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夏季去找陸驍,碰上餘染,夏季歡天喜地的迎上去,“餘染染,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餘染笑,看她走的方向,挑眉,“去找陸驍?”

夏季沒覺得有哪裏不對,點點頭,“對啊,爺爺讓我帶他回家吃飯,今天二哥出差回來,給我帶了禮物。”

餘染:“……”

這姑娘可真是坦白,估摸著,夏家隻是想要陸驍去看看,平日裏,夏季在夏家是個什麽待遇,但凡以後陸驍給不了一點點,那麽夏家就饒不了他。

可姑娘單純啊,不知道家裏人的意思,大大咧咧的說出來。

陸驍也正好從另外一個休息室出來,正好聽到小姑娘的話,餘染衝著他笑笑,一臉同情。

陸驍笑,沒有在意,衝著兩人走過來,“夏夏。”

夏季鬆開餘染的胳膊,轉身就圈住了陸驍的胳膊,回頭跟餘染說再見,“餘染染,我也會給你帶禮物回來的,今天秋硯的歡迎宴,我們就不去了,夏家能聚齊一次也不容易;

下次我做東,請大家吃飯啊,好不好?”

餘染當然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好,點點頭,“別在意,大家都是想得開的人,不會多想,我會跟秋硯知會一聲,你們趕緊回去吧。”

“餘總,那我帶著夏季先回去了。”

陸驍捏著夏季的手握在手心,餘染衝兩人揮揮手,“去吧去吧。”

等兩人一走,大家就聚在一起開始八卦,語氣調侃得讓人倍感好笑。

員工,“餘總,咱們去哪裏給秋硯接風洗塵呢?Y國際酒店好不好?”

餘染笑,並不嚴肅也不小氣,“可以呀,地點你們決定,我跟薄大影帝去接人,祁又年安排你們先去玩,我們隨後就到。”

員工,“薄大影帝要帶著執執小公子來嗎?”

餘染點頭,“來。”

“那太好了,我要去給執執小寶貝多點兩個菜。”

這大抵是眾多員工心底最深處的想法,餘染笑笑,跟祁又年交涉了下意見,祁又年也不是吝嗇的人,答應了大家的提議,直接去Y國際酒店訂包間。

公司上上下下,員工就三十來個人,很簡單,一個包間就能搞定。

餘染拍怕他的肩,“靠你了祁總。”

祁又年,“不客氣。”

……

帝都國際機場。

“媽媽,執執這樣,會不會被認出來?”執執帶著誇張的蛤蟆鏡,圍巾都遮住了大半張小臉蛋,不僅如此,蛤蟆鏡也遮去了半張。

造型誇張得不行,卻一點也不違和。

薄言倒是帶著口罩跟眼鏡,穿著休閑服,氣質一直那麽出眾,不過不會給人過多聯想,餘染則是帶著貝雷帽,一身長風衣,一家三口即便如此,依然引來頻頻側目。

加上執執天真無邪的語氣,實在是讓人滿心歡喜,覺得他可愛。

身邊路過的行人,偶爾會看那麽一兩眼,也不過是看兩眼。

餘染悄悄咪咪的拽下執執圍巾,在他臉上親了親,“不會哦,執執很棒,一會兒接到秋姨要怎麽說?”

這兩年來,執執也會跟孟秋硯視屏,從一開始的不熟悉,到後來的秋姨秋姨叫得順暢,就知道倆人關係不錯。

執執黑漆漆的大眼睛轉悠,笑眯眯的看著餘染,“媽媽,我記得,歡迎秋姨回家。”

“嗯,執執真棒。”

執執笑得有些羞窘,他覺得自己是大孩子了,老是這麽被媽媽爸爸誇獎,有些難為情。

不多時,廣播裏播報航班安全落地,然後取行李,最後,看到孟秋硯高挑的身形出現在視野。

孟秋硯也一眼就看到了那一家三口,她不敢耽誤時間,趕緊迎上去,跟餘染擁抱了下,就聽到執執奶聲奶氣的說,“秋姨,歡迎回家。”

頓時,心裏軟成一片。

她從薄言手裏接過執執,一路上都在跟執執聊天,孟秋硯的頭發從出國前的齊肩長到了現在的齊腰,溫婉大氣。

嫵媚天成。

深邃的五官畫著精致的妝容,上車後,餘染才看清她此時此刻的樣子,震驚之餘,是深深的感慨。

這兩年,孟秋硯以優秀的專業成績畢業,拿到了全額獎學金,在紐約出演了音樂劇,反響也不錯,甚至有導演邀約,但是她都拒絕了。

這些事情,她從來都不瞞著餘染,而是事無巨細,都要給餘染說。

所以上車後,打開花匣子,執執也加入其中,聊得熱火朝天。

薄言在前麵開車,三人坐在後座,嘰嘰咕咕,他有種自己即將被兒子妻子遺忘的委屈。

孟秋硯跟薄言同歲,明明餘染比她小了好幾歲,但是在餘染麵前,總覺得自己才是小的那一個。

她好多時候都有些分不清這樣的感覺從何而來。

抵達Y國際酒店,一進入包間,就被彩帶襲擊,執執歡呼的笑聲顯得格外讓人開心。

大家都很喜歡他,一個個的恨不得上來將他抱在懷裏為所欲為。

但是看看薄大影帝那個氣場,眾人也不敢放肆。

餘染忍俊不禁,彎腰附在執執耳邊說,“寶貝,去跟阿姨叔叔們問好,記得握手哦。”

執執點點頭,挨個去滿足大家的欲望。

畢竟見到執執還是比較難得的,孟秋硯時隔兩年,在跟大家一起見麵,心底除了感慨,更多的是感激。

“謝謝大家。”

柏樂瑤笑嘻嘻的上來,手裏的彩帶還沒來得及打開,“客氣客氣,咱們是一家人,都是餘染染的後宮,這些客套的話,就不用說了,多見外呀。”

餘染染的後宮?

餘染差點去捂住口無遮攔的柏樂瑤,這是要害死她是嗎?

她下意識的去看薄言的表情,果不其然,讓她十分心虛,她笑嘻嘻的湊上去,“七哥,開玩笑呢,你不要當真。”

“沒關係,後宮嬪妃可以多,後位隻有我一個,動搖不了。”

不是,這話怎麽聽著這麽咬牙切齒?

她不是,她沒有,她才不需要後宮。

她討好的去挽薄言的手,但是,但是……薄言居然歪開了身子,沒讓她碰到他,就這麽躲開了。

躲開了。

餘染氣鼓鼓的盯著某人的背影,喃喃道,“小氣,小心眼,狗大戶,了不起你有錢。”

不過,確實挺有錢的,比她有錢多了。

更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