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欲擒故縱還不懂?
?“你說啥?掌控命數?”我吃驚地看著金老頭,這話都敢說出口,這也太囂張了。
命數那豈是普通人能夠掌握的?
瘋了,一定是瘋了。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即便我經曆過大風大浪,見過無數次世麵,聽到他這話,還是深深的吸一口氣。
野心不小啊,還想掌控命數,閻王都沒這權利,他這麽大一個陰神,也隻是命運輪回的監督執法者,你一開口就說要掌控命數,別開玩笑了,有這時間找個樓頂拍飛碟也比這個靠譜。
金老頭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這麽機密的事情都被你聽到了,陳先生,那也真由不得你了。”
我看他一眼,這可是你自己講給我聽的,別把責任推我身上,我說:“你們這麽做,就不怕閻王大嘴巴抽你們?”
金老頭嘿嘿一笑,“陳先生知道命盤石嗎,找到這個,掌控自己的命,脫離六道輪回,聽起來不可思議,但是這也絕對不是不可能的。”
還尼瑪脫離六道輪回,眼前的道你都走不直溜,開什麽玩笑。
我說:“別做夢了,有這時間你們真不如多研究一下飛碟、野人,比這個靠譜。”
金老頭一整衣領,抹兩下頭,憧憬道:“這些東西哪有鬼神之說更讓人期待。”
我詫異的看著金老頭,“你們,真是神經病。”
金老頭沒回答我,又自顧憧憬道:“各種靈異事件固然駭人聽聞,但是我們更感興趣的還是命數,逆天改命聽起來是不是更吸引人。”
我聽他這麽說,心裏有了結論。
他們真的有病,病的不輕,天定命數怎麽可能改得了。
金老頭話到深處,吐沫自然橫飛,正色道:“我原本也不信逆天改命,直到和陳先生一起去了墓城,我才相信命這東西,原來真的可以改變。”
周和改命了,不是還在墓城裏躺著嗎,小道士改命了,現在在地獄搬磚贖罪呢。
我擺擺手道,“你別把我扯進去。”
金老頭一看我,繼續說道:“給你兩條路,第一條,和我們合作。”
我腦子不糊塗,這種事閻王怪下來,吃不了,想兜著走都兜不了,拉我下水,不可能。
我問他:“第二條路呢?”
“陳先生是個聰明人,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
我噓一聲,“你用腳趾頭驗算個乘法我看看,用腳趾頭想事,難怪你們會這麽喪心病狂。”
黃鶴站在一旁,抓著我的手用力捏我手腕一下,我不為所動,看他一眼說道:“黃鶴,你身為執事官,你就不怕閻王怪罪下來?”
黃鶴冷笑,“我還怕你說出去不成?”
我搖頭歎氣,狂妄,太自大了,很多事情,別人不說,不代表沒人知道。這麽簡單個道理他這麽大個人,現在還不明白。
金老頭站在那,又說一句:“陳先生不配合的話,那我們就隻有公事公辦了。”
恐嚇我呢,從小就聽七叔公給我講各種鬼故事,我還真是嚇大的。
我問一句:“怎麽個公事公辦法?”
金老頭笑著說,“你知道的太多了,你覺得我們會怎麽做?”
我看他一眼,這話對我真沒什麽威脅,我琢磨著我這麽長時間沒下去,大道士和扶蘇也該出手了。
窗外傳來一聲異響,有人爬著窗戶。
黃鶴眉頭一皺,“窗外有人。”說完放開我的手,抓起桌子上那個小銅人,朝著窗戶扔過去,“哐當”一聲,玻璃碎片四濺,窗台上的影子不見了。
黃鶴探過頭,隔著碎玻璃往外看,窗外漆黑一片,風灌進來。
我也緊張的看著窗外,不知道剛才被小銅人砸下去的是扶蘇還是大道士。
誰也不是。
門被推開,扶蘇打量一眼四周,大道士跟在後麵,隨手把手中的符紙搓成一團扔到地上,剛才爬窗戶的是大道士符紙幻化出來的虛像。
黃鶴轉回身,一愣神,“你不是一個人來的,你帶了幫手。”
我拍拍他肩膀,“你聰明,我也不傻。”
他倆一進屋,屋子裏的格局從最初一比一持平我略占下風,變成一比三。
金老頭沒什麽水平,我知道他那點能耐,他現在身份是那啥靈異處長也沒用,頭銜沒加成屬性,鹹魚翻身還叫鹹魚,得瑟下兩個鹽豆子那也沒用。
我瞄一眼倆壯漢,也是擺設,陶然,估計和金老頭一個檔次的。
我這就不同了,扶蘇,白靈狐!
大道士,一代名道會功夫!
我,陳壺底,麵對各種黑惡勢力,麵不改色的正義化身,陰陽先生!
他們倆進門,大道士的氣勢一直是很厲害的,滿臉胡子,進門一瞪眼睛掃一眼,金老頭一哆嗦,沒了氣勢,退到牆角,看一眼黃鶴。
黃鶴麵不改色,哼一聲道,“你帶了幫手,一個人進來麻痹我們,看來我低估你了。”
這話我愛聽,我挺直了腰板。
這倒不是我算得準,我是怕他倆進來,黑燈瞎火別碰翻什麽東西,我真沒想到你們都不睡覺在這等我進來。
想到這,我瞄一眼黃鶴,嘿嘿一笑,黃鶴詫異地看著我,“你笑什麽?”
