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的那一瞬間,餘染就迎來一個奶香味的擁抱,執執貼著她的臉,一張臉上滿是笑顏,“媽媽回來了,爸爸,媽媽回來了。”

“嗯,開心嗎?”薄言圍著灰太狼圍裙,從廚房裏走過來,眉目含笑,“糖醋裏脊剛做好,時間掌握得不錯。”

餘染抱著執執走到他麵前,墊腳送上一吻,“謝謝老公。”

執執黑漆漆的眼睛骨碌碌的轉悠,也湊上去在薄言臉上吻了一下,“謝謝爸爸。”

薄言笑,從餘染手裏將執執接過來,“媽媽抱不動你,爸爸抱,好不好?”

執執眯眼笑,“好呀,媽媽是寶寶。”

“噗嗤……”薄言抱著懷裏的小家夥,笑得眉開眼笑。

餘染臉上的笑容有些僵滯,狐疑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你們背著我,說了什麽我不知道的秘密嗎?”

父子兩人臉上,如出一轍的表情,遂搖頭,異口同聲,“沒有。”

薄言做的最後一道菜就是糖醋裏脊,餘染洗完手就直接開飯。

四菜一湯,一家三口,溫馨的用餐。

執執見薄言將餘染喜歡的菜夾在她碗裏,他坐在自己的小桌邊,大眼睛看著薄言,“爸爸……”

薄言側眸,看著他帶著幾分祈求的眼神,嗯了一聲,“寶貝,怎麽了?”

“爸爸,你幫執執給媽媽夾菜好不好?”

餘染看著兒子一副想做卻又為難自己身高的模樣,忍俊不禁,“寶貝,你知道媽媽喜歡吃什麽嗎?”

“知道。”

“什麽呀?”

執執掰著自己胖胖的手指頭,笑得梨渦淺淺,“執執喜歡的,媽媽都喜歡,菠蘿、櫻桃……”

小機靈鬼掰扯的名稱,都是他愛吃的東西,全是水果,餘染聽得眉梢微挑,見兒子認認真真的表情,心底生出無限感慨。

每天對著帥氣到人神共憤的老公和想要偷走的兒子,心情絕對的愉悅啊。

小奶包說了好半天,發現爸爸媽媽都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倏然有些不好意思,“爸爸,媽媽……”

餘染沒兜住,捧著他的小臉蛋親了一口,“寶貝說得沒錯,寶貝喜歡的,媽媽也喜歡。”

展顏露笑,小機靈鬼笑得像個人間天使。

……

“七哥,宣澤準備讓我出演R**今年的大投資,我接了一個角色。”

餘染一說完,薄言眉梢下意識的攏起,然後停下手裏的動作,抬眸看著對麵姑娘的小臉,“什麽角色?”

餘染狡黠一笑,“七哥,你是不是不開心。”

“沒有。”某人死要麵子活受罪。

“真的?”餘染顯然不信。

薄言埋下腦袋,聲線淡淡的,“真的。”

餘染歎氣,捧著臉盯著他的臉,眼睛一眨不眨,“七哥,老實承認自己不想給我分開,很難?”

薄言,“阻攔你,很難。”

餘染原本存著逗弄他的心思,這麽一句話出口,餘染什麽心思都沒有了,內心隻剩下自責和歉疚,忙補救,“七哥,我接了太後的角色,大抵半個月就能拍完。”

“真的?”

一說完,薄言斂住了興奮的神色,覺得過於明顯,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重新將視線放到餘染臉上,“寶寶,你是真心的想要演太後,還是因為我跟執執,所以……”

“打住七哥。”餘染哭笑不得,“七哥,就算是為了你,那不行嗎?

這兩年來,你不是為了我跟執執,放棄了很多,我不是要跟你比誰放棄得多;

隻是想要告訴你,你值得,什麽資源都換不回我想要陪著你的時間,因為我們之間,是沒有什麽可以取而代之的。”

薄言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說什麽,“……寶寶……”

餘染伸出手,握住他的,笑得眉眼彎彎,“七哥,我喜歡跟你每天在一起。”

薄言無奈,“你這樣,我會想要立即退休的。”

餘染站起身,衝著他的額頭吻了一下,“你還要養我跟執執呢,不能退休。

宣澤今天跟我說,你被迫營業,看著都十分勉強,我說是執執給你拍的照片,是他他用不用?”

薄言幾乎不用想,就知道答案,執執聽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小腦袋,“媽媽,你在誇我嗎?”

“對呀寶貝,媽媽誇你帥帥。”

執執笑得得意自信,“因為,爸爸媽媽也漂漂啊。”

“噗嗤……”餘染小聲的跟薄言道,“你說,執執像你還是像我啊?”

薄言笑,對著母子兩人,他總是有取之不盡的溫柔,“不管像誰,都是我跟你的寶寶。”

“嗯。”

……

寰亞積壓了兩年的劇本,在得知餘染決定複出後,再次找上門來。

這次親自找上餘染的人是辜與,他約見餘染,薄言知情,餘染跟薄言商量了一下之後,決定去見一麵。

畢竟就算是個陰謀,也該由自己去揭開,否則等人算計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反而變得被動。

執執自己在浴室裏刷牙,兩人站在洗手間門口,“七哥,你說這席年,為什麽非要我出演這個大製作?”

薄言,“眼緣,席年這兩年,都在整頓寰亞,現在的寰亞,天下兩分,兩個有力競爭者捏在手裏的股份不相上下,席年略勝一籌,如果他的眼光獨到,逆風翻盤,那別人手裏屬於他的股份支持,或許會以極高的優勢勝出;

我之所以讓你去參加,並不是因為放心寰亞,而是感覺寰亞暫時沒有任何居心。”

餘染往前一步,在他咫尺之地站定,然後伸出手臂圈著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胸口,“哎,何其有幸,能有這樣的老公啊,真幸福,做夢也能笑醒的那種。”

薄言,“如果不對你好一點,更好一點,你跟別人跑了,我去哪裏哭去?”

餘染不知為什麽,就突然想到她生執執的時候,薄言那絕望到極致的表情,她手臂用力,樓緊了他。

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薄言不明所以,“怎麽了?怎麽突然這麽粘我?讓我受寵若驚。”

“七哥,你……”

“嗯?”

餘染沉聲,“七哥,你要一直一直這麽對我好,好不好?”

稍微想想以後薄言要是不對她這麽好了,她肯定特別傷心,特別特別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