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伸手,一把將她的手拽在手心,“別鬧。”
餘染:“沒有呀,七哥,那則羞辱我的聲明,我直覺真的是紀澤修在陷害我。”
“嗯,我信你,高燦在查,等拿到證據,我會收拾他。”最後一句話,被薄言說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惑城》劇組並沒有因為餘染的八卦而停擺拍攝,依然緊張的進行著,每天都有人在網絡上攻擊劇組,攻擊跟餘染合作的演員,攻擊餘染。
可是用詞文明了許多,大多都是一個觀點,那就是抗議。
隻要是餘染參演的作品,就要抗議,以後《惑城》就算搬上了大熒幕,他們也不會去看。
還有人一本正經的站在席年的角度,巴拉巴拉的說。
如果是席年,就如何如何……
話題有了開頭,就會變成一片草原,開頭就是如果什麽的換位考量,個個變身席年,仿佛自己能決定《惑城》的生殺大權。
這樣如出一轍的議論紛紛,被席年一條官博動態,嘲諷得臉色燥熱。
席年V:各路網友多謝擔待想要分擔我的工作,但是大可不必,如果你是我,這個前提是,你也成不了我不是?大家歇會兒吧,壁上觀花不香嗎?
這個話題似乎突然戛然而止。
席年卻被集中火力攻擊,對於內心強大,且生來自信的人而言,網絡暴力就像是一次決策上的失誤,這種事情,常年麵對,能給出什麽有意義的東西?
席年根本就不在乎,網絡上他被罵成篩子,給餘染轉移了部分戰火,但是餘染這邊卻很是過意不去。
好在《惑城》劇組的演員們都是一些老熟人,周戀珈再次跟餘染對上的時候,還調侃餘染,不得了,這屆網友要開天辟地,可能想要改變曆史長河。
餘染被逗笑,《惑城》的拍攝進度,完全沒有被影響到,演員們該幹嘛幹嘛,劇組成員都是辜與帶出來的,對於網絡上的八卦也漠不關心。
自己工作每天都忙得像條狗,閑暇時間去睡個覺他不香嗎?
有些網民也是閑得發慌,找不到樂子,最後就回到公眾人物身上找存在感,說白了,你說這麽多,人家少賺一分錢了還是咋地?
隻要藝人沒有明顯證據確鑿的汙點,該如何還不是如何?
圈子裏光怪陸離的事情,常年混圈的人已經看得明明白白,說起來,這件事最震驚的48小時過去之後,漸漸找回理智的網友,還有被帝央騷操作打醒的網友,似乎後來仔細想了想,也沒什麽。
餘染不受外界任何影響,這些天,薄言每天都陪同一起進組,守在一邊看她拍戲,兩人感情很好。
效率反而高了很多。
《惑城》劇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一意的要求拍攝質量,隻要稍微有一點點的不達標,都會重來。
這邊討不到好,就有人開始閃動抵製《惑城》。
還有網友信誓旦旦的說,要將《惑城》用汙點藝人這件事,舉報到某局,讓《惑城》過不了審。
此網友留言之下,一眾舔狗。
席年的助理將這件事告知席年,辜與當時也在,兩人對視一眼,席年問,“這件事,你如何看待?”
辜與手指敲擊著桌麵,“就算我們不管,薄言能不管嗎?而且,餘染並沒有什麽汙點,且先不論,那則舉報上麵陳述的事實是真是假,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人心懷不軌。”
因為一則消息,對餘染重新審視,是雙方的估量期。
可是辜與認為,《惑城》女主,除了餘染,沒有人能演出女主的特色,就算國際影星歐錦初來了也不行。
辜與當初選角,答應積壓兩年的本子,如果真的有人能替代餘染,本子也不會壓兩年,這裏麵,並不完全是席年的意思。
也有他辜與的堅持。
席年點點頭,“我並沒有相信,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做什麽多餘的事情,《惑城》你安靜的拍攝,外麵的任何風言風語,都不能影響《惑城》關於我的投資。”
“謝謝老板。”
席年點點頭。
……
原本紀澤修想的是,將餘染的黑料放出去,那麽薄家可能會因為餘染這些上不了台麵的事情而對餘染失去庇護。
他並非想要做點什麽,隻是見不慣當初能任意拿捏的人,現在居然成為了招惹不起的存在心底難以平衡,加上在家族中的地位陰暗,所以他就如同一條最惡毒的毒蛇。
隨時準備咬人一口。
人性的惡,千萬不要用自己僅存的善良去試探,因為你會發現,人心的險惡,是沒有任何底線的。
紀澤修這樣的人不少,曾經是一起玩的玩伴,卻見不得自己玩伴變得更好,這些年,他中傷過的人並不少。
包含秦雨煙跟江子奕,明明這兩人跟他走得最近,卻也沒有逃過被陷害的下場。
隻是人活著,也不站在上帝視角,很多事情,當局者迷,秦雨煙跟江子奕一直沒發現罷了。
但是,當帝央發出公函,說要將這件事追究到底的時候,紀澤修著急了。
他反複的查閱自己做這件事的時候,是不是留下了把柄,是不是留下了什麽可以控告自己的證據。
但是他完全不知道的是,比起他現有的信息網,帝央背後的支撐財團,力量更大。
高燦手下有不少黑客,也有不少暗地裏做事的人,要查一些隱秘的,不便於放在台麵上的事情,一般都由高燦出麵解決。
這一次,也不例外。
高燦很快查到了這邊的事情,然後給薄言做了一個詳細的匯報,匯報完之後,還給薄言提供了證據,證據充足,能隨時送紀澤修去深度改造。
拿著資料看完後,薄言露出了諷刺的笑。
“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蛆蟲,滋長在陰暗一隅,不想著如何爬出深淵,會見陽光,卻由著身上的陰暗腐爛侵蝕,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垃圾。”
高燦不予置否,他不能感覺到共鳴,因為長期管理這樣的事情,所實話,他已經忘了,好人該是什麽樣,壞人的底線,倒是被他一探再探,對人性這種東西,已經沒有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