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選擇的係並不一樣,至於交集來自來自哪裏,陌吻自己也記不得。
好像是對外聯社,薄執,正好是對外聯社的社長。
就此結識,而她糾纏薄執這件事,完全是她自己的問題。
大家都不看好,覺得薄執不會理會這麽無聊的她,可是事實證明。
薄執還真的理會了她這個人。
不僅如此,還理會得很早。
回憶拉回,陌吻安靜的坐在車裏,想到薄執說的結婚的問題,她內心特別抗拒。
她不知道一腳踏入婚姻,她跟薄執怎麽相處。
兩兩生厭嗎?
那她不如自己離開遠遠的。
薄執將她送到樓下,再次開口說道,“我的提議,你好好想想。”
陌吻沒下車,懷裏的巡巡已經熟睡,她微微抬眸,看著前麵駕駛室內坐著的薄執,“我不想跟你結婚。”
“你沒得選。”
陌吻,“為什麽一定要這樣,共同撫養巡巡,不好嗎?
我並不阻止你見他?”
薄執氣笑了,“你以為我的目標是他?抱歉,我的目標從來都是你。”
陌吻不知道自己怎麽下車的,腦子裏反反複複都是薄執的這句話,她並不清楚他說這話的意思,但是可以肯定,不是什麽好宣誓。
她將巡巡直接抱到了房間睡覺,接到了一通名匠高層的電話,對方姿態放得很低。
因為之前由她這邊預約的薄簡還有另一邊的薄執,都不接受名匠任何人的采訪,兩人似乎隻決定接受她親自去的采訪。
作為名匠的老員工,高層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讓陌吻看在名匠曾經幫助過她的麵子上。
代替名匠去完成這一次的采訪,這次之後,名匠分給她部分股權。
作為回禮。
陌吻聽著並不心動,薄執的采訪,她是不願意去的,不管給出什麽樣的條件。
她拒絕掉高層之後,掛斷電話。
她重新回到兒子的房間,看著兒子熟睡的臉,內心天人交戰。
如果不是因為……
她突然有些後悔,當年那麽衝動的去找薄執不痛快,然後發展了一段兵不應該存在的感情。
她很想後悔,可是……
沒機會了。
薄執連道歉的機會都不給她。
所以,薄執提出結婚,是為了諷刺她和報複她嗎?
她猜不透薄執的心思,可也不願意就此不做反駁。
她需要為巡巡考慮更多,但是顯然,薄執不會過多的考慮到巡巡,畢竟雖然父子天性,但是薄執,並不期待巡巡的到來。
她伸手摸著兒子滑嫩的小臉,心底想到一個可能,她或許可以試試。
……
名匠高層。
“她拒絕了。”
名匠高層三人聚首,由當初拽了一把陌吻的人給陌吻打電話,可是陌吻拒絕了。
三人都有些不可置信,其中一人到,“我們向來以為玩弄人心很容易,但是結果顯示,很複雜。”
“陌吻拒絕,完全在我的預料之外,我沒想到,她會這麽堅決的拒絕了我的提議。”
有人也並不奇怪,“名匠給過陌吻什麽,什麽都沒給,憑什麽讓陌吻對著我們出生入死,自己做不到,也不能強加在她身上。”
“可是名匠始終對她有恩。”
“那吳桐欺負人的時候,大家為什麽視而不見?
別在給自己找借口了,分明就是擔心陌吻能力駕馭我們之上。”
“事實上,她的能力,早就駕馭我們之上了,我從朋友那裏得到一些消息,她公眾號文章做得不錯,並且得到的酬勞,是名匠的三倍以上。”
“這麽多?”
“新媒體嘛,快節奏的閱讀,短小精悍,你們也知道她的筆觸打動人心,能取得這樣的成績,似乎也沒什麽好驚訝的。”
“嗯,這倒是,那這兩個采訪,我們就不要了?”
“薄簡跟薄執的工作,誰能談下來?”
“那就算了吧,名匠也該好好整頓一下。”
“同意。”
……
接到陌吻電話的餘染,剛好跟著薄言從國外回來,她並不清楚,這位叫陌吻的姑娘,是如何得知她私人電話的。
驚訝一瞬,在聽到電話對麵的事情之後,她臉色稍微嚴肅了幾分。
薄言推著行李走在她身邊,一隻手臂還攬在她腰上,“怎麽了?”
