一方寸肌膚,生硬至極的轉移話題,“這個甄妮,我不認識吧!”

“嗯?你認識嗎?”

餘染搖頭,漂亮的眉梢微微皺起,“不認識,我也不記得自己得罪過她,那天我跟林琳小姐姐在吹牛。

說我簡直就是唐婉本人,然後她很不爽的進來撕了我一頓。

真巧,我也撕了回去,憑心而論,我覺得,我比她口才好。

罵我是罵得難聽了一些,但是我話說得也不好聽,扯平了,總結一下,她果然是羨慕我比她漂亮。”

“別貧。”薄言忍俊不禁,笑容柔和,“好好想想,你真不認識這個人?”

“真不認識!”餘染搖頭,“七哥,你是知道什麽我不知道的嗎?”

薄言,“她跟林辰來自一個東家,最開始,兩人似乎在沒有成名之前,談過戀愛,林辰是她的前任。”

聞言,餘染小聲嘀咕,“靠,安楠眼睛也太瞎了。”

“什麽?”沒聽清她的吐槽,薄言停頓一瞬,問道,餘染擺手,“沒沒沒,沒什麽,所以她認為,林辰走到今天這一步,是我害的?”

“嗯!”

餘染有冤無處訴,委屈的看向薄言,“我可真是太委屈了,抄襲者還有理了?算了算了,她最好不要再來找我麻煩,否則我可不會客氣。”

“怎麽個不客氣法?”

餘染無語問蒼天,“還沒想好,走一步算一步,就看看她做到哪一步。”

薄言將她往自己懷裏攏了攏,一隻手將她兩隻手攏在手心,一隻手則穩穩的圈著她的腰,“別太善良。”

“你這是鼓勵我放肆?”餘染不可置信,“最先我胡作非為,無惡不作的時候,你可不待見我。”

說這話的時候,餘染帶著幾分調侃,根本沒有在認真,因為那不是她自己,這麽一說,反而有幾分說別人的感覺。

她不說還好,一說薄言就想起來,自己忘記做什麽事情了,之前忙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小事,現在可好,他一會兒回去就翻那誰?哦,傅餘染的影片來看。

見薄言難得的走神,餘染拍拍他的肩膀,“七哥,走什麽神啊?”

“嗯?不會。”

“這麽相信我啊!”

“當然。”

這邊兩人聊得暢快,另一個房間裏,安楠不安的走來走去,腦子裏麵一團亂麻,薄言跟餘染認識,還……抱在一起!關係絕對不簡單,所以,這兩人到底是什麽關係?

話又說回來,這件事情萬一曝光,幾乎不用她再去多想什麽,就能猜到後果。

薄言的粉絲一人一句話,就能將餘染妥妥的埋在地底。

祁又年應該知道的吧!

所以,她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可是,染染跟薄言到底是什麽關係啊?

怎麽認識的?

現在兩人在房間裏做什麽?別是少兒不宜吧!

哎,真是愁人。

安楠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一邊豎起耳朵聽著隔壁房間的動靜。

深怕自己錯過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