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看到自己切好的水果被夫人原封不動的抬回來,滿臉狐疑,“夫人,這……少爺跟少夫人不喜歡吃啊!”
有點緊張。
少夫人昨天不是說,想吃櫻桃跟奇異果和鳳梨來的嗎?
今兒一大早,就讓人送來了最新鮮的水果,難道少夫人又不想吃了?
薄媽媽一揮手,笑意不減,“不是不是,小兩口不是好幾天沒見了嗎?這會兒,不適合打擾。
年輕人嘛,我晚點在送過去。”
走到沙發邊坐著,薄媽媽回憶著感慨,張媽也坐在另一邊聽她嘮嗑,“張媽,你說,這算不算世事無常?
這要是擱在兩年前,誰能想到,我家那個混賬小子,會跟寶寶這麽好?
我不止一次懷疑他的真愛是男人,旁人的冷嘲熱諷我也不是不知道,不過我心大,不介意;
回到家裏偶爾想想,自己還是挺生氣的;
那些個大院歐巴桑,諷刺我兒子生一個金貴又如何,還不是不務正業;
年紀一大把了,也不知道找個媳婦,是不是哪兒有問題。
可把我氣得,不務正業,他們也好意思說我兒子不務正業,我兒子成年即巔峰,獨自工作,吃穿不愁,
也不看看自個兒兒子,除了浪**就是批量去找蛇精,也不擔心生個四不像出來。”
張媽以前也不是不知道這些事情,可是正如薄媽媽所說,她幾乎都不放在心上,原本張媽還以為,她是真的不在意。
哪成想,這哪裏是不在意,這太在意了好嗎?
聽著薄媽媽的碎碎念,張媽並不覺得煩躁,她在大院伺候薄家三十幾年,什麽事兒不知道。
雖然後來跟著薄大首長薄夫人搬出來,獨居於此,可也不過是幾年前的事情,在此之前,她們在大院住著呢。
一些流言也聽過,但是正如薄夫人所說,好些二世祖拿著家裏的錢霍霍的時候,薄言,已經成為年入過億的年輕一輩佼佼者。
財富的累積,隨著年齡的增長,越累越多。
迄今為止,怕是作為親媽的薄夫人,也不知道自己兒子有多少家產。
恍然聽到薄夫人說起以前,張媽也有些感慨,但是對於薄夫人最後一句話卻有些人居不禁,“夫人不用生氣,現在小少爺可不好著呢嗎?
結婚了,孩子也有了,事業家庭都和睦,媳婦還是您喜歡的姑娘,多稱心啊。”
薄媽媽樂,鬱氣一掃而光,“說得是,若非我兒子身份特殊,我能忍下這口氣嗎?哎呀,不過什麽都沒有我家新成員重要。”
看這篇揭過去,張媽笑笑,沒說話。
夫人是個樂觀性子,心眼也大,一些事情就想到的時候抱怨兩句,完後就過了,也不愛記仇。
性子極好。
……
花園暖房裏,餘染滿麵通紅的被薄言鬆開,一拳毫無力道的砸在薄言肩上,“剛才媽看到了。”
薄言對比她有些粗糙的大手輕輕撫著她紅暈的臉,笑,“看到就看到了,媽隻會為我們高興,我去給你把水果抬出來,你等等我。”
說著,又在人通紅的臉蛋上親了一下。
餘染:“……七哥,你……”
薄言笑,“在自己夫人麵前,還不允許自己忍不住嗎?
你是覺得你太沒魅力,還是為夫我太有定力?”
薄言回到客廳,可不就看到自己母親笑得歡快的模樣嗎,薄媽媽見他進來,問,“來拿水果?”
“嗯,媽,水果在哪兒?”
薄媽媽指了指自己麵前的矮幾,“你就算血氣方剛,也該知道自己媳婦懷孕了,不能胡來吧。”
薄言端著水果的手一顫,點頭,“媽,我沒那麽禽獸,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寶寶陪我長長久久。”
畢竟,喜歡一個人太難了,遇到一個自己喜歡且還喜歡自己的就更難。
薄媽媽滿意的點頭,“去吧,好好照顧她,最近幾天,她胃口很差,她年紀小,你要多擔待,不能惹她生氣。”
薄言眉眼含笑,“嗯,我知道。”
薄媽媽滿意了,自己兒子應承下來的事情,還是能說道做到的,這一點,她很清楚,而且看他寶貝餘染的態度,她也知道,他會對寶寶好。
看著兒子高大頎長的身影漸漸走遠,薄媽媽有些感慨,“長大了。”
張媽在她身邊笑,“小少爺這樣,不是正好嗎?夫人應該高興才是,當初您多希望兩人在一起啊。”
雖然當初小餘染有些擰巴,性格也不算討喜,但是經過一遭之後,小餘染的改變,她們這些老傭人們都看在眼裏。
眼下啊,最適合她們家少爺不過。
而且最主要的是,自家小少爺喜歡,這一點就難能可貴了。
薄媽媽點頭,“可不就是啊。”
……
餘染像是突然從圈子裏消失了一樣,官博主號,小號都不再有任何的更新,最後一次更新,還停留在之前陸驍的事情上,這已經過去兩三個月了,但是,依然是原樣。
官博一個話題突然火了起來。
#餘染,人間失蹤#
結果,大批的帝外學子安利了此話題。
【餘染認真學習,從不缺課,失蹤從哪兒說起?】
【學校女神就那麽幾個,鍵盤俠們求放過,人家是咱們學校的名片,能不要多事不?】
帝外學子在國內是知名的牛氣,至少按照數據來推的話,個個都是佼佼者,一般也不喜歡多管閑事,這一次,倒是令人十分意外。
餘染除了上下課,就是在老宅安胎,前三個月,她反應有些大,人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瘦下去。
急壞了薄言跟薄媽媽,兩人換著食譜給她補,吃多少吐多少。
薄言臉色慘白得倒是比她一個孕婦還要慘烈。
每每她試圖安撫薄言的時候,薄言都會讓她不要說話,滿臉疼惜。
謝城偶爾會給他發工作通告,都是必去的場合,除此之外,餘染不上課的時間,都被他寸步不離的跟著。
深怕自己一個不注意,餘染就哪兒磕著碰著。
就算餘染在上課,也是一小時一問候,這還是餘染據理力爭的結果,否則,十分鍾一次,都是有可能的。
餘染覺得他過於在意,薄言卻告訴她,“寶寶,你不懂,你對我意味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