餘染說了兩句話,掛斷電話,隨即側眸看著身邊的薄言,“你可能,要做爺爺了。”
薄言一愣,有些詫異,隨即淡淡的看著餘染,“怎麽說?誰的電話?”
“你兒子以前的女朋友的,叫陌吻。”
“我讓人去查查。”
薄言道,餘染製止了他,“別,小姑娘很冷靜,不像是訛人的,我先去見一見,你要不要一起?你坐在隔壁就好。”
薄言挑眉,“回來就給兒子收拾爛攤子的感覺,真的鬱悶懷了。”
餘染失笑,“走吧,也不算,去看看。”
“走吧。”
跟陌吻見麵選擇在一家隱秘性極好的咖啡廳,這裏格調高,環境優美,餘染順著位置找到了早早抵達的陌吻。
而薄言則是從另一個方向走進來,坐在餘染身後的卡座裏麵。
陌吻看到餘染,有些緊張,也有些不自然,她雙手捧著咖啡杯,坐立難安。
餘染笑笑,看著她說道,“不必緊張,就當普通朋友的見麵好了,陌吻小姐,你找我來是什麽意思呢?”
陌吻垂著頭,臉色燥紅,非常的不好意思,“阿姨,我知道這次邀請您出來,很不應該,因為我跟薄執的私事,要求了長輩插手。”
餘染搖頭,“沒關係,你說,你之前說的男孩子,沒帶來?”
她還挺想看看自己孫子長什麽模樣呢。
陌吻一愣,回答,“來了,我去叫他。”
陌吻走向另一邊的兒童區,不一會兒,就帶著一個小男孩走了過來,男孩眉目鼻子跟薄執非常相似,但是臉型跟嘴巴,跟媽媽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挑著父母最好看的地方長大,外貌無可挑剔。
餘染驚喜之餘,有些親昵,巡巡看著陌生的阿姨,側眸去看自己的媽媽,“媽媽。”
陌吻揚了揚他的小手,“過去叫奶奶。”
陌巡視線再次放在餘染身上,小眉頭死死皺著,“媽媽,不是奶奶,是阿姨。”
餘染失笑,她年紀不大,卻也不小了,能坦然接受自己的衰老,雖然保養極好,眼角周圍的皺紋,還是清晰可見的。
可即便如此,也沒有哪個女人,會不喜歡別人說自己年輕,特備是說話的這個孩子,還是自己孫子,這就更讓人歡喜了。
陌吻一時半會人有些呆愣,衝著餘染笑笑,“阿姨,不好意思。”
餘染擺擺手,“沒關係,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巡巡皺著眉梢,自我介紹,“我叫陌巡,阿姨您可以叫我巡巡。”
餘染笑,非常愉悅,“過來給我看看,還有,我已經四十多歲了,是奶奶,不是阿姨。”
巡巡雖然理解,但還是覺得叫奶奶給她叫老了,“好吧。”
說話間,他來到了餘染麵前,餘染看將巡巡拽到自己麵前,隨即笑了起來,“乖孩子,我是奶奶,記住了嗎?”
巡巡點頭,“記住了。”
兩人要談話,也不方便巡巡在場,餘染跟執執玩了一會兒,就讓巡巡自己去玩,陌吻將他送回去,這才回來。
重新在餘染對麵入座,陌吻說了自己聯係餘染的意思,“阿姨,我想自己帶著巡巡,如果你們不介意,想要看巡巡的話,我也會送他去你們那裏。
但是我不想跟薄執有任何牽扯,當年是我對不起他,我自己也不想多說,可是我也希望,巡巡能有自己的選擇權;”
餘染聽懂了,“你說,我兒子讓你跟他結婚?共同撫養巡巡?”