我一抿嘴,目的很簡單,用最快的速度伸手去摘牆上的畫。
黃鶴反應比我還迅速,推我一下,我扯到畫紙沒來得及拽下,他揮手過來,指尖並攏,一個黑色骷髏頭若隱若現,帶著些許冷氣,貼著我的臉劃過去。
我後退一步,沒搶到畫,被他反手摘下,拿著畫往後退幾步到陶然身前,冷哼一聲:“想拿走畫,沒那麽容易。”
我看著他,語氣盡量溫柔道:“黃鶴,把畫交過來,跟我去地府贖罪。”
金老頭圍靠過去,看一眼黃鶴,黃鶴一努嘴,金老頭一揮手,喊道:“抓住他們!”
兩個大漢一抱拳,抬腳往前走,大道士抽出劍橫在手上,手指點一下劍身,他倆又退回去。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金老頭就帶不出好兵,兩個大塊頭看起來五大三粗,但是沒用,人家大道士可是有真家夥真本事的。
金老頭一看他倆那樣,急眼了,喊道:“兩個廢物,怎麽辦事的,你們不會也拿家夥。”
厚嘴唇身手挺靈敏,聽完這話,抄一把椅子,大道士一紮馬步,一劍戳過去,順勢一挑,電光火石之間,椅子腿被削去一截。
厚嘴唇吃一驚,扔掉椅子,吃一驚:“好快的劍。”
大道士站正身姿,閉眼豎劍於眼前,擺出一副姿態,“這是我道家祖師留下的誅魔寶劍,誰敢再來。”
他倆不再敢動,退回去,衝金老頭喊:“五爺,真打不過。”
金老頭看著我喘口氣,看向黃鶴,說道:“別怕,有黃處長在。”
黃鶴此時和我麵對麵站著,手中緊捏畫紙,眉頭皺得厲害,擠出一堆褶子,臉色也變得難看。
我盯著他眉心看得出奇,就看見一股黑氣交織而上,在眉心匯聚成一點,一個骷髏頭形狀,隱約浮現。
屋子裏起陰風,黑色的風回旋在他身邊,如此近距離靠近他,我感覺得到,這股氣息不正。
我緊盯著黃鶴,“這是禁術!”
黃鶴一笑,“沒錯。”伸出兩個手指一點眉心,指著金老頭那倆手下,“你們過來。”
兩個人一對視,猶豫一下,金老頭不耐煩道:“快過去。”
他們哆哆嗦嗦的站到黃鶴眼前,黃鶴搭住兩人肩膀,使勁一按,兩個人一瞪眼,軟趴趴的倒在地上。
我一遲疑,還是退到扶蘇身邊,緊盯著黃鶴,不知道他這是玩的哪一套。
兩團黑氣從地上鑽出來,開始隻有雞蛋大小,瞬間膨脹,兩個麵目猙獰的厲鬼顯形,在我們眼前張牙舞爪。
我這才看出來,這是控魂禁術,不禁皺緊眉頭,“黃鶴,你這樣做會害死他們的。”
黃鶴笑道:“回不了魂而已,我會帶他們去地府,把這筆賬算在你頭上。”
明顯就是想故技重施,再次栽贓陷害。
這話我聽了原本應該氣憤,現在聽著卻很滑稽,你真的當閻王是老糊塗嗎,這是三十六計欲擒故縱,想收拾你就先縱容你,等到差不多了,一棍子打死不帶喘氣的。
兩隻怨鬼意識逐漸清晰,低頭看看自身,轉過頭看著黃鶴,“黃先生,我們怎麽飄起來了?”
黃鶴微微一笑,“你們現在是鬼。”
兩隻鬼一對視,還在那樂,“我們現在是鬼?”
刀疤眼一瞅我們,“和他們拚了。”說完,縱身撲過來,讓大道士一鞋底抽在臉上,捂著臉,退回去,“這也不厲害啊。”
黃鶴隻是看著,並不說話,剛才那麽大的氣勢,結果就招出這倆玩意,我忍不住開口說道:“黃鶴,你這禁術行不行啊。”
金老頭也擔心的看著他,“黃老弟,行不行啊。”
黃鶴伸手示意金老頭別說話,笑一下道:“他是陰官,這麽做傷不了他,現在你們被他所傷,去地府狀告他,不用我們出手。”
我撓撓頭,其實我很想告訴他,閻王還是信我多一點,你自以為七世執事官就可以胡作非為,這點在陽間或許是個潛規則,在地府,真吃不開。
黃鶴看到我的樣子,哼一聲道:“怎麽,你不怕?”
我搖搖頭,你還蒙在鼓裏,也真難為你了。
黃鶴一皺眉,“嗬嗬,有你怕的時候。”
那倆鬼站在那盯著黃鶴,厚嘴唇看看地上躺著的身體,忍不住問道:“黃先生,那我們...”
黃鶴看一眼道:“別擔心,你們隻需跟我去地府,說是陳壺底做的即可,放心,金處長會妥善處理好後麵的事情。”
倆鬼一瞪眼:“我們死了?”
金老頭正色道:“你們這是死得其所,為科研調查做出了努力,我們會永遠記住你們的,你們這鬼做的得有價值,死得好。”
我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問道:“你們這怎麽做圖什麽,跟著他們胡鬧不值得。”
倆鬼一聽,瞪我一眼,“管得著嗎你,死得好!”
黃鶴又看我一眼,舉起手中的畫在我眼前一揚,“嗬嗬,本來想用這幅畫製住你,但是看樣子計劃不成功,這個證據,那就留不得了。”