陌吻點頭,“我不知道他的心思,我有些害怕。”
餘染卻笑了起來,“小吻,我不是向著我兒子說話,可有件事,我想告訴你,那就是我兒子還喜歡你;
我不是建議你必須做點什麽,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我們作為長輩,不該插手,但是我能答應你一點,那就是他不能從你身邊搶走巡巡;
其餘的事情,我幫不了你什麽,你們之間的問題,恩怨,還是要你們自己去解決,兩個人經曆了什麽,因為什麽鬧得不愉快,那是你們兩個人的心結,這樣的事情,我解決不了的,需要你們自己去解決的;
如果不方便,可以將巡巡送到我們家,我跟薄執的爸爸可以看著巡巡,給你們兩人時間,去解決自己的事情。”
陌吻想過餘染會看不起她,或者覺得她坐地起價,還有提一些不算公平的要求,可是她沒想到餘染會說這樣的話,這對於她來說,就是一根救命稻草。
她沒有兒子這個最在意的籌碼,那薄執很多威脅人的事情,都為難不了她。
這一點,她十分感謝餘染。
餘染跟陌吻聊得很好,心底還挺喜歡這個姑娘的,離開的時候,她認真的看著陌吻,“如果你最後跟薄執走到了一起,我會很高興的。
因為,我很喜歡你。”
最後見了一麵巡巡,餘染這才離開,陌吻看著不知何事走到餘染身邊的薄言,震驚之餘,有些不知道怎麽是好,並自己確實是給人家出了難題。
薄言隻是給她點點頭,牽著餘染離開了她的視線。
晚上餘染回家,難得的看到自己姑娘在家,薄念神秘兮兮的走過來,“爸媽,你們回來了?”
餘染嗯了一聲,走到沙發上坐著,“聽說,你最近生意不錯,賺了不少錢。”
薄念跟著過來,在她身邊坐下,“媽媽,我那些錢,在你眼裏,都是小錢,你看不上的。”
“你都沒給我,你怎麽知道我看不上?”
薄念有點心不穩了,“媽媽,你該不會是看上我的錢包了吧?我爸的錢,還不夠你霍霍?”
餘染笑,“怎麽,舍不得?”
薄念哈哈,“哪能呢?我的就是您的,您的還是您的。”
餘染看她嬉皮笑臉的樣子,也不知道她像誰多一些,歎氣,搖頭,“哎,嘴巴說說,我也會啊,你賺了多少?”
薄念伸出三個手指頭,“不多,稅後三百萬。”
餘染嗤笑一聲,“真窮。”
薄念跨著臉,衝著廚房的薄言大喝一聲,“爸爸,你管管你老婆。”
薄言一個回複也不給,反而是理直氣壯的問,“你媽媽哪裏做錯了?你告訴我?”
薄念不可置信,“你們就知道欺負我,哥哥怎麽沒有給你錢呢?”
餘染嗬嗬,“不好意思,你哥哥的卡,全都在我這裏。”
薄念:“……不可思議,他難道不養崽的嗎?自己兒子丟給人家陌吻姐姐一個人養,我哥哥臉也太大了。”
餘染看著她,她猛然閉嘴了,“我不是在說人家壞話。”
“你對這個陌吻的觀感很好?”
餘染問。
薄念點點頭,撐著下巴,微微一笑,“大多數是從二哥那裏知道的,但是二哥個性,媽媽你也清楚,他輕易不誇獎人。
他比大哥龜毛不知道多少倍,能讓他說好話的陌吻,一定不是個一般般的人,我相信,二哥的眼光,相反,大哥的眼光反而更值得讓我懷疑。”
餘染挑眉,“你懂得還真不少。”
薄念,“媽媽,難道你不好奇陌吻嗎?”
“我就是見過她才回來的。”
薄念坐不住了,猛然站起來,“媽,陌吻如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你怎麽不通知我一聲,讓我也去見見我嫂子啊。”
餘染問道,“你怎麽知道就是你嫂子了?”
薄念頓覺失望,坐回去,攤在沙發上,“這還用說嗎?我哥能讓一個姑娘懷孕,肯定是算計過的,而且我並不認為大哥這麽多年,在研究所修身養性了;
我總覺得,大哥很有成見的,反正我不知道大哥在考慮什麽,總之,陌吻想離開我大哥,可能有的熬;
媽,陌吻找你幹什麽?她怎麽會有你的聯係方式?”
餘染,“人家自有渠道,這些我們就不太方便多問了。”
“也是,那行吧,我不問,我看戲就好了,要想看我哥的戲,還是挺難的,這次好機會啊。”
“你不擔心你哥揍你?”
薄念,“我知道自己是小白菜,人家哥哥對妹妹多好啊,小公主似的,我在家裏有什麽地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